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收到子宁信息,便放心了。帮朝爸爸开好电视陪着看了会,韩语也正好回来了,一家三口便一块儿看起了电视来。
子宁回复好朝阳信息后,也看到了重宇的信息,犹豫着要不要回复过去?
“你方便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吗?邓叶刚才给我打电话,估计晚上不能过来,让我陪你在这边安心呆下来。你若是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跟我说,我明天去帮你买。”
“谢谢!邓叶她......”子宁不可能想不到个中原因,看样子自己惹出的风波要连累好友了。
“你不用太担心,她会处理好的。看样子你是猜到了。”邓锐拿了一瓶饮料坐到子宁旁边,尽量表现出很轻松的状态,好让子宁也放松心情。
“他可能是觉得我不会有其他地方可去吧,这边我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很庆幸他直接找了邓叶,而不是报警寻人。”这一点上,子宁现在冷静下来也想到了,重宇不可能失去理智。
也许他也猜到自己知道真相了?未必吧,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但是也不无可能,否则他又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直接想到邓叶那里呢?
“方便说说吗?我有点不明白,你们才新婚。”邓锐犹豫了下,还是问出口,他还是放心不下她的。何况这事情他现在是碰上了,自然是要了解来龙去脉,管到底的。
“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我们之前没有什么问题,也不是感情方面的原因。这事说来话长,让我捋捋。”
子宁用手撑住额头,似乎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很多事情自己也算不上很清楚,顶多就是知道点大概吧。
“没关系,你慢慢讲。来,这个垫一下,脚舒服些,还有这里,腰靠着软一点。”邓锐很自然地做着这些动作,子宁微讶,但马上报以笑容,表示感谢。
“其实事情说来很长,我可能会讲的比较久,还可能会断断续续,也不一定全部都是事实。我是说,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虽然,我其实并不想告诉别人,这毕竟不是很值得说道的事。”
子宁喝了口温水润喉。表情看起来舒缓了不少,她已经把手机关机了,也许今晚的她,需要安静下来说说,或许对于旁观者的邓锐而言,会有不一样的视觉角度。
“好不意思,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能帮你的。如果你不方便说,可以不说的。”邓锐体贴地说着,他也没有窥探欲,一般人的事他才懒得理,因为对象是子宁,才能值得他如此上心。
子宁摇摇头表示不要紧的:“没关系的。我今晚正好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说不定跟你说完后,我会有新的体悟。”
“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了。我其实不是莫家的孩子,我是说我是我爸妈捡来的孩子,但是他们很爱我,并收养了我。”
可能是邓锐的眼神看起来太吃惊了,子宁冲她无声的微笑,有时候倒是觉得自己蛮幸运,有这么多好朋友关心自己。
“我其实一直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为了不让我发觉,一直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是大二的时候二十岁生日才知道的。你可能不会知道,重宇他,我十几岁的时候他就经常在我家出现了,他和我哥子衿是好朋友。”
子宁略过了一开始重宇把自己当做他妹妹楚楚这件事,毕竟这事再加进来,就更加说不清道不明,故事就更加长了。
邓锐耐心地听着,但他心里还是挺疑惑的,这到底是什么问题?他不明白这事跟她今天出走有什么联系?
但是邓锐毕竟是一个很有手腕的艺术界商人,算是这么个身份之一吧。他并不急于追问答案,而是点头,鼓励这子宁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跟邓叶提过,那时候我才决定去杭州的,因为我当时其实挺自卑的。虽然我也没搞明白亲生父母为什么要丢弃我,但是我总觉得我不该再让我妈为我操心了,我应该独立起来,自己养活自己,自己照顾好自己。哎,我说偏了。”
子宁不好意思的低头,她停下来理了下思绪,好让自己继续回归正题。
“就说刚才吧,我听到重宇跟朝阳的妈妈,就是韩老师。你可能不认识,她是我去杭州参加一次比赛的时候认识的。他们母子对我一直很好,我跟朝阳也交了朋友。就是重宇后来也认识他们,大家都处的不错那种。”
说到这里的时候,子宁有些急,因为她发现自己有点说不下去了,好像表达出现了点问题。好吧,她承认自己的语言表达真的不怎么样。
“慢慢说,不着急的。你说的我理解,就是你跟他们是在杭州认识的朋友,私下里关系不错。而今晚,你跑出来,也是因为跟他们有关对吗?”
邓锐不亏是八面玲珑的人,前后一对照马上就听出来子宁要表达的那个意思了。
子宁连连点头,表示他说对了。她再一次为邓锐的细致感到高兴,这让自己简便许多。
“对的,我今晚无意中听到重宇跟她在说话。就是她可能是我的亲生母亲,而且重宇在去年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是他一直没有跟我提过这事。还有意帮着韩老师瞒我。”
说到后面两句的时候,子宁的语气明显减低,声音也有点抖。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今晚跑出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邓锐算是搞明白了,这件事确实挺让他意外的。
“是,我还发现,我的亲生父亲也在场,只是他不知道有我罢了。就是,当年韩老师她可能是未婚先孕,然后遭到了抛弃生下孩子,最后才把孩子丢弃的。这个是我的猜测,我也不能说百分百就是这样。”
“你是在生气吗?”邓锐柔和地轻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反正我是不知道怎么继续面对他们,所以想找个地方静静。”
叹息一声,子宁觉得自己说完后的烦恼,似乎依旧没有什么减轻,还是无限惆怅。
“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先去好好睡一觉。有些事情想不通,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就不算什么了。也许明天就有答案了呢。”
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邓锐就用过。特别是自己的感情受挫的时候,也是吃不下睡不好,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睡觉,最好第二天醒来再想问题,可能心态就好一些了。
看问题的角度也就没那么死板与偏激了。所以人有时候不要当下烦恼的时候下什么定论,要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