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年仙十大崩溃瞬间(中)

  天塔峰,聂塔,仙人境六阶,九百九十九岁。

  “我活了快一千年,从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如此诋毁一位仙子。”

  聂塔拍桌子,铜铃眼睛,怒目圆瞪。

  “瞪什么瞪?我家乡有一种美食,叫烧烤牛眼,能爆浆的那种,你是想角色扮演一下?”

  王亦云针锋相对,继续道:

  “我不要脸吗?”王亦云大笑:“可要是比聂塔师兄,我还是差那么一点的,聂塔师兄,才是真的不要脸,我有证据的。”

  聂塔本想暴走,突然疑惑:“什么证据?”

  本以为王亦云是想指责他们合伙挤兑天泪峰,没想到王亦云说的并非这个。

  “聂塔师兄曾经有位师妹,名叫朱丰,不知道是否还记得?”

  “她为我而死,你提她作甚?”显然,提及朱丰,聂塔就快安奈不住怒火了。

  王亦云笑道:“据我所知,两百年前,天塔峰,也遭遇了类似天泪峰今日的局面,当时天塔峰可怜极了,是那位朱丰师姐,一直在资助聂塔师兄修炼,

  而后,聂塔师兄被人诬陷加入了邪修,被门派关押不见天日。

  是朱丰师姐,不惜五十年追凶,最终还了聂塔师兄一个清白,只可惜朱丰师姐当日回山之时早就被邪派所伤,坚持了十几年后也最终香消玉殒了。

  门内觉得亏欠你们,资源也因此对天塔峰有了倾斜,天塔峰这才慢慢走出困境,是也不是?”

  话说到这里,聂塔已经泪目。

  王亦云叹气:“传闻中,聂塔师兄曾经抱着朱丰师姐的道体发誓,要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那凄美的故事,真是一段神仙佳话啊。

  可如今看来,师兄是早就将自己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了啊。”

  话到此处,聂塔已然是哭成泪人。

  王亦云再爆料:“听说,朱丰师姐其实还能多撑些年的,可是聂塔师兄嫌弃她曾被邪派所伤,容颜不复往昔,且听说,聂塔师兄还在一次喝醉之后,置疑朱丰师姐的清白之身,诋毁她曾与邪修有染,啧啧啧,听听,这是一个人能说出的话吗?

  朱丰师姐死不瞑目啊,她死的不值啊!”

  “不要再说了。”

  聂塔泪奔,彻底崩溃,趴在桌子上,哭的死去活来,口中喃喃不断道:“我对不起你啊,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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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聂塔就要自裁,王亦云赶忙拦住,道:“你该活着,因为朱丰师姐已经死了,你该活着,铭记着她,这样朱丰师姐也活着——在你心里,你该活着,实现你的誓言,让朱丰师姐欣慰,你该活着,为了恕罪,也别让朱丰师姐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你该活着,一直抑郁,当我的长期经验宝宝。

  这句是不能说的。

  聂塔擦了把眼泪,站起来,抓住王亦云的手,激动道:“师弟,谢谢,谢谢你,让我重新从迷茫中找回了那个原本的我。”

  “我不同意之前的建议,我认为天泪峰的月供不能断。”

  聂塔看向其他人。

  王亦云瞪了黄星智一眼,黄星智战战兢兢举手道:“附议。”

  就是顶楼上的意思。

  谢荣生、叶雨凌都是不满。

  “弃车保帅,是为理也,天泪峰已然名存实亡,多分一份月供,是对宗门的不负责。”白发、白须、中年模样的道人站了起来,正气凛然的看着王亦云、聂塔、黄星智。

  天光峰,韩立松,仙人境七阶,两千六百岁。

  见是韩立松,王亦云先是一拜,道一声:“韩师兄。”

  这位,在这一代弟子间德高望重,因为他入门及早,所以按照入门顺序来说,几乎就是所有弟子的师兄。

  而且,这位是个顽固派,说一句食古不化都不为过。

  且真的是一心向着劫炼宗的,虽然有时候过于激进,甚至是死板、教条、不近人情。

  也正是这么多“毛病”,导致他被后起之秀们,慢慢的就孤立到了这一代的权利边缘。

  怎么总结他呢?

  很多门内弟子评价他,差不多就是自诩是一股清流,实际上则是食古不化,臭不可闻。

  不过,还是有很多弟子敬重他的,因为很多人认为,如果有一天劫炼宗遭受了灭顶之灾,这位韩立松师兄必定是那位肯与宗门共存亡的人。

  对于这种人,王亦云先大肆的吹捧了一番他曾经的辉煌,他十分受用,且还显露出来了谦虚,甚至看王亦云的眼神都有种“这是知己啊”的感觉。

  但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接下来,王亦云以“知己”的身份,近乎促膝长谈,批判了那些疏远韩立松的人。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韩立松已然是泪目了。

  “为何不能与师弟早相识几百年?”

  那时候我还没生呢,王亦云很想吐槽,不过嘴上却道:

  “现在也不晚呀,师兄。”

  “师弟。”

  两人抱在一起,想到这千年来的遭遇,韩立松哭成泪人。

  王亦云适时道:“师兄想要将门派引向辉煌之路,可惜个人能力终究是有限的。”

  就这么一句话,刺中了韩立松的泪点,他本想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奈何他本身实力有限。

  “唉,我好无助,好无力啊,谁能真的理解我,谁又能真的帮助我?”

  韩立松泪奔,瞬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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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骚操作,

  谢荣生愣了,

  叶雨凌受不了这种抑郁的氛围,继续崩溃起来。

  “咳咳,够了,你说的话,已经太多了,咳咳,该让我们谈论正事了。”

  一穿着常服,须发皆白,其实只有七百多岁的老道士,站了起来。

  这老道士,微微颤颤的,仿佛一把就能推到,身上的仙力虽然纯粹,却透漏出一股虚无感。

  天元峰,方延年,仙人境七阶,七百二十岁。

  “哦?既然方师兄觉得这些不是正事,那不如我们来继续谈一下,天塔峰当年被挤兑,以及聂塔师兄当年被诬陷,朱丰师姐最后惨死,以及方师兄受伤一直不能痊愈之间的关系如何?这事情,可算是正事了?”

  自己都不干净,还有心思挤兑别人?

  王亦云根本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把这些门内秘密说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那现在不知是否已经陨落了的师父谈八卦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