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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要比口材吗?

  外面因为主人家回来了,一片欣欣向荣,又忙碌有序的景象,每个人都好像谨慎而又欣喜着。所以,当下人们看着苏琼领着玲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向前院主堂时,所有的人都愣在那了五秒,也就刚好让苏琼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到了前院,前厅门前。小玪儿还懂事的帮她挑起了帘子,却没胆子跟进去。她不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没进过前堂给老爷夫人请安过。

  苏琼也没管她,走进了里间,却没看到别人,想着来早了,见桌上摆了点心,就按照以前的规矩坐到了左侧上手她的位子上。回头对房里一个愣着的丫鬟说:“上茶”。

  也许是吓着了,那个小丫鬟很快就上了茶了,花茶,还行,苏琼对茶也什么要求,能喝就行。

  刚喝了一口,还没吃点心,帘子一起,呼呼啦啦感觉进了一堆人,中间簇拥着两个小姐打扮的少女。苏琼看了一下,是原主继母亲后面的生的一个女儿,苏怀玉,还有一个是继母娘家的表亲,一位表小姐,白婉蕊。苏琼眯了一下眼晴,想了一下,那封信.....

  两个人显现也给她吓到了,相互看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簇簇不安的安静的坐了下来。苏琼索性不理她们,开始吃起点心来。

  她们的沉默相对没熬多久,很快后堂就传来脚布声,一前一后从后面转出来了两个人,是苏琼的便宜老爹和那个继母。屋里人都站起来转身见礼,苏琼也站了起来同大家一起。

  可能是惯性,便宜老爹只是挥挥手就坐在了上座,拿起茶杯。苏琼这才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便宜老爹。苏靖华,正六品洲府县令,马上荣升从五品京都户部侍郎,三十几岁年纪,中等身材,如果不是一直微微紧锁着的眉头,倒是有着文人的儒雅隽永之风。

  而后面的跟着的小女子,白氏,看面相倒真有给人当继母的样子,容貌倒也不错,只是下巴有点尖,看上去就是一副谄媚刻薄象,又紧紧的跟着人出来,显然更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白氏显然想继续刚刚的话题,根本没看她们几个,只是盯着老爷继续说着。

  “原是怕你急,老爷,你听了可别生气,这琼娘,我知你心痛那孩子,可这次真的是她做的太过分了,我不能不罚了。”继母在坐位上完全扭着身子,只看向旁边的老爷低眉顺眼的说着。

  “又怎么了?”老爷道。

  “我都说不出口,唉!前几日她外婆家来了个小子,她就一定要跟人家走,说是去外婆住一段时间,孤男寡女的,我自然是不同意,可她竟嚷着说外婆病了,一定要同那小子去,再不行,竟然又是撞墙又是喝药的,闹得府里上下不得安宁,前几日竟要同那个小子夜里跑了,多亏了门上看住了,太不像话了。一个姑娘家这要是传出去,那什么名声音都没了,没办法,今天一早我只好让人把她送去了城外的庵堂,想着让她静静,受受管教,等这一陈子的风声过了,这以后也好再回来。好好的找个人家,要是再不管,只怕这孩子就完了,还可能坏了咱们府上的名声”白氏一边看着老爷的眼色一边说着。

  “什么?!”老爷的茶杯几乎是掉在了桌上。

  “是真的,老爷,再不送走,只怕真的就出事啦。”白氏说着又赶忙拿出一张纸放到桌上。

  “您看看......这是琼娘写给那小子的诗”她道。

  苏老爷有点质疑看了看白氏,才拿起桌上的信,看了一遍。又抬起头。

  “这是琼娘写的?你今天已经把她送走了”他有点不可思议的问着,他刚刚出来时,明明看见琼娘就坐在那里的。再说这诗......琼娘会写这么好的诗!

  “是的哪”白氏显然更注意老爷前面那句。

  “蕊娘看过了,就是大小姐写的,这字也是大小姐的字”白氏忙道。

  “平时也看不出大小姐这样,没想到是个心性这样倔强的。说要同那人走,就爹娘都不要了,寻死寻活的,一个不应,就敢撞墙,那脸都花了。我想着出去养一段也好,总要能见人才好,现在大小姐实在是不能在留在家里了,又哭又叫的要跟男人走,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府里的名声都要给她败坏了”

  “......”苏老爷看看白氏又转头看了一下前面。

  “母亲......”怀玉低声提醒着。

  “姨母......”白婉蕊也叫起来。

  白氏总算抬起头回看了一下前面。

  “啊!”然后一声惊叫。

  “当然人家的面胡说八道的这么流畅的,你也算是一个奇材了”苏琼总算吃完了一块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慢的看向白氏道。

  屋里一遍安静,几个人都不说话,苏琼索性又拿起一个点心吃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终于打破了房内的寂静,所有人都好像很关心似的转头望向外面。

  “老爷,夫人,不好了!客房里胖六让人给杀了!徐二也让人打晕了!”苏府的大管家苏进,终于哆嗦着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扑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吓着了。

  “乱叫什么,慢慢说”苏老爷的威严不是假的,一出声就让管家闭了嘴。

  “是,是,是这样,今天早上徐二一直不见人影,我就想着这小子可能又去客房里混床了,就叫了几个人想去客房看一下,教训一下他。这小子以前也这样,可没想到,没想到,那小子晕在了门口,里间的床边上,胖六居然让人给打死了,您没看,脖子上那么大一个洞,血都快流到门口了,吓,吓死人了”管家哆哆嗦嗦的说着。

  “等等,徐二又去客房混床,是怎么回事?胖六不是外面的杂工吗?他怎么会进到院子里来?”苏老爷打断管家哆哆嗦嗦的絮叨。

  “啊,不知道啊,不是,是这样的”管家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让老爷一问更蒙了。忙着跪好,接着说道:“徐二是管外间客房的下人,平日里他有时也偷偷跑到客房里睡一下,更过分的是,有时还让外间的小子也去客房混。我抓了他两次,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这小子仗着......,不但不理我,还变本加利,拉了外人去客房里赌钱,我本想着今天拿他一个现形,让老爷您定夺的。可没想到,这徐二不仅拉了外人又进了院子,还,还死在了房里,他倒是没事,就是晕了,还没醒过来哪”他总算不哆嗦了。

  “人都还在屋里吗?”苏老爷问道。

  “胖六还躺在那哪,吓死人了,没人敢靠前的。倒是徐二,给抬出来了,这会正想办法叫醒哪”管家忙着回答。

  “......去衙门叫一下雷捕头,让他带人过来看一下”苏老爷又从新拿起了茶杯。轻轻的赶着茶面。

  “是,是,我这就去”管家应声刚要起来出去。

  苏老爷突然抬头问道:“等等,你刚刚说一早上你就带人去堵徐二了,是吗?”

  “是,是啊,这几天大家都在准备着跟老爷上任的事,外院这几个下人就不安分了,总是出事,我这不想着怕出事,抓个现形也好管管院子里的事”管家又跪了下来。

  “那这几天府上就没别的什么事,急着让你先办吗?”

  “先办?!您是说往书院上送的礼吗?老爷放心,早就送去了,还收了回礼,还有县外的几个书院和南炽织造也送过来了给您的上京的礼,我也都按您早定下的章程,回了礼,也送了拜帖”管家开始表功了。

  苏琼开始还有点心虚,听着听着,怎么觉得这管家是她的贵人啊!这词搭的,太神助功了。

  “行了,我是说夫人昨个没什么事交给你吗?”老爷终于又放下茶杯了。

  “老爷,您听我说......”白氏忙插话想说什么。

  “你先不用说,我回头再问你”老爷却打断了她。

  管家抬头看看老爷,又看了一下夫人,低了一下头,却又抬头瞄了瞄侧坐的苏琼。这才答道:

  “夫人?没有啊,这几天府上没什么事啊,噢,对了,前几日纪夫人的外家来人了,听说是老太太生病了,怕是不好,想接大小姐回去看一下。来接人的是以前常来的纪福,您可能不记得了,两年前就是他送小姐回来的。人老实,又是纪家的本家奴才,好像纪老太太很是信他哪”管家倒是问一答十。

  “这样......那你去吧,同雷捕头说,看完了,先过来回我”苏老爷第三端起了茶杯,终于可以喝了。

  管家应着退了出去,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老爷,是,是这样,我想着这终究是女儿家的事,不好太招摇,所以,所以,就只是我房里的几个嫫嫫知道,没,没对外说过的”夫人这会说话有点哆嗦了。

  “你不是说早上让人送人吗?苏进不知道,你怎么送啊?”老爷转过身看着白氏道。

  “我不能,不能让外人知道啊,我是为了琼娘的名声的,想着只要送出去几年,等她好了,就接她回来的,没有,没有让人知道的......”白氏真的慌了。

  “我是问你,你连苏进都不让知道,那你准备让谁送琼娘出去啊?这个人你信得过吗?”

  “谁?什么,让谁送人,是,当然是咱们的家里人,信得过的,信得过,就是,徐二,你还记得吧,前年他还给老爷出去找过人的,玉娘那年生病也是让他去请的大夫,还有,还有蕊娘刚来的时侯,也是他去接的人,还,还有......”白氏急急的说着。

  “徐二?就是苏进刚才说的那个晕在客房里的那个吗?”老爷打断她。

  “什么......晕在那里?”白氏显然有点找不到北了

  “啊!”她终于接上刚才的事了。她让送人的人,已经晕在了那间客房里,而且房里还死了一个人。她转头又看见了那个早应该送的人,此时却坐在她面前大吃特吃那早上摆桌用的点心。

  老爷此时也转头看着苏琼道:“琼娘,怎么回事”。

  “嗯.....”苏琼一边挥了挥手,一边喝了口茶压了压嘴里的点心,这才抬头道:

  “这事说起来就长了,管家说的没错,我外婆家是来人接我了,我这不是想等父亲大人回来,禀明了再走的。想来,父亲大人不会不顾忌外婆抚养我多年的养育之情,不会不让我回去一趟的”苏琼又用手帕擦了一下嘴。接着道:

  “不过,我今天想同您说的不是这事,你知道吗?太可怕了!我刚刚听到了一则流言,是关于母亲与那个徐二有不轨之事的证剧”苏琼一边说,居然还扇了扇她的长睫毛。

  “你胡说!”对面坐着的小妹苏怀玉尖叫着站了起来。

  “二妹别急!”苏琼先打断了二小姐的话,“我知道这一流言时,也是不信的,不过,唉!事实胜于雄辩,我这不是想着那证据要是真的被人找到,而且,这事又传出去,我们姐妹的名声,父亲的声誉可就都毁了,我这才说的吗”

  “你们先别叫,难道你们不想看一下证据吗?”苏琼挥手拦住对面那两个人的话头,转身面向苏老爷,从袖中拿出了一份文稿,低声道:“父亲看一下,就都明白了”。

  她微笑着递上了自己写的那几张纸,苏老爷愣愣的接了过去。

  “唉,这事还要从我刚回来那时起,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本来,我也不信,就想着必是有心之人的栽赃嫁祸,可这总是关系到我们苏府的名声,父亲的官声。所以......”

  苏琼又优雅的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道:

  “我就每听到什么,再去核对一下后,就都记了下来,一边认真仔细的观查了一下那个叫徐二的,也努力在心里为二娘总是关心一个下人,还处处为他着想辨解着,想着以后有机会与二娘一一说明,也让二娘知道我以前每每的不恭敬,也是有着不得以的苦衷的。等这些误会,流言都解开了,我们也能在父亲面前真真正正的做好母慈女孝,合合美美的过日子。不管你们是怎么看我的,我可是因为父亲,当你和二妹是一家人的哟”

  苏琼语调柔锦,措辞委婉,天啊!苏琼觉得连自己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