能考入这所横滨的大学是出乎意料的事,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出国留学,一是我的成绩不佳没有考入的能力,二是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父母会出钱让我留学。
“拓海,在学校要认真学习。”花山院夫人用温柔的语调说道。
“知道了,我出门了。”花山院拓海点点头,回答道。
“路上小心。”花山院夫人回答道,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母亲的满足。
“我出门了。”花山院千叶看着母亲说道,她的眼睛看着母亲,像在期待着。
母亲的眼神躲闪,躲开了她的视线,“嗯”母亲淡淡的说道。
那个时候已经离那个男人入狱有一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来了很多人,有亲戚,有不认识的电视台的人,他们像是不会疲倦的蜜蜂一样,努力找着任何一个有缝的鸡蛋。
每个人都在脸上写满悲痛和怜悯,一个个向她面前涌来,让她担心自己家里会不会发生踩踏事故。
啊,那些人说了什么来着,记不清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他们令人害怕的一张张面孔,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无力和愤怒。
听母亲说那件事的时候,每个人脸上带着愤怒和怜悯来,又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回去,有时走在路上都能听见有些人在背后切切私语。
那些人每来一次,母亲便流一次泪,后来那些人不来了,母亲再也没有流过泪,当时她很高兴觉得母亲终于不再为她流泪了。
后来母亲真的再也没有为她流一次泪,无论是什么情绪。
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躲闪她的眼睛,就像她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也躲闪她的眼睛。
“我听说人的眼睛能够反映人的内心。”一个女学生窃窃私语。
“那…………花山院千叶的眼睛会不会很让人害怕。”另一个女学生又说道。
“她不会因为那件事出现什么心理问题吧。”
“别管了,花山院来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不定是因为花山院穿的太暴露。”
花山院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和她们一样的校服,突然想到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睛不好看,从那之后花山院千叶一直低着头。
“我出门了。”花山院千叶说道,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母亲没有回答就离开了,花山院千叶露出了低落的神情,母亲没有听见吗?
后来花山院总是走在校园里被不认识的人指指点点,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好像她是什么瘟神。
再后来花山院国中毕业时,她的桌子上被人写满了字,她的书桌里还有些东西会莫名其妙的出现。
到了高中没有人认得她了,她打算开始新的学习生活,可这一切她还是搞杂了。
她害怕黑暗,害怕电梯,因为那件事就远离一切和电梯有关的事物,无论和谁交朋友都会很快出现矛盾然后分开。
她交过男朋友,但很快对方就会无法忍受她的性格,最终和她和平分手。
她的心里总是有个窟窿,后来她才发现那个窟窿越来越疼了。
孤独,就像一种慢性的绝症一样。
后来,那个男人在监狱里说要出来了会来找她,没有丝毫的反省。
直到现在她遇见了留学生学妹,她是个很奇怪的人,气质并不阳光却莫名的热心。
这世界真奇怪,有莫名其妙的恶意,也有莫名其妙的善意。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报警了,可是警察没有找到他任何的踪迹,一个比她还小的学妹又有什么办法呢。
花山院千叶很清楚,当年那个男人没能杀死她,没能给她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他不会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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