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乱走,以免发生意外。姑娘乃是贵客,属下不便搀扶,这把枪你暂时拿着当拐杖用吧。属下去通报祭司大人!”
“哦,谢谢。”我道谢的话还没说完,那鲛人护卫就不见了。我不禁皱眉,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跟出了什么大事一样。我摇摇头,不过这鲛人护卫说得对,出了什么大事也轮不到我的头上,反正我现在武力值最低,什么事都有他们挡着,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我转身就要回去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刚走了一步,又一阵强大的气流从远处传来。这次力道之大,竟然震得我旁边一座小亭都碎了,我自己也被这气浪撞得接连往前奔了三步。要不是手中还有一把长枪当做拐杖,我早就摔倒在地了。
“……不是吧?”我这下也忍不住转身望去,吃惊地想:这么大胆啊?竟然敢在鲛绡宫捣乱?这以后家里有什么亲朋好友得了绝症,千万别想着来求溟音啊。
以溟音那个记仇的个性,还不记恨一辈子啊?
这一看不要紧,一眼差点叫我吃惊下巴都掉下来——远处那被气流震得爆炸的屋子好像是乌先生住的,而漂浮在废墟上的两个人,分明是化成鲛人形态的溟音跟一身黑袍的乌先生!溟音的右手还笼着一个光团,刚刚那一掌竟然是他发出的,而那一掌的对象,竟然是乌先生!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溟音酒量真差,才喝了那么几口就醉得敌友不分,不禁打了自己的好朋友,连自己的房子也拆了。回头他酒醒了,非得心疼死不可。
第二反应是:幸亏他打的是乌先生,乌先生脾气不错,就算事后也不会跟他计较。
第三反应是:虽然乌先生拒绝了我,并且有将我戏弄了一顿让我伤心万分的事迹,但他终究是个好人。现在溟音喝醉了六亲不认人畜不分,但乌先生是清醒的。念着两人的交情,乌先生打起来必须手下留情,而溟音这个醉鬼就不一定了,乌先生必定是要吃亏的。我到底喜欢他一场,而且现在喜欢的劲头也没过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溟音欺负,更不能让他跟溟音闹矛盾。在眉冉没来之前,我得阻止他们。
嗯!对!我一边点头,一边往他们那里跑去。我现在头晕得很,路都走不稳,拄着长枪东倒西歪地走,就跟真的老太婆一样,哪敢还用法术飞啊?所以,我的速度很慢很慢,只能紧张地盯着他们俩,希望溟音别耍酒疯了。
还没等走近,我就听到乌先生的声音里满是怒火:“溟音,你发什么疯?”
对啊!我愤愤地想,发什么疯呢!陪我喝酒喝到一半就跑来跟乌先生打架!
“我发什么疯?”溟音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地说,“对,我也想问自己,我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帮你隐瞒那么多事,我是发了什么疯才跟你一起瞒住她!我是发了什么疯,才将一语不发地将她让给你!”
“你说什么?”乌先生的眼睛眯了眯,语气很危险。“让?”
“难道不是吗?”溟音一点也没有觉察到他的怒气,还在冷笑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当年我们五个人一起在神宫的时候,除了未央跟沉昙各自心有所属,其余的人都喜欢她!绍焉为什么宁可在云霄宫当一个小小的战将,也不愿为天庭效力?我为什么在南海避世一避就是十万年?这些事情你装傻装了十万年,现在还想继续装下去?!”
咦?神宫?她?绍焉?我仿佛被这几个字触动,应该想起什么。但喝酒之后脑袋不大好用,我只能捕捉到这几个词,却不能明白他们拼起来的含义。好像他们在争论一件十万面前的旧事?
哼!我撇撇嘴,溟音这厮果然记仇得很,一件事居然记了十万年!比我的几辈子都长!
“那不过是因为你们没有资格与我一争而已,让?有本事,你也抛下一切来抢啊,抢不到便说让,溟音,你这失败者的姿态不够磊落,别再让我看不起你!”乌先生的神态高傲,负手在后。
“你……!”溟音被他气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相比之下,乌先生的神态要从容许多,他将手上的凝出来的剑光收起,教训道:“溟音,你今天就是来追究这件事的?你喝醉了还是怎么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你不清楚么?竟然还要当众说出来!醉酒就给我回去,再在这里胡闹,就怪我门规责罚!”
门规?我晕乎乎地想,原来乌先生跟溟音是同门啊!
“你怕了?”溟音嘲讽地笑了,“你放心,她已经喝醉得走不动了,现在,只有我们俩在这里清算旧账!”
“睡了就好,还有,清什么旧账?人多口杂,你想功亏一篑吗?”乌先生说着便去抓溟音手臂:“你给我清醒点!”
“我很清醒!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本来也想将这件事埋在心底的,我也想瞒一辈子!”溟音甩开他的手,嘶吼道,“你以为当年就你一个人喜欢她?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为她准备里生日礼物?我也有!我也做了,只是我身上背负着鲛人一族的兴衰,我必须娶眉冉,所以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说,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每一次看到你们亲亲密密,你可知我在背后有多痛苦?我所有的希望,都只在一个,那就是希望她一生幸福,无病无灾!”
“她当然会一生幸福!”乌先生打断他的话,“你给我闭嘴”
“一生幸福……你现在要她如何幸福!”溟音捂着眼睛道,“为了要我的配合,你对我坦白了所有事,让我以为我做的没有错,但是你独独瞒了我一件事!那么重要的一件事!”
乌先生也有些生气了:“你与我只是合作关系,又岂能事事与你知道!立刻闭嘴!否则我现在便当着你的子民们的面打晕你!”
“是,我们只是相互合作,彼此间连同门之谊都少得可怜,但是!”溟音幻化出海光之剑,竟然怒不可当,一剑劈向了乌先生:“你应该告诉我,已与她定下印记之约,你们缔结了前世今生的婚约!现在,你竟然还敢将她抛下!你叫她将来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乌先生也怒了,化出一支剑光将海光之剑挡下,低吼道:“难道我愿意将她放开吗?天命如此,我苦苦抗争,你们又明白什么?”
“对!我们不明白!”溟音一剑被荡开又立刻攻了一剑,继续吼道:“我只知道,当初我们输给你的时候,是你跟我们说,会让她一辈子快快乐乐,顺心而活,世间再也没有谁能勉强她,她会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由自在地活。可是现在呢?你告诉我,什么是她的心愿?什么是她的自由?你告诉我!”
“你们懂什么?”乌先生化出好几道剑光将他困住,反手扭住溟音,咬牙道:“天命如此,我……唔!”
不知道怎么回事,乌先生忽然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