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自己回来时,黎伯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嘘寒问暖,逢人便说自己大侄子怎么怎么滴,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往自己跟黎烟亲热,也没见他反对。
石尘带着疑惑回到家中,正见自己老爸,被外婆劈头盖脸的数落,自己爷爷奶奶在一边帮衬。
石老爹一看自己儿子回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上去对着石尘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外婆,爷爷奶奶,你们先回去吧”
石尘一脸无奈地让自己爷爷奶奶,外婆,先回家。
“小子,长本事了,知道用你外婆来压我了”
石尘的外婆,爷爷奶奶前脚刚走,石老爹后脚便阴沉着脸,搓着手:“来来,让你爹我,看看你在外面一年,功夫有没有落下”。
“石小子”!
石老爹的话刚刚落下,院子门口便响起石尘外婆那阴冷的声音,吓得石老爹打了一个寒颤。
圣手鬼医的称呼,可不是白叫的,石尘他外婆一双手除了能与阎王夺命外,还能杀人于无形。
当然因为时代原因,杀人是不能的,万万不可能的,但是不小心下点什么无色无味的泻药,折腾石老爹一顿,还是没得问题滴。
丈母娘为外孙出头,折腾女婿,没毛病。
“那啥,外婆,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石尘也怕自己外婆再前脚刚刚走,老爹就又收拾自己,连忙走向厨房:“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小石头有出息了”
石尘外婆看着厨房中石尘忙碌的背影,感慨一声,随后转头瞪了石老爹一眼:“看看你,当年你如果……,也罢,不说了”。
“妈,你的拐杖”
石老爹有些惧怕地腆着脸,憨笑地将一个木制龙头拐杖递了过来。
随着厨房中,锅碗瓢盆相撞的声音响起,石尘外婆脸不由一黑,这哪里是做饭,简直是拆家,也是时候给小石头找个媳妇了,黎烟那丫头就不错。
“石小子”
石尘外婆想到此处,侧目看了一眼石老爹:“得空去一趟黎家,两家商量一下,把小石头跟黎丫头的婚事办一下,要风风光光的,咱不差钱”。
“是,妈,明天我就去”
石老爹低着头,聆听着石尘外婆的话。
“什么明天”!
石尘外婆当即右手中的龙头拐杖一敲地面,直接将水泥地敲出裂纹:“现在就去,正好过来一起尝尝我们家小石头的手艺”。
“小石头的手艺”
石老爹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一年前,小石头下厨过,害的自己闹了七八天肚子,现在想想都后怕。
“怎么了”
石尘外婆用手中龙首拐杖轻轻敲着水泥地上的裂纹,冷哼一声
“没什么,我这就去”
石老爹看着地上越来越大的裂纹,吓的后背生了冷汗,当年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曾顶撞过丈母娘,结果被人家拿着小树枝,追着锤了八条街,回到家后,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疼的要命,偏偏还只是皮外伤,抹抹药膏,几天就恢复了。
“尖椒炒茶干”
厨房中石尘蓦然轻喝一声,将一盘菜端到大厅的方桌上。
“色相不错”
石尘外婆上去瞅了一眼,还中,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茶干,轻轻咀嚼起来:“小石头,味道不错”。
“嘿嘿,都是妈教的好”
石尘憨厚一笑,他的这些菜,都是他妈教的。
“你没辜负你妈的培养”
石尘外婆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些黯淡,拄着龙首拐杖起身:“走,外婆跟你一起做菜”。
“得咧”
石尘轻笑一声:“外婆,你压阵,我来做”。
“哈哈,你小子,一年不见,变油嘴滑舌了”
……
也就是石尘家厨房冒着袅袅炊烟之时。
隔着石家一百米外的黎家中,气氛有些压抑。
黎金书脸色阴沉地端坐饭桌上方,在他下方黎烟局部着地低着头,眼角带着泪水,一边的煤气灶台旁,黎妈轻轻地炒菜,生怕声音大了,惹怒了黎金书。
“爸”
黎烟轻声开口,刚刚想说什么。
“闭嘴,女孩子家家,不知道自重”
黎金书冷着一张老脸,仰起脖子,便灌了一口‘醉花露’。
黎烟看着桌上的‘醉花露’,低垂的眉毛不由微微皱了皱,这‘醉花露’酒价格高昂,自己也曾在王大哥的一次晚宴上见过,据说一瓶5000,自己老爸的那点工资,应该喝不起。
“老黎”
“老黎”
这时黎家大门被人推开,黎金书听到门外那破箩筐的嗓子,脸色微微一变,连忙要将桌上的‘醉花露’收起来,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哎吆,老黎藏什么呢”
石老爹可是练家子,看石尘的身手就知道了,石老爹只强不差,手无缚鸡之力的黎金书哪里比得过石老爹的力气,被石老爹三下五除二的抢到‘醉花露’。
“醉花露”
石老爹看着上面三个柔美的大字,然后揭开瓶口闻了闻:“咦,是酒,还挺香的”。
然后在黎金书无助,悲苦的目光中,‘咕咕’一口喝了一大半。
“啊呸,啥玩意,这么淡”
石老爹一口喝完,砸吧砸吧嘴:“不过别说,这味挺不错的,就是这酒太嫩了,不够劲”。
黎金书眼巴巴着看着石老爹擦嘴的手,生怕他手一抖,酒瓶掉地上。
“看你那小气模样,给你留了点”
石老爹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将酒瓶丢了过去。
黎金书接过酒瓶,掂了掂,然后倒了半盅,发现酒没了,不由抬头怒视着石老爹:“石……”。
“怎么,想练练”?
石老爹不待黎金书话说完,撸起袖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肉。
“哼”
黎金书阴着脸,冷哼一声:“我是文明人,不跟你这个野蛮人一般见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有屁快放”。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叙叙兄弟情了”?
石老爹斜睨了黎金书一眼:“想当年,老子带你偷看……”。
“石哥,石大哥……”
黎金书不待石老爹话说完,连忙开口堵住他的嘴,这老小子自己现在一人,说话可以没遮拦,自己可是有妻有女,可不能因为这老小子几句话,影响了自己在家庭的威严。
“我那丈母娘发话,喊你们过去吃饭,顺便商量一下,我们两家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