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和她们这些人不同的,是她从不会借用权势去欺压谁,但如果被逼急了,一而再再而三找她麻烦,那她不介意和厉南风告状。
到时候,哭的人绝对不是她。
王诺不服气,“我等着你和厉总离婚的那天,我看你还有什么狂妄的资本!”
顾芷笑出了声,“好啊,那你慢慢等着。”
关上门,采访继续。
王诺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灰溜溜离开了。
…
晚上厉南风有个饭局,安城赫赫大名的老总们都到场了,唯独苏父一人缺席。
“老苏这是去忙什么了,连我们的面子都不给。”
“我再打个电话催催他吧。”
有和苏父关系好的同行给他打过去电话,但手机关机,根本联系不上本人。
“那我们就别等他了,大家快点吃吧,他如果有心等会儿自然就过来了。”
厉南风坐在中间的位置,他拿起酒杯,细细地品着杯里的酒,沉闷的心情舒缓了几分。
“我来敬厉总一杯。”
“我也一起。”
厉南风礼貌地应对,他酒量不差,在这种场合,向来是游刃有余的。
正和一人聊着生意的事,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这串陌生的数字,厉南风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好,请问是厉总吗?您的妻子刚遇到车祸,我们这里是市一院,您,”
那头的声音还没落下,顾芷就已经离席,他像是一阵风似的,周围人还没意识到,就看不到他了。
“这什么情况?厉总去哪了?”
“好像接了个电话,我就听见几个字车祸,好像是他妻子?”
“那怪不得了,厉总可是把他妻子放心尖上宠的,人要真出了车祸,可不是得赶紧过去。”
“那我们继续吧,今晚也是纳闷了,两位主角,一个没来,一个说走就走。”
…
医生在给顾芷做过检查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没有受伤,昏迷完全是被吓的。
厉南风直奔病房内,他坐在床边拉起顾芷的手,确定她身上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您妻子之前发生过车祸,当时的事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所以再遇到同样的事,她才会受这么大的惊吓。”
不知顾芷何时能醒来,厉南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调查车祸上面。
“当时夫人刚从电视台离开,她自己开的车,后面有一辆小车往上撞,她没避过去,撞到了路边栏杆,责任全在对方,那人被带去警局调查,结果是醉驾。”
程铭简单地说明,但厉南风却觉得蹊跷,“从监控画面来看,那辆车明显是冲着小芷去的。”
“您的意思是,有人在故意捏造醉驾现场?实际却想害夫人?”
“百分之百是捏造。”
“那我去调行车记录仪,这样也好继续深入调查。”
程铭从不怀疑厉南风的猜测,很多时候,他的猜想往往是正确答案,顾芷毕竟身份不俗,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疯了做这种事。
他想,即便顾芷没受伤,就厉南风的性格,也要抓出真凶,让对方脱层皮。
顾芷醒来时接近凌晨,她睡得久了,脑袋晕乎乎的,嘴巴也感觉干涩。
厉南风倒了杯温水,用勺子喂她喝了几口。
“你怎么在这里?我出车祸的事,你知道了是吗?”
“对,你好好躺着,医生说你受了惊吓,需要休养。”
顾芷有点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就知道很危险,她想避结果避不开,后面那辆车好像追着她,开得很凶猛。
“不要多想,没受伤就是好事,警方会协助调查现场的。”
“早知道我今天不开车了,如果打车可能会避免。”又一层阴影笼罩下来,顾芷现在对开车变得发怵。
厉南风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以后你不想开就不用开,家里不缺司机,遇到突发情况,他们能及时反应。”
“好,那我以后就不开车了。”顾芷轻松答应了下来。
这晚,他们没有在医院过夜,厉南风把私人医生叫到了别墅,医院总归没有家里舒服,他就早早带顾芷回去了。
怕顾芷今晚睡不好,私人医生给顾芷服用了安睡的药物。
厉南风把大床留给顾芷,自己去了客房休息。
两点多,他被程铭打来的电话惊醒。
“厉总,有发现,夫人这场车祸,可能和苏家脱不了关系。”
程铭把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发给了厉南风,从那名醉驾司机,再到他开的车,都和苏家有着极大的关系,最重要的是,眼下苏家鸡犬不宁,苏父不傻,他想必很清楚是谁把那些照片发给他老婆和女儿的。
“如果真是他,”厉南风的声音沉了下去,“那我绝对让他付出代价。”
…
苏母哭了一天,从她拿到那几张照片起,就感觉她的世界被毁灭了,她在一起几十年的男人,怎么能背着她做出这种事!
这么多年,虽然苏父在外面偶尔也会玩,但那都是逢场作戏,她是名正言顺的苏太太,不会和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计较。
可这次却完全不同。
“妈,您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我不信我爸真喜欢那个女人,肯定是她勾引我爸的!”苏倾冉在一旁劝导。
苏母丧着张脸,“你不懂,那个女人,是你爸年轻时候就喜欢的人,当时他们没在一起,不然我不会嫁给你爸的。”
“什么?”苏倾冉震惊了,“我爸居然喜欢过那个女人?她什么来头啊?您从没和我说过。”
“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以为那个女人早就定居国外了,谁知道有一天她居然会出现。”
苏倾冉越听越糊涂,“那您和我讲讲啊,她这次回来,难不成想和我爸旧情复燃?她想都别想,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凭什么被她横插一脚?不行我就给她点教训看看!让她知难而退,远离我们的生活!”
“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爸对她不是一般的喜欢,说得难听点,我怀疑你爸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虽然这样的事实很残忍,但苏母却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