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听说厉总没有处罚周韬，还让他组织董事会，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是吧，那厉总也太大方了点，周韬不值得他这么做的。”
“我也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揣摩厉总的意思了，他怎么想的，我们哪能知道。”
有员工们聚在一起的地方，几乎都是类似的对话。
周韬被他们钉在了耻辱架上，而厉南风却被他们捧上了天。
厉南风来公司时走的特殊通道，好多员工没见到他本尊，趁着开会的空隙，谨慎地到了会议室的楼层，想偷偷撇几眼厉南风。
“大家这是在做什么？”顾芷看到了熟悉的前台工作人员，便出声询问。
“顾部长，是这样的，大家很担心厉总，想看看他有没有事。”
顾芷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深，“他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要开会，还是告诉大家先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厉总的工作日程会尽快恢复正常，大家总有见到他的机会。”
“好的，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就不在这影响会议了。”
员工们一散，走廊就安静了下来。
作为被周韬开除的员工，而且只是个小小的部长，顾芷并不在这场董事大会的参与名单内。
她不知道里面在谈论什么，心中无比好奇。
“夫人，您怎么在这？”程铭出来拿东西，见顾芷鬼鬼祟祟的。
顾芷急切地问，“怎么样啊？南风没有被为难吧？”
“您别多虑，厉总回来就是天大的喜事，没人会为难的。”
“那就好，我先去隔壁他的办公室等了。”
程铭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多提关于会议的事。
其实刚刚他出来前，厉南风谈到了顾芷被开除，他当众表态说，“既然周韬拿不出合适的理由开除人，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恢复她的职位，谁有意见吗？”
“我有。”
一个资历深的老董事说了自己的看法，“我并不建议顾芷将来继续在厉氏集团工作，她的特殊身份，很可能成为别人要挟你的把柄，我们工作中也必须顾忌，哪怕她靠自己的实力，也总有复杂的关系掺和在其中。”
“还是希望厉总三思。”另一个人附和道，“厉夫人能力强，她不缺好的平台，不见得非要在厉氏集团发展。”
“我不同意。”持相反意见的人为顾芷辩解说，“自从厉总没音信以来，她都在努力维护厉氏集团和厉总，她和我们是一条心的，这样优秀的人才，我们不该放跑。”
“对，厉夫人私下确实做了很多，她人不爱出风头，可这不意味着她没有功劳。”
双方一时各执己见，他们都对顾芷没有偏见，只是站的角度不同，考量也就不一样。
厉南风斟酌一番后，“那先不说这个，接下来谈项目。”
程铭猜不透厉南风的心，不确定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能肯定的是，他绝对会做为了顾芷好的决定。
…
检察院内，被带来接受调查的苏父，已经被整整盘问了近十个小时。
苏父无数次地发出抗议，“你们的证据不足，没资格这么对我，我出去后可以起诉你们。”
“好啊，等您恢复人身自由后，大可以和我们站在对立面，但现在你在这里，就要遵循我们的规矩。”
公职人员铁面无私，没有因为苏父的地位就对他特殊照顾，相反强硬的政策下，越是有权有势的，越发不能搞特殊化。
“这次是有人给我设了圈套，你们都被骗了，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我进来，无所谓我有没有违法的事实，等我出去，一切都晚了。”
苏父悲伤地叹气，没想到他算计赢了厉南风，结果败在了自己公司的人手里。
“我们会对你的证词和证据做出判断，如果你没有违法，我们自然会放人。”
整理完资料后，公职人员就去做之后的工作。
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不讲情面，苏父在这能依托的关系，也不搭理他，他猜测，这是公司那帮人动的手脚。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苏父单独在一个小区域内，他想到了许多过去的事，还想到了杜芳菲。
一晚过去，公职人员给他带来了个好消息。
“经过我们的调查，你涉嫌非法集资的证据不足，你可以回去了。”
苏父没有半点喜悦，离开这里的时候，他脚步虚浮，人上了年纪，禁不住折腾，真是不得不服老。
“苏总，如果您对我们的执法程序有别的看法，可以起诉我们，我们会配合到底的。”
送苏父上车的检察官，最后留了这么句话。
“你们的工作没问题。”苏父苦笑着说，“你们还了我的清白，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现在把他放了，外面的形势早变了，他如果咄咄逼人，只会有更多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在局势有反转前，他必须小心行事。
拿到了自己的手机，苏父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的助理，而是给杜芳菲打了电话。
杜芳菲犹豫着，还是接了。
苏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出来了？可这种话他觉得杜芳菲不会爱听的，他承诺了要给杜芳菲好的生活，现在看来是食言了。
“我，”苏父动了动嘴巴，没发出声音。
“不用说了。”杜芳菲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分，分开？”苏父瞬间脸色大变，心脏似乎有一秒钟的静止。
“你没听错，我们不适合继续在一起了，你背负的骂声太多，外界都是攻击你的，有婚外情，也有私生子，我退出，能挽回点你的颜面。”
苏父擦了擦汗，自以为虚惊一场，“你不需要管我，那些我会处理的，流言蜚语我不在乎。”
杜芳菲叹了口气，“你怎么现在有点天真了呢？外面的局势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你不在乎，可他是真实存在的，你终究要面对。”
她对苏父失望至极，和当初一样，苏父的格局太浅，也难怪算计不过厉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