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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案了

  可这时苏老爷的脸色可不好了,想想这丫头口口声声的说着什么证据,这会子竞然出了这么一个东西,这东西......说不清啊,不,是说不得,太说不得了。想到这,他只觉后背发凉,汗都要下来了。

  “父亲!您怎么了,捕头大人已经找到证据了,要不要......”苏琼又笑眯眯的转过头来对苏老爷说。

  “你给我闭嘴!你.....你”苏老爷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他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女儿一出生他就没怎么看过,很快就被纪家抱走了,他那时任上又出了时疫之乱,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也就没有管过。

  后来因事出有因纳了白氏,纪家就更不肯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了。一恍十几年过去了,如果不是因为与崇南伯府的婚事,他都没想过让他这个女儿回到自己身边。

  他的印象里,这个女儿还是很乖巧的,见信后归家,很是有模有样的进门,问人,行礼,闺阁小姐的做派十足。平日里他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同之处,纪家显然是下了功夫教导的,虽然诗书琴画上没什么惊艳才华,倒也会识文理家,手上的绣工更是了得,今年崇南伯的老夫人过寿,他送的就是这个女儿手绣一幅仙鹤松柏图。当时,让现场的人很是赞叹,可是长了他的脸,那个不夸他教女有方啊。没想到这个丫头内里竞是这般的刁钻难缠。此时,他觉得这个平日里乖巧的女儿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就是不让他身败名裂,也要让他被人耻笑,贻笑大方。

  虽然他也想以父亲之威压一下她,可不知怎么,一看到这个女儿那笑眯眯的眼睛,他总觉得不行,他感到他是压不住她的,他无法感受到这个女儿对他往日里的尊重与服从,理智告诉他,他如果强行打压,只怕这个小丫头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哪。

  “琼娘!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胡言乱语,你良心可......”白蕊娘却时先出声了。可还等她说完,苏琼直接打断了她。

  “你还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有良心这种东西啊,父亲大人手上的那首诗是谁写的?又是怎么落到了母亲手上的,刚才母亲又是说谁要与人私奔,谁又要被送出去的啊”苏琼冷冷的看着白蕊娘。

  “你一个外人,跑到我们苏家来不安安分分的与人交好,和睦度日。到是上窜下跳的调拨离间,想着害人上位,这时侯都已经是纸上明鉴,证剧确实了,还敢跳出来说什么良心,神明。要是你心里有半点畏惧神明之意,那就不会伪造信件,污人清白”苏琼说着,又转向已经瘫坐在椅子上的白氏。

  “你要是还有半点为人妻为人母的德行,就不会干出这些事来,封人口要用毒的吗?不让人说话要用打死人的吗?趁着父亲不在,在院里肆意乱为,把个内院弄得乌烟瘴气,二妹现在的种种作为还不是你的言传身教,同你这个白家来的下作之人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现在你就是后悔只怕也是来不及了”苏琼边说着,边又拿起一块点来。他还是没吃饱。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说什么......”苏怀玉要抓狂似的叫了起来。

  “你!.....”白氏则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姨母....”白蕊娘惊叫着扶住了她。

  顿时,屋里一片混乱。丫鬟,婆子们叫着夫人,小姐。苏怀玉都要冲到苏琼前面了,却被苏琼一个瞪眼吓得后退了一歨,偏又踩了后面跟过来她自己的丫鬟,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顺便又带倒了本要去给夫人送水的婆子,于是,摔倒时,茶碟的破碎声,女人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热闹异常。

  刚才还有点小得意的雷捕头,此时已吓退到了他刚才还坐着的椅子后面,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一切,傻了。

  啪---!

  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怀玉,像什么样子,先回房里去。蕊娘,你也先扶夫人回房里”苏老爷压着怒气发话了。

  “还有你们,都下去,要是让我听一句闲言碎语,马上家法处置,即刻卖去苦寒之地”。

  又是一陈忙乱,屋里就只剩下了雷捕头和苏琼了。

  此时,苏琼正在抚着自己的胸口,一口一口的喝着茶。刚刚她噎着了......

  就在刚才苏老爷的茶杯举起之时,苏琼是看到的,他没理会,继续吃着点心,可一声‘啪’后,她却整个人吓了一哆嗦,直接噎着了。

  苏琼当然没那么胆小,而且事情是他挑起的,他自然不怕,后面也有后手准备。可她这个身体却完全不听他的心理指挥。他能感到,这是这个身体的本主,那个小女孩自身对这个父亲,对这个家,还是畏惧的。想想也是,这个时代下的小姑娘,只怕再怎么愤恨,也做不出让父亲,让自己的家族颜面扫地的事情来。苏琼不由的叹息,可怜!

  看着苏琼喝了茶,顺好了气,苏老爷才转头对雷捕头问道:

  “你看这案子是怎样这个状况?如何了结?”

  “啊?!这个......”雷捕头看着苏老爷一时不知说什么,怎么问起他来了。

  “就说你对刚才发生的案情分析就行”苏老爷补了一句。

  “是,在下从现场的状况看来,是这两个因为什么动手打了起来,两人个有损伤。只是这徐二失手打到了胖六的要害之处,导至胖六流血不止,现在只怕性命不保了。就这些看来,可以结案了,请大人断这徐二失手杀人之罪”雷捕头总算是反映过来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哪?”苏琼轻声轻语的在一旁说道。

  苏老爷的眼晴都要立起来了。

  “回小姐,小姐们只在内院,却不知这世间凡俗之事,不要说人□□故,有时,就是一语不和都能引发血案,这样的事,我们下面见多了。这两人身上都有一些酒气,只怕是酒后有了什么冲突,又是暗夜,下手没个轻重,这才引出这场祸事”雷捕头转身毕恭毕敬的回了苏琼的话。

  苏老爷这口气总算吐了出来。

  “是吗,只怕徐二醒过来,不是这么说的”苏琼微笑着对雷捕头说。

  “事实确在,现场这么多证剧,那屋里也没有旁人,不由得他不认”此时雷捕头终于恢复了自己几十年官场上历练出的气势。

  “是吗,这可是杀人的罪过,你说几句就想让人认罪?!你当人家是傻的吗?”苏琼依然不温不火的问着。旁边的苏老爷眼睛又立了起来。

  还没等雷捕头答话,门外就传来了跑歨时,管家苏进跑了进来,一边喘着,一边大声回道:

  “回老爷,小姐,徐二醒是醒了,可人却疯了,这回子在屋里又喊又叫,一个劲叫着有鬼哪!您快去瞧瞧吧!还有,胖六不成了”

  一听这话,雷捕头就像打了鳮备似的,一转头大声对苏老爷说道:

  “老爷,这就更加确认,这个徐二就是这桩命案始作俑者,必是醒来后内心不安,惶恐。加之有伤才导至心神错乱,人事不知。请老爷即刻批捕,这样的凶徒不马上收监,一会子再借疯跑了,又或是再伤人那可就不好了。

  “好”苏老爷立刻站了起来,不等苏琼有什么反映,马上说道:

  “那就有劳雷捕头了,快去安排吧”

  “不敢,份内之事,大人放心”雷捕头忙一拱手回道,再转身对管家说:

  “麻烦你带我去看一下那徐二,还请带路”

  “不敢,不敢”管家嘴上应着,眼睛却看了看老爷和苏琼,见他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这才打帘子,陪着雷捕头出去了。

  苏琼用手按了一下心口的位置,他能感到一陈平和之气已经从新汇聚于心口,看来那个小姑娘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没出息’苏琼暗暗道。

  现在,堂上就只有苏老爷和苏琼了。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两个人谁没看成对方,各自坐在椅子上。

  苏琼数着心数,想着只要自己数到30,对方要是还不说话,那她就......

  “你娘去的时侯,为父任上出了时疫”苏老爷突然开口了。

  “那时,崇南伯陪着老夫人回乡祭祖,偏偏也染上时疫。当时,我得知一位白先生可能有能医治这时疫的办法,就千里恭请。那白医师也是尽心尽力的与我一同查医救治,可为了崇南伯家老夫人的时疫,我们被扣在了崇南伯的别院中。中间老夫人的病又发生了反复,白大夫被打,最后竟也染上了时疫。用药不及,竞去了。我因为被扣在别院中,导至你母亲难产,我都不在,都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苏老爷低着头讲起了往事。他的声音低沉,语调中带着一丝哀伤,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严和愤怒。

  “所以,你一出生就被你外婆家抱走,我没有阻拦。那时,时疫还没有过去,崇南伯也口口声声的要查办我的失职。我自己尚不能自保,想着你去纪家也好。后来,时疫过去了,崇南老夫人的病也好,得知当时你母亲的事,就请我过去致歉,并当场提了亲,定下了你与崇南伯二公子的亲事”

  苏老爷慢慢的说着,眼中却显现出了泪光。

  “可白先生却在这时不行了,是我千里寻他,并请过来帮我治病救人的。却因为这,居然命丧他乡。临终前,他只要我帮他照看他的女儿,不能娶,做妾也行。一定不能让她被旁人欺凌”

  苏老爷说道这,慢慢地闭上眼睛。

  “我知道,此事对你母亲不公,可......为父没有办法。白公因我而死,我保得乌纱前程,女儿也能入得侯门之家,却让一个悬壶济世的好人,死后儿女却可能因此要受人怠慢欺凌,这非是君子所为”

  苏老爷转向苏琼,轻声道:

  “我知此事你受了委屈,要一个公道,我也知你绝不会做出不守妇道的事情来。纪家对你的教养,我感激涕零,早已在你娘灵前发了誓愿,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可这次,你就放过她们吧,你母亲......你二娘,已经又怀有身孕了,此时,不能处置的太过,你放心,后面的事让我查明来处置,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可好,琼娘......”

  苏琼看着面前的这位便宜老爹,神情吗,还算真挚,眼睛里的悲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加上一付俊雅有书卷气的好相貌,唉!苏琼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外貌协会。对着一张好看的脸,这狠话还真说不出来。

  见苏琼低下了头,苏老爷叹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女儿松口了,今天的事真的要追究下去,只怕他,他这个家都要完了。

  “为什么?二娘她为什么这么做?”苏琼抬起头问道。

  “这个......”苏老爷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

  “只怕是这崇南伯府的婚事吧,你与你妹妹年纪上只差了一岁,外面只知道我家有一位与京上的崇南伯府有亲,却不知是那位小姐,你常年不在府里,外人都道是怀玉与那伯府上有婚约。我就是怕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乱子,才早了两年接你回来,让你认识一下家里人,也要准备婚事。同时,也是让你二娘她们知道个进退”

  苏老爷再次从回长椅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可她们......唉!”

  苏琼眯起眼睛看了一下苏老爷,暗想道,只怕现在是除不去这场麻烦了。看来还是先躲一下安全一点。

  “外婆病了,我想去探望”她轻声说道,但口气却很坚决。

  苏老爷睁开眼睛看着她:

  “你们马上就要先进京安置,你的婚事,嫁妆也要开始准备,这时你去了赢州,必是要自己一个人进京的,那怎么行?”

  “发生了这样事,父亲还放心让我同二娘她们一起进京吗?二娘身上又有喜事,您就不怕我们路上起了争执,伤了您的公子,我的小弟弟,我们苏家的未来?”苏琼又笑着说道。

  苏老爷噎了一下,他想起了刚才琼娘踢怀玉那一脚。干脆,利索,还很是有力。最后看怀玉气得要死,也不敢靠近她,就知道了。

  “可你一个人上京,也......”

  “没事,要是外婆没事,我让请舅舅们安排人跟着我,送我进京的”

  下面的事就好说,院子一封,苏老爷开始提问所有的知情人。可结果却让苏琼大跌眼镜。

  首先,那封信是白蕊娘拿给她的,说是她们平日里写的。而这时,刚好苏琼娘不顾白氏的劝阻,一定要回外婆家,竟然让小丫头偷偷通知了纪福,让他当夜备车就走。

  平日里,琼娘对这个二娘也是不一般的不放在眼里,出言顶撞那更是家常便饭。有时更是有当众羞辱的言词,偏这时白氏又有了身孕,心性也是浮躁了一些,当夜就带人去拦。试想,这要是让小姐跑了,那老爷回来了,她又如何交代。

  当时就发生了推拉,主母有孕,婆子们自是更偏帮一些,可没想到琼娘这小丫头心气大的很,竟气厥了过去,于是众人又手忙脚乱的拉起来,前胸后背的捶打,这倒好,小姐没气了。

  于是,又想起小姐平时吃的药来,与是就有了这灌药一幕。琼娘本就是一口气闭于胸口,又是一大口汤药下去,人就这样过去了。苏琼听着不由得一陈叹息,人生无常,人的生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等苏琼过来后,苏琼是现代人,现代人的药可没么苦的,苏琼更是那种怕药苦宁愿去打针的主,当时又是一片混乱,他主观认为这是要害她性命,于是,闭眼装死。

  可小姐的不醒却吓坏了白氏和下人们。于是,白蕊娘就出了这个主意,把人送走,想着反正老爷与这个女儿也是不亲近,人也送走了,这样也就既成事实了。

  本来白氏也是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嫁入伯府,想想这婚事本就是用她父亲的命换来的,当然是她的女儿有这好姻缘。可是老爷不允,还早早的接回了大小姐。现在,她的女儿在洲县里的内院闺阁中成了一个笑话,她这口气也是一直憋着,此时,这位大小姐一晕不起,她虽然害怕,可想想自己女儿,还有腹中那还没出生的孩子,也就狠心行了这歨险棋。

  此时,白蕊娘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可她是外戚,苏老爷不好发落,只是警告白氏早日送走蕊娘。白氏跪下来求告,让蕊娘等到她产后再走。怀玉更是拉着白蕊娘,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苏琼一个大男人看不得这个,也就松了口,苏老爷这才答应下来,先不把白蕊娘送走。

  后面又把白氏房里的敢打人的几个婆子叫了出来,一一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