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月光照平铺路面,繁华灯火闪烁生辉。
如此美好的晚上,柯洛不是躺在床上接受紫鹈的按摩小保健,而是站在了贫民窟附近漆黑小巷前等待来人。
黑暗蔓延之下,矮小的黑袍身影伫立在小巷之前,不远的角落处下,紫鹈一人在紧张的盯着柯洛背影。
对方已经要求了,同意与柯洛见面说说话,但是黑钢等佣兵都不能在场。
黑钢等人都好说,砾、蛇屠箱等人都很好解决,唯一问题就是紫鹈。
按照她的说法,那就是如果柯洛受到了攻击,就算是柯洛拦着她也一样会把对方打成肉酱。
“呵,看来某人没有好好的听我说话啊?”
声音从漆黑之中传来,慢慢出现一个白色头发的人影。
朦胧的月光照耀在她身上,挂在身边的两把造型独特长刀沾满黑褐色痕迹。
漆黑的衣着上也沾有些许梅花样黑色污渍,外露的大腿上清晰可见有不少黑色尖锐的源石生长出来。
来人正是拉普兰德,那个头上长出青青草原的女人。
只不过柯洛还没说出一句话,注意到不远处紫鹈的拉普兰德“呵”的冷笑一声,然后瞬间加速向柯洛冲来。
白色长发因为加速度而飘起,犹如鬼魅一般跟随在漆黑模糊身影之后。
速度之快无人能及,唯一能分辨的唯有那映出月色之美的长刀正向柯洛袭来。
紫鹈在神秘女性出现时候已经极其不安,看到对方居然扒出长刀直冲柯洛,她当即扔掉大盾以最快速度冲向柯洛。
不同于鬼魅速度冲来的拉普兰德,她手上的长刀却在高速移动中始终保持同一水平线。
笔直的像是一条白线一样冲向柯洛咽喉,爆发出来的杀意让人无法移开视线,这是必杀的态度。
柯洛在拉狗冲过来之前的后仰就已经发现事情不妙,在她冲来的时候立刻摆出了一个姿势。
流光一般的长刀终于抵达柯洛面前,只不过即将切入皮肤的猛烈攻击也骤然停止。
不是因为紫鹈爆发小宇宙用神速将拉普兰德的攻击挡住,也不是因为柯洛开了时停,而是因为他抬起的一直手。
对着的方向不是拉普兰德的刀刃,而是正在冲来却停顿下来纠结着的紫鹈。
“呵呵,小子你的手对错方向了吧?现在是我要切碎你呀。”
骤停之下的白色长发向前方飘扬,身形停顿挂起的风吹开柯洛的帽子,毛发刮在柯洛稚嫩脸庞上让他隐隐作痛。
但是他的眼神没有离开眼前的女人,而是慢慢放下举起的手回复:
“你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手,至少对我这种孩子不会。”
“少用这种大话来高抬我,只要我觉得你该死,我会随时随地的将你切成碎片,只要我想!”
狞笑之下,拉普兰德手中的长刀慢慢刺入柯洛皮肤,划出一道小小的痕迹。
连忙再次抬手制止正要发狂的紫鹈,柯洛纠正:
“你要杀我早就在刚才已经下手了,况且你的主要手段不是将剑气甩出去吗?何必非要冲到我面前呢?
想不想杀我,你自己早有定论。”
“你似乎很了解我,可惜的是我只知道,你的头颅可是在圈子里值很多钱呢~”
锋利长刀依然贴在柯洛脖颈上,只是下一刻就被放下。
放下长刀后的拉普兰德甩了个剑花收起长刀,兴趣盎然的问道:
“那么著名的刀客塔,你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感觉终于能正常对话,柯洛终于说出目的:
“我想要雇佣你作为我的干员,费用和要求都可以偏向你的意见,跟在我的身边不会缺乏战斗。
而且我是一个矿石病医生,我会免费且尽力治疗你的矿石病。”
“呵,听起来都十分不错啊,但是啊,”
讽刺的笑声轻轻响起,拉普兰德继续说:“矿石病是我的选择,只有如此才能做到我所热爱的厮杀!”
“是吗?那你又为何执着于德克萨斯呢?”柯洛提问刹那令气氛变得死寂。
“呵呵,你知道的看来比我想象中的更多呀。”
拉普兰德的狂妄笑脸逐渐收起变成微笑,她的手又摸到了腰间的长刀之上。
“你知道德克萨斯去哪里了对吧,是你们将她抓起来了?”
德克萨斯跟拉普兰德两人的渊源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存在,前者是灭族的孤狼,而后者是落单的狼。
两者都失去了狼群的庇佑而共同抗敌,且比起拉普兰德的放肆,现在的德克萨斯甚至更加的疯狂。
只不过她们两人的旅途似乎在最近也到达了终点,自从德克萨斯和她一同将叙拉古在哥伦比亚的一个家族里大家长斩杀后便开始渐行渐远,如今更是消失不见。
“放心,她去哪里是她的选择,我只是想提醒你看清自己的本意罢了。”
摇头摆脱关系,柯洛不想自己背上让拉狗头顶长草的罪名。
看清本意几个字用在拉普兰德身上似乎非常别扭,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已经非常遵循自己的本意在肆意战斗厮杀,但是谁又不是当局者迷呢?
拉普兰德她自己想了一下,以柯洛这小胳膊且纯良的样子也不像能抓住德克萨斯的样子。
就连自己要对付德克萨斯也不一定能得手,更何况眼前的小矮子呢?
搭在长刀上的手慢慢放下,‘啧’的一声后,拉普兰德转过身去,边走边说:
“我对你的招募没有兴趣,过家家的游戏还是找别的小朋友玩吧。”
走开的身影又转过头来补充:“嘛~如果你能将德克萨斯也拉进来的话,我陪你们玩玩也行。”
话语刚落,注视着拉普兰德身影的柯洛看到,不知何时,拉普兰德转过头来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红色的披风无风自飘,肃杀而沉寂的气场充斥那来者的每个地方,就好像一个高举铡刀的断头台侩子手。
不是她去杀害受害者,而是受害者自己送上门来再挥下注定的屠刀。
看似缓慢,一切都在喘息之间发生,右手上高举的匕首开始落下,飘忽不定的姿势似乎因为什么而拿捏不准。
但是这一刀要是真下来,转过头来的没看到前面的拉狗怕是要直接开膛破肚。
生死尽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