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怒斥

  宋茯苓现在的面相,皱起眉头来看着还是很恐怖的。她满脸横肉,像座小山一样竖在众人面前。

  看着这样的宋茯苓,众人一时都有些吓到了,不由纷纷往后退,不敢再靠近。

  瞧见局势越来越僵,双方谁也不肯退让。一直在旁边安静不语的宋玉莲突然动了。

  “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呀,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就好好说嘛。”宋玉莲一手抚弄着头发,扭扭捏捏走过来,看起来还真有点儿小家碧玉的样子。

  只是看在宋茯苓眼里,宋茯苓只觉得眼前好大一朵白莲花走了过来,真是令人作呕!

  真是不亏了她叫“玉莲”这个名字,果真是白莲花的很。宋茯苓在心里头冷笑道。

  “你说奶奶和母亲平时也就接济你们不少,要不然你们姐弟俩这孤苦伶仃的,可怎么能活到这么大呀?”

  宋玉莲假惺惺的说着,肚子里头直冒坏主意。

  她长得倒是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穿了整齐的棉布衣衫,辫子上还别出心裁的戴了一朵小花儿,在这村里面也算是村花级别的人物了。

  可这人的心肠,显然是也黑的很。

  “现在奶奶和母亲遇到了困难,想让你帮助一番,你怎么也不愿意呀。”

  宋玉莲看的可是真真的,那驴车里面有不少好东西,够她家人吃穿许久了。

  就宋野猪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这么多好东西。只有她这样好像天仙一样的人物,才能配得起这些。

  宋玉莲在心里面美滋滋的想着,眼睛盯着面前物件丝毫不放。

  看着这三人咄咄逼人的样子,好像今天她不把驴车里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就犯了弥天大罪一样。

  宋茯苓简直都要被这一家人不要脸的本事给气笑了。她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真是小看了他们。

  “帮助?我说宋玉莲,你也真是好意思,能把这两个字儿说的出口。”

  宋茯苓冷笑一声:“你们若是真心帮助的话,我们何苦搬到这破破烂烂的茅草屋里?你看看冬青,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她用手遥遥一指,众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了宋冬青身上。

  宋冬青小小一个,刚才众人在那里吵吵嚷嚷的时候,小孩儿显然是吓到了,藏在一边的角落里不敢动弹。

  这时,众人的目光猛然聚焦,他更是吓得一个激灵。

  “我和冬青打小没吃没穿的。就连我身上的这套衣服。也还是三年前的,缝缝补补勉强穿到现在。”

  宋茯苓摇了摇衣袖:“如果说这就是奶奶和姑母口中说的守望相助的话,那我还真是敬谢不敏。”

  “你……你!”

  她这么好一通抢白,牙尖嘴利的,在场的三个人竟然是无一人能辩驳的过她。

  “我什么我?怎么,难道我今天说的话有一句是假话吗?”

  宋茯苓打心眼里面不喜欢眼前这三个吸血鬼,面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目光从三人身上一个个扫了过去。

  “姑母,不如这样,你说咱俩打个赌好不好呀?”

  宋茯苓忽然想到了什么,垂头看向了宋大娘,面上还挂着不知所谓的笑容。

  她眼下这般丑恶模样,宋大娘只感觉到好像是大山一样的压迫感。早就吓得三魂失了两魄,就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你……你要做什么,谁愿意和你打赌了?”

  宋茯苓哪里管她这个:“这赌可不是姑母不愿就不赌的了。这样好了,咱们发誓如何?”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宋家之事,今日也绝非不愿孝敬长辈,如果我说的有半句虚言,那就天打五雷轰。”

  宋茯苓竖起三个粗胖指头向着天空,痛痛快快的发了誓。

  发誓完了之后,她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大娘:“姑母,我这可是已经发过誓了,你若是没做什么亏心事情的话,那不如也发一个。”

  “就说你们一直都对我们姐弟俩很好,从没有做过亏欠我们之事,你敢吗?”

  宋茯苓心里面清楚得很。像古代这种偏僻落后的农村,一定是极为相信鬼神的,要不然先前她也不可能把那个废物吓成那样。

  此刻放在眼前这三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这三人从没做过正经事情,早就做贼心虚的不行,哪里会敢发誓?如此一来,眼前危机就可以轻松化解。

  果然,宋大娘一听到要发誓的事情,面上笑容猛地就僵住了。

  “都是一家人,何苦要弄得这么大。你说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在这里发誓做什么。”宋老太太面上神色也很是僵硬,强笑道。

  她有意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宋茯苓却绝对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奶奶这话说的可是好笑。也不知道刚才咄咄逼人的究竟是谁呀。”

  宋茯苓一点都不肯退让:“再说了,这发誓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罢了。要是姑母不愿意的话,不如奶奶您来?”

  眼看着她死死相逼,宋老太太和宋大娘对视一眼,都觉得宋茯苓这人多半是疯了。

  也不知是不是前几天撞坏了脑子,这一向唯唯诺诺的人,怎么今日能给他们找这么大的麻烦?

  宋老太太实在是纠缠不过宋茯苓,没了办法,只好服软。

  “好了好了,茯苓,今天这事情咱们就各退一步,都是一家人,何苦要弄的彼此面子上过不去呢?”

  宋老太太笑笑,装出一副慈爱模样:“奶奶今日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过来看看你罢了。你若是不愿……那就算了吧。”

  她故意说的含含糊糊,言语之间全是宋茯苓是个不孝子弟的意思。

  宋茯苓心知她打的什么算盘,但只是冷笑,懒得再去和他们纠缠。

  活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她都感觉是脏了自己的嘴,实在是不愿多费口舌。更何况,那边还有个小冬青等着她去照顾呢!

  刚才这吵吵嚷嚷的,宋冬青小小年纪,只怕是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