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完开机仪式,拍完照片,孟甜匆忙进了保姆车内,她对着助理发了一通脾气,那个本来要送给宋恒的礼物,也被她丢在了路边。
“甜甜,你别气了,顾芷满身黑料,而且进了同一个剧组,肯定有办法对付她的,你千万要冷静,沉住气。”
“呵,你没看她得瑟成什么样了吗?又是宋恒又是导演的,我看整个剧组的男人迟早都会被她勾引!”
孟甜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看来之前红毯闹出的新闻还不够大。
她调整好情绪,然后给孟若打了电话。
“甜甜。”孟若哑着嗓子,像是刚刚哭过。
“你怎么了?慕祁风又伤你的心了?”
“他,我爸请他来家里做客,可他一眼都不看我,还说,我们两个压根没有婚约,那只是大人之间的玩笑,要我别当真。”
孟若难过地抹眼泪,孟甜却又看到了一丝对付顾芷的希望。
“以前我也接触过慕祁风,他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猜,可能是顾芷和他说了什么吧。”
“顾芷,又是她!”孟若头脑简单,“那你帮帮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想挽回祁风哥,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反正有孟若这个傻傻的工具,孟甜用不着自己出手就能打击顾芷,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
“妈咪,你睡了吗?可不可以来别墅啊?爹地他喝醉了,一直说胃疼,还不肯去医院。”
顾芷刚从浴室出来,就接到了小家伙打来的电话。
快十一点钟了,她在剧组忙了一天,感觉身心疲惫,但又担心厉南风的状况,于是心软道,“好,你等我,我很快过去。”
厉南风的胃病是老毛病了,就算去医院也无济于事,医生给开的药,想来厉南风也从不按时吃,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小家伙打完电话,兴冲冲地走进卧室,“爹地,妈咪说她会来,这样你有没有舒服一点?”
“恩。”厉南风没否认,他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心想这个儿子某些时候还挺有用的。
今晚他参加了一场商业应酬,在座的有慕家人,孟家人。
原本是主题是生意谈判,聊安城几块地的开发建设,可席间有人不懂事,愣是岔开了话题,阴阳怪调地说,“孟总今晚可得好好敬厉总几杯,不能因为一点舆论就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他虽然没明目张胆地提顾芷的名字,但言外之意,说的就是孟若当众指责顾芷小三的闹剧。
慕母闻言立即甩了一个冷眼给他,“喝多了就开房去休息会儿,大家时间宝贵,没空聊闲话。”
“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厉总千万别怪罪,我自罚一杯。”
和谐的氛围就此被打乱,孟父打量着厉南风的神情,看不出他的情绪,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公私不分。
之前他针对慕祁风使绊子的事,他有所耳闻,厉南风对顾芷能做到什么程度,都是未知数。
“厉总,小女被我惯坏了。”孟父思虑了一番,还是决定给厉南风道个歉,“我已经教训了她,希望厉总别和她计较。”
“孟总言重了。”厉南风喝了口酒,淡淡地说,“女人之间的矛盾,我不会插手。”
孟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松了口气。
但厉南风还有后半句,“只是,你女儿绝对不是小芷的对手,你顶多被人说教女无方,她就要尝点恶果了。”
孟父心头一颤,有种被威胁的错觉,后背泛起凉意。
厉南风的话模棱两可,他承诺不插手,可又说他女儿要尝恶果,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个圈子里,有谁做事是孤军奋斗呢?无一不是依赖背景。
恐怕他暗地里会给顾芷援手,他女儿这次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等他回去,必须好好给孟若上一课。
“南风,慕阿姨敬你一杯。”
慕母看懂了厉南风的态度,他为了顾芷,不打算给任何人面子,他们两家的情分,大不如前了。
“还是我来敬慕阿姨吧。”
厉南风对待长辈一向有礼,不然也不会喝多。
楼下阿姨在熬醒酒汤,顾芷一进来就闻到了气味。
“顾小姐,你来了,我正愁怎么让厉总喝我熬的醒酒汤呢,刚好麻烦你帮我送上去了。”
顾芷皱了皱眉,“他难道还和小孩子一样挑食,嫌苦不爱喝吗?”
阿姨被她逗笑,“也只有您敢说这种话了,厉总他不是挑食,是挑人,您不在这两年,他胃口都变差了。”
“是吗?”顾芷想了想,感觉厉南风的身材好像没太大变化,硬邦邦的肌肉都没消失,但这和他不爱惜身体,也没什么关系。
“妈咪。”小家伙听见动静就下了楼。
顾芷俯身抱住他,温柔地问道,“今天过得开心吗?”
“本来不太开心,但看见妈咪我就开心了。”
“真会说话,妈咪爱听。”
小家伙贪恋顾芷温暖的怀抱,但想到自己爹地还在等着,他只能做出牺牲,装着犯困的样子说,“妈咪,我得先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呢,爹地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这小家伙,脑子里肯定又在想歪主意。”
顾芷宠溺地弹了下他的额头,目送他回了房间,就端着醒酒汤去了厉南风在的卧室。
空气里飘着股酒味,顾芷认真闻了闻,好像还有烟味。
“你抽烟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只抽了一根。”厉南风如实回道。
“厉总的不良癖好可真多,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我看这天底下没什么药能治你的胃病了,这醒酒汤你也不用喝了,没用。”
顾芷把碗放到边上,转过身不去看他,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厉南风轻笑了一声,“对喝醉的人这么无情?我现在可是神智不清,不怕我报复你?”
“哼,你现在犯了胃病,站起来都痛得要死,我才不怕你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