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杜芳菲有动作，那就能循着线索往下查。
程铭加了个班，把所有能掌握的信息全翻了出来，包括杜芳菲以前和厉尧在一起的证据。
厉南风看过后，感觉杜芳菲就是个疯子，因为正如厉尧所说，他们两人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有过一段男女朋友的经历而已。
“厉总，网上舆论风向不太对，都在指向厉家辉煌背后不干净，故意挑拨想要引起上面的注意。”
这绝不是个好的征兆，最近关于厉氏集团的新闻太多，万一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厉南风沉着脸说，“给叶枫打个电话。”
“我刚才打过了，他说等下就过来。”
“还有通知孙董事他们。”
“好。”
厉南风交代下去后，又专心地把资料看了几遍，他可以确定其中还有很多遗漏，尤其是牵扯到的大事件，很大概率是被消除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杜芳菲必然有高人指点。
一夜过去，厉氏集团上了好几个热搜，评论区明显被控制，大都是攻击的言论。
这是厉南风意料之中的，他昨晚和叶枫商量道，“先不用严格管控，我倒想多看看他们的狐狸尾巴。”
“那你记得从中疏通关系，别真被注意上。”叶枫好心提醒，“树大招风，上面想整治你们的心思，恐怕早就有了。”
厉南风淡淡地说，“不是上面，而是竞争对手在搞事罢了，左右都是利益纠纷。”
“确实是这个理。”
叶枫对厉南风完全信任，他做的决定就没有失误过的，他只需要配合就对了。
…
顾芷做了个噩梦，她满身大汗地醒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妈，您不能丢下我的！”
“嫂子，你怎么了？”厉薇薇听闻动静也醒了。
“我得赶紧去医院。”
梦里她母亲因为救治不力去世了，她和医生对峙，医生说不出答案，导致她整个人陷入崩溃的边缘。
厉薇薇揉了揉眼睛，等她缓过来，顾芷已经简单洗漱完准备出门。
“我和你一起。”
厉南风命令她要看好顾芷，厉薇薇不敢懈怠，而且顾芷这个样子有点不是很清醒，身边需要有人跟着。
顾芷一路上都没说话，她紧皱着眉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昨晚的梦。
不知为何，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妈妈可能真的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嫂子，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是现实，你别太激动。”厉薇薇小心地规劝，“医院肯定会照顾伯母的，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我哥给他们医院捐过很多钱，他们不会当白眼狼的。”
顾芷轻点了点头，“是我的问题，我太偏激了。”
“你别这么说自己，我和你一样都希望伯母好好的，等会儿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厉薇薇知道，顾芷好多年前就是和她母亲相依为命的，两人感情特别深厚，接受不了对方的离开这太正常了。
此时，顾母的病房内很安静，只有医疗设备的运做声音。
几个主治医生协商过，每天都要留一个值班，护士的人数更是远超出普通病房。
见顾芷着急忙慌地赶来，医生起身和她去自己的办公室谈话，怕在这惊扰到顾母。
“我妈她怎么样了？”
“情况稳定，暂时没有危险。”
顾芷的表情写满了不信，“我想听实话，您可以别骗我吗，迟早我都要面对的，您不用顾忌太多。”
“这，”医生怔了怔，他摘下自己的眼睛，把一份临床病例拿了出来，给顾芷解释说，“这个患者和你妈的病症一模一样，但她远不如你妈坚持的时间长，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可我明明看到我妈她连呼吸都没有了，是靠医疗设备才能维持生命的。”顾芷眼眶一红，声音都在跟着发抖。
医生心想这下可能瞒不住顾芷了，他出于职业道德，暂时把厉南风的叮嘱抛到脑后，坐直身体严肃地说，“我们其实无法保证，因为病人的生命体征太弱，随时都有离开的风险。”
顾芷闻言脚底一软，人差点向后栽去。
医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语重心长道，“您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自会尽力而为，剩下的谁都决定不了，但我们相信病人可以再多撑一段时间的。”
“我知道了。”
原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她妈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就算用最好的设备最好的医生，也没多少用处。
…
快到下班的时间，厉南风临时接到一个邀请。
对方是安城站在权势顶端的人物，说话做事都极有分量。
“南风，今晚有空的话，带着夫人来参加家宴吧，我们许久不见，也该坐下来聊聊了。”
这个电话是对方亲自打的，足以见得对厉南风的看重，作为一个后辈，而且还有求于人的前提下，拒绝太不礼貌。
厉南风一口应允，“我会早点过去的。”
对方特意提到了顾芷，厉南风犹豫了片刻，还是去医院接人。
顾芷用一天接受了坏消息，她知道了医生为什么瞒着她，因为厉南风怕她承受不了，他永远都在保护她，心中有感动的同时，她也恢复了平静，当着厉南风的面，她没有表现出多少伤感。
“今天下班好早。”顾芷看他的领带有点歪，上前踮着脚尖给他调整。
厉南风微微俯身，好让顾芷能够站稳，这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
“有位长辈邀我们去他家里做客，你愿意去吗？”厉南风在征求顾芷的意见，这种时候他绝不会强迫顾芷。
“好啊。”顾芷什么都没问，直接答应了。
这有些出乎厉南风的意料，“我以为你要待在医院。”
“等结束了我再过来，最近我都在医院，没怎么陪你，感觉自己这个妻子当得很不合格。”
厉南风勾了勾唇角，温柔地笑着说，“你很合格，不用再多做什么了。”
他们聊了几句就出发，过去时才七点钟，刚好是晚饭时间。
“这个别墅看起来好特别啊，有种威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