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干嘛呀?”子宁想挣扎,可惜力气使不上,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老实点,我们只要财不要命,你最好乖乖听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子宁听出有点口音,但不确定具体是哪个省份的。
“你是想要什么?只要保证人身安全,我一定配合你。”其实是两个人,但子宁却当做不知道,按照只有一个人来看待。
对方见她老实,倒也不为难她。到了目的地后,子宁被安置在一个房间里,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子宁也无法得知。
只能依靠自己的猜测来评估,大约是郊区偏远的什么地方,毕竟她的学校就比较郊区,又被车子开出来好远,肯定是不会在闹市区的。
约摸过了十分钟,两个绑匪怕是商量好了,就对着子宁各种拍照,然后发了出去。
收到信息的人是木助理,而不是重宇。对方只有木助理的号,可见平常是有工作往来的。
“唐先生,出大事了。”木怀信看到照片吓得不清,赶紧闯进重宇办公室,连门也顾不上敲了。他现在可不敢想象重宇看到信息会是什么反应。
“怎么了?”重宇也是第一次看到木助理这是惊慌失措的模样,料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又猜不到具体会是什么事情。
饶是平常精明能干的木助理,这下也是免不了慌张的。
“子宁!”重宇表情凝重,眉头深锁,马上让楚门安排追踪,自己又根据对方的要求,让财务去准备现金。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并没有声张,而且他已经联系到警方做了秘密布局。
一切都是非常隐瞒进行的,唯独赎金是比较大张旗鼓在准备。
这个过程倒是很快,几乎一个小时就全部处理妥当,就等绑匪再次来信息指示了。
“看不来这个唐总挺麻利的,办事很讲效率。”
“这倒真是他的作风。”另外一个相对温和的声音说道,他毕竟认识唐重宇也好几年了,对他的为人处事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一次若不是唐氏集团太把他逼上绝路,他也不至于走这么一步。按理说,能好好生活,谁想干坏事?
前年他把全部的身价都拿出来竞标,准备大刀阔斧起死回生,结果碰上了唐氏集团也参与竞标项目。最后自然是溃不成军,别说项目,连前期投入的本都没捞回来。
后面一年多来,整个企业也是摇摇欲坠,拆东墙补西墙,勉勉强强维持。直到半年前实在撑不下去了,他才会一时糊涂做了豆腐渣工程想偷工减料节约成本。
原本还是比较成功的,一开始没有被发现,上下打点自然是比较顺利的。没成想刚好有一个区域是做给毛氏集团的,对方负责人也是不太懂,就接收了。
谁知道前不久毛氏集团跟唐氏集团居然搞合作,一下子就被唐重宇的属下看出来端倪,并且要求查看指标和各类细节。这一查当然就露陷了。
至此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明知道再查下去肯定是铁证如山逃不开巨大损失,这么大额的赔偿和后期的各种支出,根本就负担不起了。
表面上他还强撑着,暗地里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只是走之前还想再捞一票,这才会被下属怂恿绑架子宁。
子宁住在重宇家里自然是亲近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想不到抓了这个女孩子还挺管用,他居然就这么痛快给钱。”
“我们不要钱的话,还能拿什么跟他谈判?想继续把公司做起来根本就是妄想,都已经濒临破产了,还能有什么希望。”
“想不到咱俩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最后还比不上一个年轻小子,让他给抢了饭碗。”粗声粗气的男人恨恨说着,若是当时他们不要黑心,好好做工程,说不定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其实他们也不确定唐重宇会不会真的不报警,只要拿了钱,他们就马上离开这里,躲到事先找好的地方隐居。赎金要的不少,八千万,想不到唐重宇居然一个小时就凑好了,果然是厉害角色。
“反正拿钱走人,烂摊子就扔给他了。”文气点的男人说着拿出一份厚厚的资料,他的意思也不白拿唐重宇这些钱。就是把自己的企业给他,钱拿走,这样一来嘛,就算到时候被抓到,自己也不算是勒索,顶多算是谈判而已。
这真是笑掉人大牙,想的也忒简单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可惜已经走投无路又被怒气蒙蔽的人,有时候是没法理性思考问题的。
子想着转动手腕,发现也不是没有办法挣脱的。只是她就算体能再好,也毕竟没有经验,实在不敢轻举妄动。而且子宁可以肯定的是,目前有两个绑匪,她只能猜测对方个子比自己高不了多少,却不能确定自己能安全逃脱。
这种时刻,最好还是静观其变才好。就等着重宇拿赎金来了。想不到她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简直想也不敢想。
重宇恐怕也是想都不敢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在商言商,作生意总是难免有竞争,只是想不到对方还会怨恨上了自己。
就在等待绑匪信息的同时,重宇已经让人去调查具体是什么人绑架了子宁,并且在得知是谁后,把对方公司与自己集团的来往都做了调查。这才发现,早些年奶奶管理的时候,与对方有打过几次交道。那时候重宇也在公司学习,所以算是比较熟悉的。
只不过合作谈不上,也就是个别项目有过来往,重宇掌管以后就不太接触了。反而在其他项目上成了竞争对手,说是竞争对手也谈不上,顶多是一大堆竞品里的其中一个罢了。
重宇怕是也挺窝火,第一次碰上这种弄不拎清的人,居然敢动子宁?
如果是直接找重宇,重宇也不是不讲情面的,哪怕是施舍人家也会拉一把。但是莫名其妙搞这种动作,想必是脑子有病。
事实上,绑匪的主犯还真是有些焦虑症,可能是压力太大,各方面的问题集中压的透不过气,才会一时想不通做出错误的举措。
至于那个帮凶,恐怕本身就是赌博败家,走投无路,只好靠着合作伙伴一起去冒险了。
这就好比两个走上歧路的亡命之徒,一不做二不休,结果走上不归路。
子宁等着天黑,因为自己比较配合,一直安安静静没有挣扎,对方本来也就是想拿钱跑路,所以并没有看管很严。
等到差不多大半夜了,子宁快速挣脱手上的束缚,来到比较靠边的墙壁处,尝试在黑暗中摸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