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都不回宿舍住了。宿舍里就我一个人了。”任红月越说越不满了。
这倒是跟史晓玲死前的情形越来越像了。
“你见过孟语欢头上那根发簪吗?”我问。
任红月点了点头:“见过,跟史晓玲之前戴的那根一模一样!她肯定是嫉妒史晓玲,才让她男朋友给她买的!”
“她男朋友买的?”我诧异。
任红月点点头:“是呀,她说是她男朋友送的。”
我要不要去跟踪一下孟语欢,看看是她哪个男朋友送的?
秦夜宸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响起:“问问她,有没有见那个女人碰过史晓玲的发簪。”
我照着问了,任红月摇了摇头。
正有些失望,任红月又道:“孟语欢没碰过,倒是焦莹莹,有一次,我看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戴过史晓玲的簪子。”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忙问。
任红月想了想,道:“大概就是她死前两三天的事吧……对了,那个时候我记得史晓玲没有说什么,但第二天一早,就和她吵了起来。”
“吵什么?”我忙问。
“大概就是质问焦莹莹为什么私自碰了她的东西那样的话吧。”任红月不屑的撇撇嘴,“以前用她什么东西,她都一声不吭的。”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当时焦莹莹半夜戴发簪的时候,史晓玲就该跟她吵起来了。
除非,史晓玲当时不知道这件事,是第二天醒来后知道的。
我看向了任红月:“这件事,你告诉过史晓玲吗?”
她摇摇头:“没有,她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都变了。眼睛长在头顶上,才不屑跟我们玩呢!我跟她说话也是自讨没趣,才没去告诉她。”
焦莹莹肯定是不会自己告诉史晓玲的,那么宿舍里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孟语欢知道吗?”
任红月摇摇头:“她都睡的在说梦话了,肯定不知道。”
“什么梦话?”我忙问,“和焦莹莹的那些一样吗?”
任红月摇摇头:“不是。孟语欢她本来就说梦话的,说的是她家乡话,我也听不懂。焦莹莹那些……”
想起焦莹莹那在梦里的**声,任红月的脸微微红了红:“她本来不说梦话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说梦话的,碰那簪子前还是碰了簪子后。”秦夜宸又吩咐道。
我照做,任红月想了想,道:“应该是碰了那簪子后吧。本来她经常嘲笑孟语欢说梦话,后来她也说梦话了,还喊得特别的响……”
看来孟语欢当时录下那些梦话,是为了反击焦莹莹平时对她说梦话的嘲笑。
这么说的话,难道是因为焦莹莹碰了那簪子,才说的梦话?
那簪子上,难道有鬼?
见我脸色不大好。久久的没有说话,任红月有些担忧:“助教,怎么了?”
“没事……”我叹了口气,“这些话,你就不要再跟别人提起了。那簪子,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碰!知不知道?”
“为什么?”任红月不解。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能道:“总之你听我的!孟语欢要是有什么异样,你及时通知我。”
她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迟疑,挣扎了好一番后,问我:“助教,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下意识的瞥了眼站在我身旁的秦夜宸。反问她:“怎么了?”
“我……我……奶奶说,焦莹莹那样……很有可能是撞鬼了……”她显然是不想相信的,但事实实在是太过怪异,她又不得不信上几分。
见她这样,那我有些话就可以大胆的说出来了。
“你要是害怕的话,我这里有几张黄符,给你防身。”我说着将口袋里的三张黄符折成了一个平安符,递给了她。
她目瞪口呆:“助教,你……你怎么会这个?你不是法医吗?”
“业余爱好。”我冲她一笑,“黄符你随身带着,不要离身,一般小鬼就无法靠近你。”
但修为要是高了,这黄符也不管用。
“孟语欢那里……你离她远点吧。”我叹了口气。“那簪子千万不能碰。你要是害怕,先回家休息两天也没事。”
“那我的期中考试怎么办……”
医学院是有期中考试的,就在这两天考。期中考试挂科了的话,很影响期末成绩。
“你要是害怕想回家的话,就申请缓考吧。”我道。
“那助教你可以给点重点吗?”她顺杆爬。
我任重道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整本书都是重点!”
任红月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怎么说她也给我提供了不少线索,我只能又道:“不过,你要是好好复习了,我批卷子的时候可以手下留情。”
“谢谢助教!”她一口答应了下来,欢喜的回去了。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问秦夜宸:“你怎么看?”
“那簪子有问题。”他冷声道。
“这个我知道,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有些迷茫,“不然,我们把那簪子抢过来看看?”
“你忘了老板娘手上的诅咒了?”秦夜宸反问我。
这倒是,万一簪子上也有诅咒……不对呀!
“那诅咒不是伤不到你嘛?”
“傻瓜,万一伤到你了怎么办?”他反问我,“上次是诅咒,这回要是直接对你做的手脚,你怎么办?”
这倒也是。
那可怎么办……
“咱们还是去跟踪孟语欢吧!”我总有种感觉——孟语欢正在重复史晓玲的路。
我拉着秦夜宸要走,秦夜宸却没有动,问我:“你知道去哪里她么?”
他一下子把我给问住了。
“你有办法找到她吗?”我问。
秦夜宸摇摇头:“那簪子上有隐匿行踪的阵法,我找不到那股阴气。”
那就只能等有线索再说了。
我回实验室将手上跟进的项目做了些记录,又写了实验报告的初稿。做完这一切后,天都已经黑了。
与秦夜宸走在回家的路上,他问我:“笙笙,你可曾听过‘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知道我缺德!”这老古董又要给我掰扯他的老古董思想了。
他无奈的将我搂入怀中,宠溺道:“傻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我想你每天都没什么事做,而不是这样忙得脚不沾地。”
原来是这样……
“可是没事情做的话,我会无聊的长蘑菇的。而且,这次导师拿到的项目是国家科研级别的!要是成果好,奖金一大笔呢!导师能分我不少!”提起奖金我就兴奋。
秦夜宸无奈。
我知道他其实已经读我让步很多了。一开始,他可是连脚都不让我露。后来是不让我碰尸体。
如今,我想要穿短裙,只要不是太短,他还是能别扭的同意了。我解剖尸体的时候,他就等在一边,也从不说些让我挫败的话。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