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们也不会为难个女人，你好好给我和方小姐道个歉，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长相粗犷的男人，看好戏似的，两手插兜走到了顾芷面前。
摄影师瞪他一眼，“别高兴得太早。”
“怎么，你们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吗？醒醒吧，面对现实，别活在想象世界里了。”
随着他教训的话落地，方婷和他的男友也走了过来。
几个警察自然不敢对银行老板来硬的，在他们的位置，也多得是无可奈何。
“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银行老板的提问，警察赔着笑脸说，“这其实没什么，就是有点小矛盾，我们已经调节好了，耽误您的时间了，真是抱歉。”
“你们确定？小婷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们按规矩办事就好，我不会干涉的。”社会阅历几近满分的大佬，总是话里有话。
警察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他给顾芷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规劝道，“道个歉吧，不然你会被麻烦缠身的。”
“道歉吗？”顾芷努力恢复平静，她把眼睛从厉南风身上移走，当没有他这个人一样，一字一句地说，“试问，让我道歉的理由是什么？我凭什么道歉？又要给谁道歉？”
“只是点小事，你就叫警察出动，我们都被追究你的责任了，只是要你给受害者道个歉，这不过分吧？”
“受害者？你说谁？说我，还是说他们？”
警察没想到顾芷这么不懂眼色，简直叫他们更难办了。
方婷挺佩服顾芷的这份勇气，不过很快，她就会尝到教训，长得漂亮又怎么样，没脑子，就不配在这个社会里生存。
“顾小姐，我们保障您的合法权益，如果您是无理取闹的话，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好啊，他们也要跟着一起，毕竟闹事的不只我一个。”
顾芷直接豁出去了，她才不管多大的来头，大不了就四个鱼死网破，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怕。
“是您报的警，怎么又把他们扯进来了呢。”
警察偷偷撇了一眼银行老板，他看出对方的耐心快被耗尽，就想着快点解决，严厉地开腔道，“如果你不配合，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措施了！”
他给身后两名警察使了个眼色，正要有所动作时，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响起。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厉总，您这是？”
银行老板这才注意到厉南风居然没离开，还在他身后站着，难道他要管自己的闲事吗？
厉南风沉默着绕过他，他到离顾芷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意味深长地说，“这位顾小姐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到底是谁该被带去警局，总要有个评判标准的。”
装不认识自己吗？顾芷属实意料，但也莫名地感到放松。
她把录音拿了出来，对面一群人主动攻击他们的话，清晰地落到众人耳中。
有了实打实的证据，警察不好再把缘由往顾芷身上推，而且现在的形势有了明显的变化，厉南风似乎有意站队顾芷，比起那位银行老板，还是他地位更高，不好招惹。
“这就是实情，我做事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占了我的地方，还要拿权势欺压我，要我吃牢饭的心思都有了，我再不反抗，那我还是人吗？”
“你只是截取了一部分录音而已，这不能算作证据，你也骂了我们的人，你还口头侮辱我了呢，只是我没你心机深，不知道录音。”
方婷伸手指着顾芷，有点气急败坏地说道。
警方接过话，“抱歉，方小姐，这是可以算作证据的。”
“她就是故意的，她一定恨我！”方婷转头扑进了银行老板的怀里，带着哭腔说，“你还在这儿呢，他们一点不把你放在眼里，欺负我就算了，也太不给你面子了。”
银行老板仔细琢磨着这事，如果方才厉南风不表态的话，那他绝对无条件维护自己的人，可厉南风这么一说，就有点变味儿了。
他和厉南风认识已久，知道他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想到这，他的脑海里突然飘过一张脸，和顾芷的差不多重合。
原来是她，曾经的厉夫人，难怪厉南风会替她出头，可两人都离婚了，厉南风难不成还对她旧情难忘？
来不及思考太多，银行老板就做了决断，他低声喝斥怀里的方婷，“我看你就是在胡闹！人家花了钱租的场地你们怎么能随意占用呢，我平常给你的零花钱不够你花吗？以后不许做这种事了！”
“你，你怎么还说我的不是呢？”
“我这是为了你好，凡事都要讲理，不能撒泼对不对？”
银行老板的态度顿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推开了方婷，带积分歉意地对顾芷说，“抱歉，顾小姐，她做事不周到，你可别放心上。”
顾芷意外他居然先和自己道歉了，愣了一瞬，迟疑地回道，“这是我和她的事，和您无关，您太客气了。”
“顾小姐果然拎得清，可她毕竟是我的女朋友，就当给我个面子，别和她计较，成吗？”
银行老板说完，就扭头催促方婷道歉。
方婷自然是不情愿的，但她总不能把给自己撑腰的人得罪了，于是扭扭捏捏地说了句对不起。
“光嘴上说不行，我要你的行动，这两天这块场地是我们花钱租来拍摄的，我不希望你们再来打扰。”
“好的，顾小姐请放心。”
见方婷都服了软，他们拍摄团队的人也都识时务地挨个道歉。
顾芷知道他们都是仗着方婷的威风，既然解决完了，就到此为止，没想再去追究别的。
“我就知道这事会有反转，果不其然我猜对了。”
摄影师高兴地嘴角快要咧到天上去，这种打别人脸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您怎么猜的啊？如果不是厉总恰好在这，不就要吃亏了吗？顾小姐肯定不会求他出面的。”
“对啊，顾小姐貌似对厉总很冷漠，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