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特助,那几个人还在闹腾,赶都赶不走,非要见厉总。”
安保负责人撇到程铭下了电梯,急忙过去汇报求助。
程铭不屑道,“他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刚才厉南风已经发了话,只是解决这几个人,根本毫无难度。
“他们根本就是在胡搅蛮缠,说他们是听厉总差遣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本来他们就是不入流的小作坊公司,我们不和他们合作才是正常的。”
程铭想好了解决的方案,可还没开始实施,他的目光就突然被顾芷所吸引,直觉告诉他,顾芷应该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
“程特助,厉总要见我们了对不对?我们就知道,厉总不会抛弃我们不管的,我们可是,”
“闭嘴!厉总何时和你们打过交道?”
程铭绕过他们走到顾芷跟前,假装无事发生般,故作从容地说,“顾小姐,来了怎么站在门口,是找厉总的吗?”
“我本来是要找他的,但现在我想没那个必要了,答案,我知道了。”
顾芷所言意有所指,明摆着和胡闹的这些人有关。
“您不如亲自问厉总,万一误会了就不好了。”
“误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已了解,只是我以为,他不会再做那种事,是我错了。”
顾芷只觉得此时此刻,她站在这里,就像一个笑话,她对厉南风的信任太过头了,一朝塌陷,真叫人难以承受。
她转身欲走,程铭挡住她的路,努力地辩解,“事情真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和您说明。”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是厉南风的人,你和他,一样。”
顾芷就这样给厉南风定了罪,她在街上晃荡了会儿,靠吹冷风来使自己头脑清醒,这次,她又对不起慕祁风了。
归根结底,是因她而起的。
“祁风。”顾芷给他打了个电话,她满怀歉意道,“你有空吗?我们见个面吧,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喝酒吗?好,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我直接过去。”
顾芷说了一家清吧的名字,随后挂了电话。
这还是回国后顾芷第一次约自己,慕祁风说不出的开心,他立即撂下了工作,没叫司机,独自开车前往。
助理照常把他的行踪告知慕母,不同于往常阻拦的态度,慕母做出了妥协,她叹着气说,“他的感情大事,就由他去做决定吧,我不好再插手了。”
“您能想开是好事,其实少爷自己心里有数,他难得有个心爱的人,我们该支持他才对。”
“偏偏那个人是顾芷,想要有结果,太难了。”
就算厉南风不能重新挽回顾芷,可顾芷对慕祁风也没那个意思,慕母最担心的,是自己儿子死缠烂打给人当备胎。
…
厉南风刚打开一份策划案,程铭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怎么了?”居然连门都忘了敲,程铭鲜少会这样。
“厉总,大事不好了,刚才夫人来了公司,她恰好听见了那些人的话,误会是您策划了陷害慕祁风的阴谋。”
程铭跑得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和她解释了,可她不听,您要不把人追回来说个清楚。”
“那些人都说了什么?”厉南风眸光骤冷,周身的温度冷得瘆人。
“说他们是为您办事的,就是您指使他们害慕祁风,想让他失去和您竞争夫人的资格。”
厉南风气得用力拍桌子,“谁给他们的胆子!”
程铭后背发凉,颤颤巍巍地说,“我猜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们应该知道自己和厉氏集团的差距,哪敢和我们作对呢,或许有人在指点他们,把黑锅甩到您头上。”
“给我查!最短的时间把人给我揪出来!”
“是的,我这就去办,但夫人那边,您要不,”
程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也不知道该劝些什么,事情发展成这样,恐怕厉南风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办法。
厉南风抽了支烟冷静下来,他给顾芷打了个电话,可无人接听。
这一点都不像顾芷的作风,她做事足够理智,不会轻易就下结论,这次是怎么了呢?
…
顾芷要了不少酒,抱着不醉不归的想法,连杯子都不用,直接拿着酒瓶喝。
见她这个样子,慕祁风格外心疼,“别喝这么多,清吧是用来谈心的,可不是买醉酗酒的。”
他把顾芷手里的酒夺走,换了一小杯给她。
顾芷一饮而尽,她喝得太快,脸颊染了一抹红色,“酒是个好东西。”
“但不可以贪杯,你慢点喝,不然我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
经由慕祁风的劝说,顾芷放缓了速度,她自言自语般地说,“为什么我还会相信他呢?我甚至以为,我们能做回朋友,真是太可笑了!”
“怎么了?又是因为厉南风,我说过,他不值得你这样对自己。”
“祁风,我对不起你,我能力不足,保护不了自己的朋友,害得你又险些被算计。”顾芷说着就认真了起来,她一字一句道,“你离我远点吧,为了你好,也为了你的事业,和我保持距离,好吗?”
两次了,厉南风都是因她而对付慕祁风,之前就栽过一次跟头,吃了亏,还好这次被她阴差阳错化解了。
如果那晚酒店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慕祁风的名声就完了,她当时鄙视女星的手段,到头来,却是厉南风在操纵。
“别这么自责,我从没有怪过你,在伦敦我就和你说过,谁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有点坎坷很正常。”
“但那些本来是不该发生的!”慕祁风越是宽容,顾芷心里就越不舒服,觉得自己亏欠了他。
慕祁风勾起唇角笑了笑,“都过去了,今晚我们不聊不开心的,我陪你慢慢喝酒,喝到你开心,好吗?”
“我,算了,不想那些了,这笔账我会帮你记着的。”
即便厉南风权势滔天,顾芷也不会任由着他为所欲为,她有自己不可触碰的底线,大不了,就彻底撕破脸,反正是厉南风逼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