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您!书中着实不曾多写!”
“还敢欺骗?”鳄龟一声暴喝,我只觉杀戮之气屏障发出轻微的喀拉声,四周瞬间被凶气包裹。糟糕!鳄龟的鳄尾变长了,将杀戮之气的圆球屏障卷起,想要碾碎屏障!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杀戮之气屏障没了,我便要掉进溺水中,真的做无名死鬼了,这一回哪来的乌先生将我复活?
“说实话!”鳄龟沉声道,“若是他不曾写道鳄龟乃是杀人如麻、嗜血生存的凶物,你如何一听到鳄龟一词便怕得说不出话来?”
天翻地覆地翻滚中,我忽然灵光一闪地明白了,鳄龟跟那位夜觞冥门主只怕关系匪浅,鳄龟担心的是夜门主说他的坏话啊!我赶紧叫道:“不不不!老前辈您弄错了!我怕您不是夜门主的书说的,是我师尊说的!”
鳄龟不肯相信,狂澜更加翻腾:“你师尊是谁?”
“是本尊!”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蓦地袭来,熟悉得叫人想哭。我绷紧的心蓦地一松,刚想叫人,却听喀拉喀拉数声响,我的杀戮之气屏障经受不住鳄龟之尾的挤压,已然破碎!
“哇”我惨叫,心道这回死了!却感觉到一道纯正冰冷的剑气席卷住我,我身子一轻,瞬间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中,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抱住了我的腰。
“师尊!”我欢呼一声,双手抱住师尊的脖子。这是我从小对师尊撒娇的方法,百试百灵,任凭师尊多大的怒气都会消去。果然,师尊哼了一声,将我抱得更紧了,口中道:
“竟敢私自下山,回去再领罚!”
“呵……”鳄龟的声音沉沉地传来,听不出是喜是怒。“启子慕?这女娃儿是你的弟子?”
“鳄龟蛮华,暌违甚久。”师尊的声音淡淡的,倒有些见到老朋友的样子,只是周身围绕着凌厉的剑气,不像是叙旧。
“蛮华……这名字却是十万年不曾听了。”鳄龟低笑,“启子慕,这女娃儿知晓破解险水困阵之法,按照我与夜觞冥的约定,本该打散她的魂魄。但她既是你的弟子,方才躲避追杀又着实有勇有谋,我便留下她的命。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你们去吧!”
“十万年不见,蛮华依旧如此讲道理。”师尊身形不动,抱着我悬浮在半空。“只是,你方才惊吓我的徒儿,难道要我就此罢休?”
“哦?”鳄龟非常感兴趣的语气,“启子慕,难不成你要与我打架?”
“打架不敢说,不过是切磋切磋罢了。”师尊道,“我十万年不曾用千目莲华剑,手生得很。”
“千目莲华剑……花开五色,千目千莲,丝丝脉脉,相依相恋……”鳄龟的声音忽然充满了感慨,而我感觉到,这十六个字一说出口,师尊的身体也僵了僵。我心中纳闷,这十六字是什么?为何师尊让我背的千目莲华剑的剑诀里没有?
“罢了,罢了,看在她的面子上……”鳄龟道,“启子慕,你也不必吓我,你我之间绝不可能动手。说吧,你想要什么?”
师尊一点也不客气:“溺水中埋了十万年的烟花玉髓。”
“果然是启子慕,一开口便是不得了的东西。”鳄龟笑道,忽然一道气息扑来,师尊袖风一卷,将那东西收起。“干脆。就此别过,最好不见!”
“确实最好不见。”鳄龟赞同,忽然又问道:“这女娃儿……”
师尊道:“乃是我唯一的传人,亦是千目莲华剑唯一的传人。”
“如此么……”鳄龟沉吟,又道:“启子慕,这女娃儿经脉受损太重,烟花玉髓她用不完,用完也承受不住,会经脉尽碎而死。你将一半玉髓叫她带上,往后自有用处。我老鳄龟的面子,六界中还是有些用处的。”
师尊点头,搂住我腰肢的手一紧,我心领神会,立刻恭敬地拜了一拜:“多谢老前辈!”
“不必,去吧。”溺水上再次掀起波澜,鳄龟的身影慢慢沉下。师尊搂着我身形一转,飞往青曦顶。
我抓着师尊的衣襟,忍不住好奇地问:“师尊啊,方才那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师尊冷冷道:“你不仅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连品诗会意的本事也丢了。此番回山,必须好好罚你一顿,给阿南做个榜样!”
什么呀,师尊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这十六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撇撇嘴,算了,师尊不说,我自然有办法知道,撒娇也好,翻书也好,我有的是手段。只是……师尊竟然也有师父?为何这一千多年来,我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师尊这态度,分明不愿多说,他与他的师父难道有什么过节不成?
我暗中构思了一个严师出高徒却严得过分,最后闹得师徒反目的戏码,深深觉得有可能。若不是师祖对师尊太严厉,师尊也不会养成今日冷冰冰的个性。但六界之中,谁能有资格做师尊的师父?作者的话:
待女主养精蓄锐,弄一弄经脉,梳一回妆,再去收拾壬那老道士!
莲华仙门010·骨剑剑气
【010】
一言九鼎是师尊被六界广为赞美的品质,我却着实不大喜欢,因为每次师尊对我讲信用,都是要实践他的话,罚我。
因我将阿南带下山却没将自己带回来,不但没带回来,还累得师尊差点没能将我完整地带回来,师尊非常生气,一回到青曦顶便将我扔到冥思洞里。冥思洞,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用来面壁思过的地方。
我在冥思洞里整整关了半个月,刚关进来时我跟师尊哭:“师尊,您不能这么狠心,阿南见不到娘亲要哭的!”
师尊便将阿南带来了,指着我说:“阿南,你娘亲犯错了,师公要罚她。你每日过来给你娘亲送饭,知道么?你记住了,以后敢不听话,结果就是关在这里对墙壁。”
阿南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知道了,师公。”说完了还安慰我:“娘亲,阿南每天都会来看娘亲的,娘亲别难过。”
然后师尊就把我的宝贝儿子牵走了,剩我一人在冥思洞里挠墙:“师尊我错啦!我错啦!”
嚎了三天之后,师尊终于忍不住了,进来轻轻敲了一记我的额头:“闭嘴!”
我捂着额头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吸了一下鼻子。师尊立刻心软了,说道:“手伸出来。”
“哦。”我伸出手,师尊温暖的手指搭在我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说道:“幸亏你反应不错,知道吸收药香,否则你这一身经脉也不必治了。张嘴。”
“啊……”我乖乖张嘴,只觉一颗圆润清香的药丸塞进我的嘴。我将药丸咽下,问道:“师尊,这是什么?”
“没能找到渡灼草,只能找到朱俊芝,混合了烟花玉髓,勉强能修复一点经脉。”师尊的语气里有些心疼,但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接下来这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