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正觉得不知说什么的时侯,纪二老爷帮忙了。
“对了,小京,你找我什么事?”
“舅舅,我想求你一点事,可这关系到一个朋友的生死,是很重要的,您能帮我吗?”
“这么严重!什么事?你先说说”
“舅舅,您知道郑王府吗?”
“郑王?这个,啊宏,你知道吗?”二老爷转头去问儿子。纪老爷来京城时间不长,又都是围着皇上,妹夫转,京里其他的权贵们还没开始结交哪。
“知道一些,你问郑王府做什么?”二公子却皱着眉问苏琼。
“你先说吗,你先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再说为什么,快吗,说吗,二哥哥!”这会,苏琼只能同小萝莉同声了。否则,他可挺不住。
二公子很严肃的看了苏琼一会,见她开始要撅嘴了。只好开口说道:
“好了,我们就是......郑王府就在东城沿河大街上,郑王是,是摄政王的弟弟,十年前才封了郑王,尚了公主”
“什么?不对吧,他,他可以娶公主的吗?!”苏琼叫了起来,这个关系有点......
“摄政王,是异姓王,不姓杨”
“这样啊......那这位摄政王好历害呀。能让自已的弟弟当上王,还能娶到公主!”
“这,摄政王是当时汉皇后的弟弟,他家为汉帝平了楚,越之乱。才让大齐这近三十年来的没有大的战事。可以说,对大齐来说的确居功甚伟”
“这么说,这位郑王也很历害啰?”
“不,这位郑王是先尚了公主,才被封的王,而且,也只有爵禄,没有封地。他住在上京还是公主府”
“这样,那不是吃......”边上的纪二老爷差点说漏了嘴。
“是不太好听,不过,尹家为了汉帝可以说鞠躬尽瘁,老老小小,战场上就战死十几位,后面又因各种变顾,尹家都快死绝了。就只剩下这两兄弟啦,摄政王对这个小弟十分偏爱。只可惜,这位郑王自小就是一个纨绔,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长大啦,自然没有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过去,想嫁过去的,摄政王又看不上,最后,就尚了公主。而且,这位公主也不一般”
二公子说到这,扑克脸上竟了一丝笑意。
“什么意思?”
“这位公主,是武皇帝的公主,年纪比郑王大了很多,早年听说还随武皇上过战场,立过战功,最重要的是,这位公主是杀了第一任丈夫,被武皇接回了宫的”
“这么猛!”二老爷叫了起来,苏琼也差点喊出来。
“是,武帝对这个小女儿很宠爱。临终让汉帝一定要为她安排好婚事。汉帝倒是想了很多人,可人家都不敢娶”
“公主啊,别惹她不就行吗。有这么怂吗?”二老爷很是不屑。
“不,不是大家不能忍,是公主不能忍。只要听说给她安排了驸马,她就要去看一下。等看完的结果就是人家要说什么都不敢娶啦!”
“历害!”苏琼一挑大姆指。
“那怎么郑王就娶了,这么说,这公主就是要找个年少的?”二老爷来劲啦。
“是摄政王的安排,仁帝......安排不了的。反正一个没人嫁,一个没人娶,摄政王就定了这两个人,听说,也因此换来了郑王的封王”
“这会公主怎么就同意?这摄政王是怎么办到的?”苏琼问。
“外面传言,听说是打服的。也有传信说是摄政王掌所握了公主的把抦,这才让两个人进了郑王府。不过,一个不用再在宫里恶心皇上,一个也给自已买了一个终身的王位,也算是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这个......那么,这郑王......他现在有子女了吗?”
“郑王吗?说起来实在是......”二少年轻轻摇摇头“他年青时的确纨绔横行,但摄政王对他的管束还是很严的。倒也没闹出什么大的事来。成了亲后,就被王妃给管了起来,还比以前更老实啦。听说那王妃对他出门的时间都有限定。摄政王反倒不管啦”
“不过,他的子孙运却一直不好。以前也有过一位世子,当时,王府还开了流水席,可不知怎么,孩子没到三岁就死了。后来有道士说孩子要贱养,王府后来再有孩子也就不敢再铺张了。可是,还是不行,后面的男孩,女孩都有过,可都活不过三岁。听说,今年王府里又添了一位小公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二公子说完这些,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苏琼沉声问道:
“现在,你能告诉我们,你打听郑王府做什么了吧?”
“呃!嘿嘿......二哥哥,你以前没这么八卦的,怎么一来京城,就这样喜欢打听人家的家长里短啦”苏琼没说,小萝莉直接同了苏琼的口。
不过,苏琼也有点奇怪,这位面相可不像个好八卦的主哪。怎么自已要打听个事,这就直接送来了,有没有这么好啊!
“对啊,啊宏,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呀?”二老爷也奇怪的看向二公子。
二公子没有看父亲,只是看着苏琼,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还不是为了你,我本想打听一些这京中各家府闻密事,为你以后上京所需,谁知道......”他苦笑的摇了一下头。
“先不说这些,你快说,你又是为了什么打听这些?不是又管了什么闲事吧?你那个朋友又是什么人?”
“怎么这么说嘛?什么叫闲事!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吗?”
“小京乖,你现在可不一样啦,快告诉舅舅,怎么回事?”二老爷反映过来了。
“是......也我是表亲家的姐姐,很可怜!很悲惨的!这世间再也没有像她这样的女子,遭受到了那样的摧残!太可怜啦!而我们这样即有善心,还有能力,可以伸出相助之手的人都不能相助的话,那这世间那还有公道,良知。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帮她,对不对!”
苏琼是学销售的,在引导这方面,是专业的!
“呃......对,可怎么帮呀?”二舅舅直接入套。
“表亲?那一位呀?你先说说明楚,不要先摆大道理,给我们下套”二少爷皱着说。
“......就是”
这个扑克脸!,现在,苏琼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位二哥哥对小萝莉最好,小姑娘也知道,可对这位哥哥的印象模糊啦,不上套啊,怎么会可亲可爱哪?
小萝莉撅嘴闭声啦。苏琼心里反倒笑了,聪明人好办事。
她示意两个人靠近些,低声对他们说了白蕊娘姐姐和郑王府的事。她特意选在这个外面的亭子里,就是不想让人知道,白蕊娘还是这家的表小姐,也要面子的。而且,后面的事,也要保密的。
她说的很精简,但要关键的地方,她侧重加入了大量的,煽情的成分。例如:蕊娘姐姐为了家人,离别了自已的爱人,放弃了自已的终身幸福,义无反顾投向了那个火坑;蕊娘为了打听姐姐的下落,奔走千里,寄人篱下,到了京城,又怕连累苏家,不能相求,只好当尽衣服首饰各处打听,早已心力交瘁,疲惫不堪,晕都晕过几次。要不是她苏琼心明眼亮,观察入微,到昨天还什么都不知道哪!
听了苏琼这一翻声情并茂的叙诉,纪家两父子,都是一脸的吃惊加慎重。过了好一会,纪二公子才问苏琼:
“那,你想怎么帮?”
“把人救出来!”
“什么?这个......”二老爷吓了一跳。
纪二公子的那张扑克脸上却显出了笑意。他很是温柔的对苏琼说:
“那你想怎么把人救出来?”
“你们帮我把人救出来!”
“啊!不是,京丫头,这个......”纪二老爷说不出话来了。
纪二公子的笑容更甚了。
“你这样说,是不是想好了什么对策?你先说一下,好不好?”
“啊宏!你不要跟着京丫头乱来,那可是王爷!”二老爷急啦。
“父亲,先别急,先听小京说,否则,让小京自已乱来,只怕会真的创出祸来”纪二公子嘴上说着父亲,可眼睛却一直看着苏琼。
“嘿嘿......不会,不会”苏琼有点尴尬的笑着。这家伙就这么盯着她一个姑娘看,合适吗?!
“这样,我们先确定蕊娘的姐姐在不在郑王府,还要看一下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确定了,我们就上门去要人......二舅先别怕,我们要人很正常,医女又不是他们家的奴婢,是自由的,想走当然就可以走。可去要人,就是怕人少,那边是王府,肯定奴才多,这要是打起来,就不好办了。所以,我们要多去几个,不,是很多人!到时侯就给他一个群情激愤之势。除非他们家一点脸都不要啦,我不信要不出来!等人一出来,马上就出城,咱们家能货箱里藏人,多藏一个也没什么吧。是不是,舅舅?”
“唉......这个”纪二老爷还有点晕。
“可要是人家说她姐姐是在府上做事,事还没做完,还要再等一些时日,请你们先回去。又或是客气的请你出去,那要怎么办?”
“所以,要先里应外合,我们要先拿到证物,证明人在,事已完,受迫害,还要必走之决心,这样,我们就不能进门,怕也被害了,多说无用,人先出来的说”
“那要是他们就仗势欺人了,不放人,还可能打人,甚至,还要把你们送官怎么办?”
“你不是说,这家是王妃说得算吗?这个王爷已经不出来惹事了吗?女人通常还是比男人要面子一点的”
“嗬嗬......那是常理,可这位郑王妃不能以常理论之”二公子终于笑出来啦。
“怎么说?”
“这位公主一直不嫁的原因......总之,这郑王府,不能以常理度之,若要真的想救人,只怕要从长计议......还是先要知道那位姑娘还在不在王府,之后,再想办法吧”
纪二公子很认真的说着。
“喂!你们两个!不准胡闹!这,咱们纪家刚来这上京,你们两个就去得罪一个王爷,不要命啦!”纪二老爷边上叫了起来。
“父亲,咱们纪家常居边陲之地,又行商贾之技,难得见得什么官场显贵,有点高山仰止了,您要是长居这京城腹地,见多了这皇亲贵胄,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往往是他们这样的人家,人前富贵,人后龌龊,昨日还风光无限,今天可能就抄家获罪了。远不如我们这样的平常人家,还能得个四世同堂,代代平安度日”二公子转头安慰着二老爷。
这些话让苏琼对这位二公子肃然起敬起来,可以啊!小小年纪,看事情的角度竟然这么犀利。
“可是,这......”二老爷还是不放心。
“不过,现在,也的确不是对付郑王最好的时机”二公子又沉吟道。
“为什么?”
“因为皇上刚刚上位,一切求个平稳”
“对呀,求平稳,郑王才不敢把事闹大,怎么说,这事也是他们不对”小萝莉又来劲了,立刻同声了苏琼。
纪二公子有些宠溺的拍了拍苏琼的头。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这,很复杂”
“复杂?!那你说呀,那里复杂啦,说出来我们才好想办法呀”
“对,对,啊宏你快说......小京,你要听你宏哥哥的,知道吗”
纪二公子看了一下父亲,又看了一下苏琼,开始说:
“皇上刚登基,可他的上位,没有摄政王的支持,是不行的。起码现在是不行的。皇上如果想要平稳过渡,就算他再不高兴,现在也一定不能得罪了这位做了近十六年的,大齐真正主事的摄政王”
“而郑王是摄政王唯一的弟弟。这不是情,或是理的问题,这是皇上的态度的问题。这个逆鳞,这个时侯,谁也不敢去碰”
“还有,这事关系到子嗣,尹家当初是为了皇家,才拚的快没人啦,郑王这么年一直没有子嗣,摄政王自已的孩子......”
说到这里,苏琼发现,二公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所以,如果真是因为孩子的事,只怕,这‘理’还真不一定能站到我们这边。毕竟尹家是功臣,这要是绝了后,可就说不过去啦......”
“那我们又不要孩子,只是把人救出来就行,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