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万分抱歉

  十一月份就要开始了,子宁的脚自己拆了石膏,基本上可以自由行动了。如果不出意外,过生日这天可以和子衿一起回老家一趟。

  “子宁,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哥。妈,乔叔叔,也谢谢你们。”子宁开心的许愿,用力吹蜡烛。

  “子宁,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子衿慎重地看着子宁,陈慧在一旁也是有些紧张。

  “什么事呀?”子宁放下手里的盘子,对子衿的态度感到好奇,随即又隐隐约约,似乎猜到了什么。

  “还是让我来说吧。”老乔站起来,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也和陈慧讨论过这个事情多次。当然了,重宇那边也是一大原因。

  十一期间,重宇来渔村找过老乔,当然,陈慧也在。他非常慎重地跟两人说明一些情况。

  那天,重宇把一些资料拿出来,还有跟朝阳的一些对话录音。看他拿出这些证据出来,陈慧自然是很惊讶的,老乔则完全表示震惊。

  “老乔,你不必觉得惊讶,我也是意外知道这个事情。对于你当年的欺瞒,说实话,我一开始很气愤,也感到不解,这是我此次找你的原因。”

  老乔有些尴尬地看着重宇,又看向陈慧。

  “重宇,你......”陈慧不知道该问什么好?被欺骗自然是气愤的,还可能想打击报复,或者要对方还回自己的损失。但重宇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平静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陈阿姨,我没事。相反,我要感谢这次的新发现。只是,这中间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还需要老乔帮我解惑?”

  “你说吧!”

  “你当年给我的检测报告是做过手脚的对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爷爷?还是奶奶?还是莫家?

  “好,既然事已至此,你也自己找到了,那我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老乔稳如泰山,语气平静。

  “当年,我在行业内也算小有名气。而且我做事情认死理,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也因此会接到很多案子,但是大部分的委托人不一定有足够的经济能力支付,但我刚开始年轻,并不在意物质的东西,有时候接了就会坚持查下去,哪怕报酬不多,或者委托人支付不起,我也会帮他调查下去。”

  老乔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继续接着说下去:“这么一来,我的两个助手就做不下去了,因为每到年底就发不出年终奖,有时候还得自己先垫付费用,他们便离职了。但我的名气并没有因为这些减弱,来找我的人还是一点没少。”

  陈慧大概知道老乔以前的情况,心里也有些难过,但还是静静听他说下去。

  重宇没吭声,他或许也能想到一些后面的发展。

  “后来你爷爷唐老先生找到我,许诺给我一大笔钱,只要我能把案件调查清楚。我自然是高兴的,那时候我的日子过的并不宽裕,有人慕名而来,又这么大手笔,我自然是欣然接受。可谁知道,一开始案件就陷入僵局,没有什么头绪。就是很普通的沉船事故,相关部门也已经结案了。我跟你爷爷说,他不相信会这么简单,让我无论如何要查下去。”

  “看他这么坚持,我当然也有了动力。当时他给的报酬足够我再找个助手的,所以我查起来也更容易。”

  “那我爷爷为什么让你停止调查?”重宇有些疑惑。

  “是呀,那时候你爷爷说这么久没有消息,就算了,按照正常的结案走好了。后面没多久他就病了,很多事情也记不太清了。这期间你奶奶来我,让我重新调查,给的报酬也更多,而且不限时间。我当时很奇怪,但尝到甜头的人,总是不想错过机会。我欣然答应下来并展开调查。”

  “我奶奶有说为什么要你继续调查吗?”重宇眯着眼睛问老乔。

  老乔顿了下,随即神色平静地说道:“你奶奶说可能之前时间太短,查不到线索正常的,所以让我把时间延长。”

  “我想嘛,我反正就是干这个的而且案子上次没中断是对方的要求,可我这人认死理,接了就要搞个明白。期间也还在调查,看你奶奶这么说,自然是精神抖擞接了。后面我更加麦力调查,当然,也见到了你。在你榕城家里,可能你没有印象了。”

  “我去切几块西瓜,你们继续聊。”陈慧想起来还有个西瓜没吃,便起身去忙活了。

  “我这一调查,还真查到了新的线索。就是莫非捡过一个女婴,没几天又搬家走了。这事让我怀疑,就查到了晋江市区,发现你陈阿姨一家都住在市区。我故意接近子宁,那时候她还很小,对陌生人没什么防备,我拿了她的头发过来。”想到子宁小时候的可爱模样,老乔不免会心一笑。

  “这事我告诉你奶奶以后,她很高兴。想要把她带回唐家来抚养。我当时比较客观,就跟她说,最后证实一下血缘关系,以免没有说服力。你奶奶就同意了。”

  “谁知道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这个孩子与你唐家的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配对完全不吻合。我当时就慌了。想着自己辛苦多年,居然还是没有收获,又想着往后没有这么好的报酬可拿了,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当时,我母亲身体也不好,我自己也没什么积蓄,我还是比较愁的。”

  “所以你找上我?”重宇平静地问,没有什么太多情绪。

  “是的,我有这么想过。可是,子宁若是唐家的孩子,我找你才有用。不是,我找你能干嘛?”老乔苦笑,对重宇的话没有太多的抵触。

  “吃块西瓜吧!”陈慧坐下来,她留下来主要是作为子宁养母的身份,同时也是想了解老乔以往的行迹。

  “谢谢!”重宇也不推辞,拿了块西瓜吃起来。看到西瓜,好像想起了子宁榨的西瓜汁。

  “老乔,你继续讲吧。”

  “我只好找你奶奶,跟她实话实说,看看她有什么办法?能不能先借我一些钱?”

  “想不到她同意了。而且也没有继续跟我纠结子宁的事情。反而跟我约定。如果我能把检测报告变成有血缘关系的报告,再把其他这几年收集的资料一起给你,她可以给我一大笔报酬,而且还有房子。我母亲的病还有看病的费用,她都可以替我出了。”

  “谁能想到,一个为了正义和真相投身神探社的人,会为了金钱去欺骗一个孩子。”

  看向重宇,老乔满脸的愧疚,心里感到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