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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外婆家

  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本来苏琼还担心手上是粉状,不好下。没想到,王府的早餐竟然是羊肉大餐!又是烤的焦黄的饼,又是泛着黑胡椒的羊肉汤,还有撤了芝麻的拌菜。最配合的还是这位王爷,这家伙吃得这个急啊,一点没耽误,苏琼全放进去了......

  看见他们匆匆吃好饭出发了,苏琼有点想去看看,不过,又有点担心小萝莉。想了想,还是向纪府飞去。

  纪府离苏府不远,就隔着两条街。位置苏琼知道,可没去过,这又找了半天,才找到了纪府。他进去时侯,苏家刚到不久,大家还都坐在大厅里说话,气氛很不错。不过,苏琼却发现,小萝莉好像不怎么高兴,不,好像谁惹了她似的。

  很快,纪家的大夫人来说席面好了,来请苏夫人和小姐们去内堂。男人们则去了阁厅。小姐,夫人们纷纷的起身更衣,苏琼才有机会找小萝莉说话。

  “好讨厌!气死我啦!”

  “什么事啊?你外婆家还会有人惹人不高兴?不会吧!”

  “不是啦!”

  “那谁呀?为什么呀!”

  “......”小萝莉扁着嘴,眉毛都是三道弯的皱着。

  看她这样,苏琼觉得还是她自已待着安全一点,小萝莉好像也忘了换过来的事。

  吃过饭后,舅妈安排了地方让苏夫人休息一下,蕊娘跟了过去。苏二小姐也被请到新交的好朋友,纪家的二位小姐房中去了。而小萝莉,外婆说让她同她一起......

  苏琼很庆幸刚才没有换过来,要不,这个小孙女投入外婆怀抱要撒娇的桥段,他是真不行!

  对于这个安排小萝莉很高兴,苏琼发现这个小姑娘有点‘虚荣’。这样总是‘争宠’‘拔尖’可是不太好,起码不利于人民内部团结。苏琼决定回去对她进行一下“再教育”

  小东西同外婆这正撤娇哪,纪家的两位老爷,陪着苏老爷来了。苏琼这才明白,这是安排好的,这是有事啊。等他看到了后面进来的二少爷,想起来了。

  大家给老夫人见了礼,都坐下上茶后。老夫人挥手让下人都退走后,示意了一下大老爷,大老爷才对苏老爷说道:

  “妹夫,这次请你过来,还有一次件事要同你说,小京的那个未婚夫家,顾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想你们也会问”苏老爷笑着对上面的老夫人说道:

  “琼儿母亲去得早,琼儿是在岳母,舅兄家长大的,我知道你们也一定很担心琼儿,不过,你们放心,琼儿的未来夫家,崇南伯府还是不错的”苏琼捻着须说。

  “顾家是大家族,虽说是武事出身,但是到了现在的崇南伯,已经不在军中了。他家还出了两个文官,家里也有族学。又因为上一代的崇南伯娶得是岭南林家的嫡女,就是与我们订亲的那位老夫人,门风日严,对子孙的管教也很严格。崇南伯的大公子娶了一位清贵人家的小姐,他家的三公子前几年更是小小年纪就去翰林院。”

  “那,这位与小京订亲的二公子呢?你见过吗?”老夫人问。

  “哦,这位二公子呀,我的确没有见过。不过,这位公子虽然不醉心于功名,却有才子之名。对了,家贵兄,刚才在你书房看见的那幅‘夏之南山樱漫图’。就是无言公子的名画,那幅画,就是这位二公子所绘啊。哈哈......”苏老爷还是很有自信的道。

  “听上去不错还真是不错,那你见过这个人吗?”

  “哎,这个......我的确没见过本人,因为......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屋里的几人相互看了一下,最后,还是老夫人对纪二公子说道:

  “啊宏,同你姨父把你知道的,说一下吧”

  “是”二公子很恭敬对上面的祖母回着,又抬眼看了一下边上的小萝莉,才正身说道:

  “崇南伯顾家,武事起家,到了上代家中子弟开始走科举之路。现在,除去伯爷,家中还有一位史部知事,一位在外通判。可以说贵胄豪门啦”

  “崇南伯在京中人际交往多以武官,和书院,文士居多。在政事上取中自保。不过,崇南伯的大小姐嫁给了太仆寺左寺做儿媳妇,这位左寺是摄政王一派的。家中对子女管束还算是严的。不过,怎么说哪......”二少爷笑了一下。

  “先说这位二公子吧,他到了八岁尚不能言,甚至不能自理。大家都以为是一个痴儿,但是,又能听会看,而且,面容上也很周正。后请高人看过,说不是痴傻,不理人,只是未到时。长到十四岁才开始习字学画,却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其画作惊为天人。一时间洛阳纸贵”

  “这......你的意思?”苏老爷有点晕。

  这个女婿除了没见过,其他方面可以说应该是上品啊?要说那里不好,那就是不入士了。不过,人家是伯府人家,入不入士也没什么关系,怎么听着......

  “你就明说吧”老夫人发话啦。

  “有两件事,其一,当初仁帝曾招见过他,要与他一同谈论一下这新锐画风的品鉴。当时,崇南伯就上书说此子一旦开口必伤人,求皇上先给个宽恕。皇上反而兴浓,遂见,结果,皇上还没说几句,那位就直接给了一句,‘你怎么那么笨啊,不要再同我说话’”

  “......”

  “其二,他长到十六,还不能自已穿衣吃饭,事事要人照顾。到了二十,家人怕他......不能人事,就安排了待女同房,均不成!所以,有人说这位二公子实为天人所落,不会人间诸事”

  二公子不看小姑娘,一口气说完了。

  苏老爷愣在那,纪家的众人都看着他......

  ‘扑哧’,那边的小萝莉突然笑了出来。苏琼顿时一脸的黑线......

  ‘不是这个问题!’他对着小姑娘低吼着!

  众人一起转头看小姑娘。小姑娘忙收住笑低头道:

  “那个,他真的那样说皇上?那后来怎么样?皇上有没有生气呀?”

  “不是这个问题!”二舅舅,二公子,几乎是一起对她说。

  “怎么会这样?”一边的苏老爷喃喃说着。

  “还有”二公子接着说道:“姨父在外任上十几年,一项评级良好,而且,当年的那场时疫过后,第三年,后五年,其他地方也发生过类似的时疫,却都没有像姨父那次那样顺利渡过。当时的惨象,就是现在,还有人提起,并与当时的姨父的处置相比,早几年京中的郭首辅就曾想推荐,但史部一直压着,只在姨父的任上其他事上放松。如:支持姨父要修路阔江,建学积商。并且,姨父虽是一县之长,可这十几年,您治下的县并了两次,大了两倍,说是知府都不为过啦。您知道为什么?”

  “......你,你是说!?”

  “对,顾家史部的官可不是白做的。当年,可能也没想一直压着,不让您进京,您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可后来,您的任上评定太好,而他家的孩子又一直不好。本来,这个二公子的事对外,一直没有一点风声,都说是庶子不得宠。后来,他的画引起了轰动,连皇上都见了,这就瞒不住了,这个时侯才知道,二公子是嫡子,三公子才是庶子。可见这顾家对这个孩子有多保护,多宠爱。为了他,都能做到这个地歨”

  “这......这”

  “这位二公子也是一个奇人,据说只见想见物,只道自已言。想做什么就做,不想,则刀斧不能屈之。四季不识,五谷不分,但却天生奇窍,善画能算,还巧手能工。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位天才,可又是一个不知实事之人”

  “刚才你说的那个待妾,是怎么回事?”纪大老爷开口了。

  “就是这么回事,听说这位二公子,不但不分四季五谷,还不分男女,他只认识亲近过他的人,别人不行。后来,因为长大了,家里人给他加了一些女人,本来是想让他知周礼,没想到,他只对‘画’更感兴趣,让那些女子不着衣给他画,而,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懂......都成了笑话了,不过,现在那些画却成了焦点,千金难求!”

  “这么说来,这位二公子,是不能人道了,对吗?”老太太开口啦。......真毒啊!

  “差不多吧”

  ......

  “姑爷,我听说,明天顾府请了你家夫人和小京过府做客,是吗?”老太太又问苏老爷。

  “啊?!是,今天早些时侯,送来的贴子”苏老爷还没缓过来。

  “这之前,小京啊,你把那块皇上送你的玉,拿给你父亲看看”

  “噢,好的......不是送我的,只是让我帮忙取东西的信物”小姑娘拿着东西又解释道。

  “东西取回来这么久了,也不回来要,那不就是送你的”二舅舅却插了嘴。

  “不能怎么说吧”小姑娘反驳着。

  苏琼知道,小姑娘真的没那样想。

  玉牌送到了苏老爷手上,苏老爷看着玉牌,又看看小姑娘,最后望向上面的老太太。

  “小京啊,去,给外婆问你大舅妈要一些茶果来,就说要自家做的,外面的,我吃不好”老太太转头慈爱的对小姑娘说道。

  “不想让我听就说吗......”小姑娘撅了一下嘴,还是去了,不过,转头看了一下苏琼,苏琼向她做了一个OK的手式。小姑娘眼睛一弯出去了。

  见小姑娘走远了。老太太才对二舅舅说:

  “老二,你同姑爷说说,这玉牌是怎么回事”

  “是,娘”二舅舅很是得意的转头对苏老爷说道:“妹夫,别看你是个官,可你还真不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还别说你,就是上京城,一般的官都没见过它,那得是皇亲国戚,品上三级的才行,小了小去都没这个福分!”

  “行了,快说!”

  “是,这个玉牌,一共有两块。都雕的是凤,这凤有个名,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这块玉,你看到了,这个不是咱们大齐出的,是楚国那边送来的礼,老皇上觉得难得,就让人再上面雕了这个,两个凤不一样的。刚好,给那年,韩王娶亲,他就给了两个皇子,说是给未来王妃的,是当然文武,皇族的面说的。韩王那块就在现在的王妃那哪。可咱们皇上那块”他指了脂苏老爷手上这块一笑。

  “你明白了吗,我还告诉你,当初皇上给咱们小京时,可是说了给的。而且,小京走后,他那舅舅,那个郭小大人,还问了他,你猜他说什么?”

  二老爷诡秘的一笑。

  “他说,要是她拿不回来了秘码,打不开这盒子,拿不到里面的东西,这玉牌还有必要吗?哎......对,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们小京她就拿回来,还打开了盒子,你说说......没办法呀”

  “这是......”苏老爷拿着的手,有点抖了。

  “可是,我们都知道,现在,皇上同摄政王家的郡王正在仪亲”二公子一边冷冷的说道。

  “唉!这我知道,可你们知道吗?皇上对咱们家小京,那可是......”

  “可我听小京说,一路上他们相处的并不好,小京说不喜欢他的”二公子一个白眼过去。

  “嗨!咱们家小京喜欢过谁?她那性子你还不知道?都顺着她,她就喜欢你,不听她的,你就完了,怎么说都不行。我告诉你们,路上,她能生生的把皇上从她车上给骂跑啦!还在我们大家面前笑皇上,把皇上气得,一路上都没说话。到了上京才好过来。就这样,该给东西给东西。还让郭府上专做点心的厨子去外面的那个庄子,给小京做好吃的,说啦,苏姑娘不能有一点好歹,掉根头发,都不行!唉!怎么样?!”

  “......他上小京的车干什么?!”二公子瞪起了眼睛。

  “不是,这是不是重点!......臭小子!你给我闭嘴!”二老爷终于想起这个是他儿子啦。

  “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大老爷说道:“母亲,你觉得......”

  老太太摆了一下手,看着苏老爷说道:

  “姑爷,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小京攀龙附凤,做什么宫里的娘娘,而是告诉你,咱家小京那是人家千方百计来求的!不是嫁不出去!我们不同意让小京嫁去那个顾家。我不管他们家是什么伯爷,侯爷的。我不能让小京这么好的孩子,嫁过去守活寡”

  “我知道,你们读书人要个脸,答应了人家,订了亲,不好说退。这不,我给你想送法子来啦。这个玉牌,就是退婚最好的法子。他顾家势力再大,还能大过皇家去。等这婚退了,我带着小京回颖城去。再好好的给她找门好亲事。你看行吗?”

  “这,岳母!我不是,我不会......要是那位顾二公子真是如二少爷说的那样,岳母放心!我不会让琼儿嫁过去的”苏老爷赶忙表了态。

  “好,这样就好,明天我让她大舅母陪着你家夫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先看一下,你也去打听一下,这外面说的,和这官府里的大人说的是不是一样。咱家也好有个底,说起来也别冤枉了人家孩子,你说是吧”

  “是,是,就按岳母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