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工作人员扶着顾芷去了酒店的房间。
室内气温低，缓了片刻，顾芷就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方便进去吗？”
好像是张辰的声音。
顾芷愣了愣，迟疑地说，“可以。”
张辰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食物，他一样样取了出来，对顾芷说，“这是我私人医生说你现在能吃的，你现在需要补充能量，你又不胖，不用太在意身材的。”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顾芷直接拒绝。
“你是顾虑我，还是别的？如果是我的话，我走就是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那次在酒店，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一提起酒店的事，顾芷更加膈应了。
张辰认真地表态道，“我这人做事是有原则的，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你大可对我放心。”
“那次，确实要谢谢你，虽然我也不知道该谢你什么，只能说我很庆幸，没发生最坏的事。”
“所以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朋友？”顾芷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当即就呆住了。
张辰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时机还是不对，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说，“你记得吃，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话落，他转身出了房间。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顾芷一点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
厉氏集团大厅前台处。
“你好，我是肖鸢的经纪人，我可以见厉总吗？”
工作人员闻言便打发她说，“你还是走吧，厉总不是谁都能见的。”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经纪人争取道，“是和厉夫人有关系的。”
听她说了厉夫人这三个字，工作人员稍有动摇。
万一这人没骗他们，错过了重要讯息的话，那他们可担待不起。
“我打个电话吧。”
前台拨通了总裁办的号码，接电话的人转到了程铭那里。
“厉总出差了，不在公司，你让她直接来我办公室吧。”
程铭这会儿正忙得不可开交，没那个功夫下去。
“好的。”
工作人员领着她到了总裁办的楼层，肖鸢的经纪人坐立难安，她来这里是想告诉厉南风，真正想害顾芷的人并非肖鸢，而是孟甜。
她想，或许厉南风能够大发慈悲放肖鸢一马，但偏偏她手里的证据不足，肖鸢人在里面不能和外界通信，而孟甜又是个高段位的。
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程铭这才想起还有件事需要自己去处理。
“您好。”肖鸢的经纪人起身做了个自我介绍。
程铭开门见山问道，“你找厉总要说什么，和我说也是一样。”
“是关于厉夫人的。”
肖鸢的经纪人把她知道得通通说了出来。
程铭听后惊讶不已，接着问了句，“你有证据吗？”
“我还没找到，但我敢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人的理由，请您相信我。”
“好吧，你说的我们会调查的。”
关于顾芷的事这都是大事，厉南风重视，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也是一样，绝对不能放过任何的线索。
“如果确定了是孟甜做的，那么能不能不要封杀肖鸢呢？”经纪人胆战心惊地问道，“她本性不坏，只是被人利用了。”
程铭摇了摇头，“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很感谢你给我们提供消息，但做过的事，是不可能抹去的，造成的伤害也会一直存在，你说对吗？”
“我知道，肖鸢她确实不对。”
经纪人再说不出其他求情的话，她不敢奢求再多，哪怕肖鸢注定了要远离娱乐圈，那么与那件事相关的孟甜也该是一样的下场。
…
厉南风乘坐的航班在晚上落地帝都。
合作公司的负责人专程去迎接他。
贵宾通道内，厉南风边打电话边往出走，他穿着一袭风衣，气质不经意地向外流露，现场好几个女人的视线都留在他身上移不开。
“之前我在网上刷到过厉总的照片，没想到本人更帅。”
“这颜值放在娱乐圈都是天花板吧？也太优越了！”
“可惜就是结婚了，还那么宠妻，唉，没希望了。”
“结婚还可以离啊，人活着，总得有点希望。”
章楠瞪了一眼在她旁边谈论的两个工作人员，后者很快闭上了嘴。
“既然有嫌疑就查她，那晚的酒店监控不是已经弄到了吗？”厉南风拧着眉头，一脸凝重，看起来在聊重要的内容。
章楠没上去打断他，而是跟在他身后。
“我会尽快回去，在我回去之前，你必须给我查出个结果，不然年终奖就不用想了。”
话落，厉南风怒气冲冲挂了电话。
他生气是有原因的，那晚的事发生后，他就让程铭把整个酒店的可疑人员都找了个遍，但他根本没查出孟甜当晚也在场，这完全就是他的失职。
“厉总。”章楠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厉南风撇了她一眼，“我该称呼你为章总，还是章副总？”
章楠笑了笑，“都可以，我目前在公司只是个副总，还没升呢。”
“既然你只是副总，那为什么是你来？”
章楠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尴尬地解释，“我哥他在忙，这个项目刚好是我负责的，一时也没别人来接手，但我的业务能力，一定会让厉总满意的。”
“但愿如此。”
厉南风显然不想和章楠多聊，他径直上了车。
章楠坐在他边上，感受着他的低气压，找了好几次话题，厉南风都一言不吭，车内氛围冷到了极致。
后面的一辆商务车里，坐着章氏集团的几个员工。
章楠是他们集团的千金，平常在公司横着走，上下没人敢给她脸色看，她的父亲和哥哥又都宠着她，即便章楠本人没什么突出的才华，但职位却不低，大家私自也会有意见，可没谁敢真的去说。
“我怎么觉得厉总好像很看不上章总呢？”
“我也看出来了，而且章总似乎有点上赶着的意思，她什么意思？被厉总的美颜给收服了？”
“不是吧，人家厉总可结婚了，章楠好歹也是白富美，不至于没有道德底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