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项川喝水后的爽番声。
“哎呀,这冰冻的喝着就是爽啊!我感觉我心里面的气都消散一大半了!”
蒋执回到座位,笑得漫不经心,“怎么,谁又惹你了?”
“嘁。”
项川冷嗤一声,想起这事就来气,两条胳膊趴在桌上,满脸不屑地冲唐知知前面的位置扬了扬下巴,道:“那个叫何什么的,当着我和知知同学的面儿诋毁你,存心让知知同学对你产生膈应!”
蒋执眉头微挑,转眸看向身边的小姑娘,眸里笑意仍在,却悄然冷了几分。
他薄唇上扬的弧度微减,看向唐知知的眼神意味不明。
“你怎么说?”
唐知知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眸半瞌,动动唇,声音小小的,带着理所应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怼回去啊。”
俨然没想到小姑娘会说的这么直白且答案会是这种,蒋执难得一怔,冷峻地面庞划过丝丝异样,黑眸流转,刚准备开口时,被后面的项川抢在前面。
“就是就是,阿执当时要是你在场,绝对会被知知同学给帅到!”
闻言,他不禁来了兴趣,挑眉拖腔带调地“哦?”了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唐知知,歪头,单手撑住脑袋,声线低沉磁哑——
“那,知知同学能跟我讲讲怎么怼人的么?”
蒋执学着项川唤她的昵称,相同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音线低沉又散漫,无形中透着股无法言说地慵懒与冷淡,再加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薄薄雪松木香,清浅得似是冬日白梅,自带冷淡而勾人的味道。
再细看,蒋执眉眼出众绝色,左眼角挂有一颗黑痣,不偏不倚,刚好在眼尾骨的位置,扬起眼尾时,会衬显得他愈发的勾人。
他身段削瘦英挺,最普通的白衬衫和休闲黑色长裤穿在他身上,也能拔出一种纤尘不染的干净。
看着看着,唐知知再次不争气地失神了。
等她缓过神来,对上的是一双深邃睿智地黑眸。
可能是这次有他人在场,蒋执没有像昨天那样逗她,很快就把目光撇开,静静地听项川说话。
“讲真的,我真没想到知知同学会袒护你阿执,她第一句说的什么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嗯?第一句说的什么?”
瞧见项川一副接近崇拜的表情,蒋执心里不由有些期待,慵懒的语气都提着点细不可查的急切。
在他们说话期间,唐知知扭开瓶盖仰头往嘴里灌水,白净地小脸写满了平静,像是他们所讨论的人不是她一样。
而只有唐知知一人明白,她心里实际慌得一批,不太希望她的那些话被蒋执知道。
毕竟她现在和蒋执的关系有些复杂,一会儿是同桌,一会儿又是邻居,实际上连朋友都算不上。
要是被他知道她如此堂而皇之地替他打抱不平,不知他会怎么想。
项川学着唐知知的语气,道出她质问何梨的第一句话。
“怎么就不能和蒋执一起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有真正了解过他吗就说这种话!何梨,你过分了!”
话落至此,蒋执随意搭在膝盖上的右手不露声色地蜷了蜷,微翘细密地睫羽轻轻一颤,转过眸,视线略带复杂地放回唐知知身上。
发觉她不好意思与自己对视,他不由轻笑一声,这次冷淡褪去,添了层温和,再开口,声线低沉散漫。
“胆儿挺大啊小同学,就不怕她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