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干的不是好事,但如果不干,他会后悔终身。
厉南风此刻就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睡着的人哪有什么反抗之力,只要他把凶器插入厉南风的心脏处,那两千万,就是他的了。
男人被贪念驱使,理智不知所踪。
“啊!”
黑暗中的一声喊叫,惊动了男人的同伙。
他当是男人得手了,发出声音的是厉南风,急忙跳窗进来帮他,反正他干这笔也没想过能活,只要厉南风没了命,钱就能给他家人,那也不亏。
“我来帮你。”
他边说边迅速向床前移动。
突然又一道惨叫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房间的灯就亮了。
入眼之处,当下的情况很明显,他们失手了。
厉南风拿着凶器,他已经钳制住了想捅他的人,主动权一下子就到了他手里。
“你快跑!”男人对着同伙大喊,“我缠住他,你跑还来得及!”
“我,”同伙一脸犹豫,“我哪能跑得了,被他发现了,我估计也活不成了,我们不如,”
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话音未落就朝着厉南风冲过去。
可惜厉南风也是有点功夫的,两个小喽啰,没资格和他较量,轻松又被他给制服了。
“厉总,请您原谅我们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两人的态度说变就变,一个比一个怂,就差跪下来求饶了。
厉南风神情慵懒,他还没睡醒,对这两个想害他的人充满了疑惑。
门很快被踹开,听闻动静的秘书带着几个壮汉闯了进来,他径直走向厉南风,关心地问道,“厉总,您还好吧。”
“我没什么大事,这两人。”
不等厉南风说完,几个壮汉就上前把两个男人控制住。
“我以为这边不会出现安全问题的,是我失职了,您尽管处罚。”秘书眉头紧锁,没从方才的事故中抽出神来。
幸亏厉南风没受伤,要真被他们给算计了,后果不堪设想。
“罚你干什么,连我也没想到,消失这么久居然还有人盯着我,看来内部出了奸细。”
厉南风点了支烟,他抽了几口,脑子顿时清醒。
“你们是谁派来的?说!”秘书把话锋转向了瑟瑟发抖两人。
他们低着脑袋,吞吞吐吐的,好一大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吗?别人给了你们多大的好处,值得你们连命都不要?”
两人依然不语。
厉南风给秘书使了个眼色,秘书会意,退到了边上,厉南风亲自审问这两人,他一字一句地分析道,“雇佣你们的人,是不是说了,如果你们死了,钱就会给你们家人啊。”
“没有,没有人雇佣我们。”
“那我和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想害我?我想听真话,当然,你们可以不说,但那样的话,你们家人,我就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危了。”
从他们的反应就能看出他们最在乎的是什么,厉南风捏住了他们的软肋,两人心头无奈,只好全都交代了。
“指使我们的人没说明来意,但我们打听了他的身份,好像是厉氏集团新总裁身边的人,应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我们真的只是图财,没有参与到其他事情里面,厉总,您千万饶我们一次啊。”
厉南风闻言脸色渐渐沉重,新总裁那不就是周韬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周韬的野心越来越大了,苏氏集团刚出了事,苏父无暇顾及他,他就开始调查您,为自己的将来铺路,打得一手好算盘。”秘书咬着牙没好气地说道。
“他不想让我活,那我就先不活了。”
“您这话的意思?”
厉南风看着两个发抖的男人,郑重地说,“你们去告诉雇佣你们的人,说你们办成了,我这边会配合你们。”
“厉总,这能行吗?我想肯定有人背叛了您,我们传假话会被识穿的。”
“背叛我的,我自然会查,同样的事,在我这,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
顾芷做了个噩梦,她梦见厉南风再次遇到了危险,醒来打她和厉南风联系的号码,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她的眼皮突突地跳,感觉是不好的征兆。
下了楼,厉尧和宋如意在客厅争执,他们的语速很快,听不清在说什么。
顾芷正想回避,但宋如意叫住了她,“小芷,你来。”
“爸,妈,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公司的事,那个周韬打着暂代总裁席位的招牌,已经在吞噬南风的权力了,南风在公司比较信任的高层,最近频繁被他针对,而南风。”
顾芷心头一颤,“南风怎么了?”
“你爸这边刚得到消息,说他身边有奸细,有人趁他睡着要害他。”
“什么?明明他这么久没出现了,我就知道他的处境很危险,难怪我做了噩梦,我得去找他。”
顾芷冲动地起身,宋如意用力拉住她,“现在你的行踪很大可能也被监视了,你如果去了,那证明南风就是好好的。”
“所以我没办法和他联系吗?”
“不仅是你,我们也不能和他联系,我怀疑就是日常通话的这个过程,有人泄密了。”
厉尧虽说在猜测,但语气是笃定的。
顾芷的心里泛起内疚,早知道打电话都有风险,她一定忍着不联系厉南风,每天一次的电话也能取消,只要他能平安无事,短暂的分别算不得什么。
“刚才我和你爸就为这个吵的,我就南风这一个儿子,他早就知道了南风的计划,却阻止他,一味任由着他来,真要出了意外,让我们怎么办?”
宋如意满脸愁容,说着还狠狠地打了下厉尧的胳膊。
厉尧不和她计较,他转过头对顾芷坦诚道,“南风确实提前预知了这些事,他也和我说过他的想法,我当时没拦着,因为我认为他有能力摆平,能扳倒苏父和公司几个难缠的董事,他做点牺牲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