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算了，我很忙。”
见厉南风要起身，刘辉立马开口，“厉总，我知道周韬他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看在他积极配合的份上，您是不是。”
“你想让我留情对吗？”
“周韬他毕竟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希望厉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起码让他在里面好受点。”
刘辉其实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周韬惹上了厉南风，无疑走上了绝路，不管厉南风答不答应，他都没意见。
厉南风点了支烟，他缓缓开腔道，“我喜欢讲义气的人，你说这些我可以理解，但该怎么做，我说了不算，他的罪状太多，这辈子绝对出不来了。”
即便周韬说了完整的名单，给他解决了一些麻烦，但他做的事不足以和这份功劳相抵，况且法律有界限规则，厉南风不能总是干涉。
“我明白了，谢谢厉总。”
能保住周韬一条命，刘辉就问心无愧，商场的斗争有输有赢，站在高处的风景固然是好，但一朝跌下来，谁不是撞个粉身碎骨呢。
…
“你到了吗？我的人就在厉家老宅外接应你，等会儿他会带你进去的。”
杜芳菲坐在车内接电话，她摇下车窗环视四周，没看到有什么人，正要询问，就有人上前敲车玻璃。
“记住我们商量好的，今晚不能出任何的纰漏，否则就很难翻盘了。”
“你放心。”
杜芳菲挂了电话，她开了车门，和对方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
对方听到一半就打断了她，“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需要说这些，我是受人之托，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配合你的。”
“那就多谢了。”
杜芳菲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她顺利进了厉家老宅。
这就是厉尧和宋如意一直居住的地方，在安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能拥有几百平米的大别墅，是普通人几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饭点还没到，院里已经挤满了人。
乔装打扮过的杜芳菲游走于其中，一直未被发现。
“妈您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宋如意担心闵文玉的身体，想着也和客人们打过招呼了，剩下的程序，也不用非得闵文玉在场。
“那你们忙吧。”
闵文玉应付这类场合着实力不从心，她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在渐渐衰退，有些看着眼熟的人却叫不上名字，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再不上楼的话，等会儿没准要闹出大笑话。
七点钟一到，院内的全部灯光都亮起，宛如白昼一般。
“首先谢谢大家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宴，她老人家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我们也就不办复杂的程序了，先请大家入座吧。”
宋如意作为厉家的女主人，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得心应手，往那一站就能撑得住场子，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能力。
坐在角落的杜芳菲十分不屑，在她看来，宋如意永远都是既愚蠢又清高自傲的，以前宋家风光的时候，她是宋家千金，去哪里都要别人捧着，后来宋家落魄了，厉家崛起，她仗着自己的身份，何曾正眼看过别人？
也不知道厉尧到底喜欢她什么，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呢？
“薇薇，你看那个人。”顾芷坐在厉薇薇旁边，她的视线打在杜芳菲身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厉薇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由衷地评价，“怎么了？挺漂亮的。”
“你不感觉眼熟吗？”
“可能吧，美女多少都有点类似，她戴的帽子挺好看的，我想搜一下同款。”
顾芷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见厉南风坐了过来，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厉南风面色严肃道，“我叫他们去查查，今晚来的客人都有登记的。”
“好。”
顾芷心想，今天来这么多人，还是谨慎为上。
等到查出结果时，晚宴已经告一段落，到了跳舞娱乐的时间。
“厉总，您说的那个人没有作登记，可能是哪个客人带着的女伴吧。”
“你们用了一个小时，就给我这样的答案？”
厉南风斥责他的效率。
“不好意思，我再去核实一下，这次肯定不让您等太久的。”
“快去。”
顾芷今晚胃口不错，把厉南风给她夹的食物全吃光了，还打了个饱嗝，感觉好久都没有吃这么饱了。
宾客中央的那片空地，厉尧和宋如意正在配合默契地跳舞。
音乐一停，他们两人四目相对，这时，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有人起哄说，“都多少年的夫妻了，感情还这么好，真叫人羡慕啊。”
“他们以前结婚也早，两人早就约定终身了，好像还是彼此的初恋呢。”
“真的吗？那这还真像电视剧的情节。”
听着别人感慨他们的爱情，杜芳菲再也坐不住了，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摔了酒杯。
坠地的响声刺耳，在场的无数双眼睛纷纷投向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
“她谁啊？太煞风景了吧。”
闲言碎语的讨论声中，杜芳菲动作缓慢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她的脸暴露在灯光之下，厉尧和宋如意两人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会是杜芳菲？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厉尧，宋如意，我们是老熟人了，看到我不用这么惊讶吧？”
杜芳菲一步步朝着两人走去，她的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显然来者不善。
“我们没有邀请你，你既然自作主张来了，就该安分点。”厉尧保持镇定，语气格外严肃。
“呵，我不能来吗？好歹我们两个曾经也在一起过，如果不是宋如意的话，结婚的应该是我们吧，我才是感情里的受害者，是你厉尧对不起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想要娶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如意！”
杜芳菲嗤了一声，“你到底是想娶她？还是看重她的家世，觉得她能帮到你才娶她，你自己心里清楚，要知道你们两个结婚那会儿，宋家比起你们厉家的条件要优越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