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试剑终南,天罡北斗

  两个道士分别被赵袖一顿狂削之后,实在没脸再继续住店,是以二话不说,结了账就要走。

  男道士也好,女道士也罢,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赵袖没有下死手,也没有伤他们筋骨,只是出手教训了一下。

  虽然江湖人最重脸面,如今脸都被赵袖打肿了,但赵袖认为,总有一日,他们会以今天被她赵袖揍了为荣。

  眼见二人灰溜溜要撤,赵袖喊住了二人:“慢着。”

  相互搀扶的二人身躯一震,女道士问道:“雨(汝)大(待)鱼(如)鹅(何)?”

  “农历七月七,

  斗剑终南山。

  败北斗天罡,

  战重阳先天。”

  赵袖的话,让男女两道士再度一震,二者相视一眼,四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犹如王八对绿豆。

  “终南全真,届时必扫榻以待,恭候阁下大驾光临。师妹,咱们走。”男道士忍着脸痛,不卑不亢说道。

  赵袖看着二人走出客栈,若有所思:“这二位,女的肯定是清净散人孙不二,男的大概率是以后华山派祖师郝大通。”

  摇了摇头,内心吐糟:“王重阳天纵奇才,收的几个弟子属实拉胯,这孙不二三流身手,郝大通堪堪二流,真是菜的抠脚。”

  当夜无话,一连数日,也再无波澜。

  七夕转眼即至,终南山上,虽然阳光明媚,但气氛却显凝重,如临大敌。

  此刻的全真七子,尽皆静坐重阳宫中,那日被赵袖揍成猪头的男女道士赫然也在其中,只是脸上的肿胀已经消除,不过却还有些许淤青残留。

  全真七子,皆身披灰色道袍,手中拿着拂麈,白袜灰鞋,衣衫整洁。

  其中六人乃中年模样,唯一人年纪轻轻,约莫二三十的样子。此人便是七人之中天资最高,目前武艺最强的长春子丘处机。

  就在众人闭目养神,耐心等待之际,丘处机的双眼陡然一睁,沉声道:“来了。”

  一把带鞘长剑从天而降,瞬间破入石板,插在了重阳宫前十米处,而剑身之后一米处,便是一个大大的香炉。

  全真七子出得宫来,一瞧之下,皆疑惑不已,因为只见其剑,不见其人。

  就在全真教众人疑惑不解之际,千里传音之声,从四面八方袭来。

  赵袖脚踩巨大的风筝自终南山巅而下,半空之中,射下长剑,豪气干云,念出诗词,端的是把装逼装到了极限。

  “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丘处机略有所感,扭头道:“在身后。”

  全真七子闻言,尽数转身,抬头望去,大约十数米处,赵袖轻点脚下巨型风筝,如大鸟腾空,施展登天步,犹如谪仙下凡,随后单脚落于剑柄之上。

  背对着全真七子,赵袖心中颇为得意:“书中高手,都喜欢以背示人,还别说,今日一试,颇爽,哈哈。”

  如此高调的出场,确实镇住了全真七子,半天半天讷讷无言。

  “重阳真人可在?本座到访,出来一见。”赵袖率先打破平静。

  “家师尚在闭关,我等不敢轻易打搅,还请贵客见谅。”全真七子其中一人面容祥和,出列之后,谦逊温和回道。

  “你是丹阳子马钰?”赵袖对未来的全真二代长教颇为了解,也颇有好感。

  “正是贫道。”

  “既如此,那便先领教领教天罡北斗阵吧。”赵袖丝毫没有废话的意思:“你们七个一起上吧。”

  既然来者不善,那便也无需客气,马钰虽然谦逊温和,但是也非软骨头。

  “布阵。”

  随着马钰一声令下,全真七子便开始踏罡步斗。

  “一住行窝几十年。”丹阳子马钰面容祥和,仙风道骨,位当天枢。

  “蓬头长日走如颠。”长真子谭处端筋肉虬结,浓眉大眼,身形魁梧,位当天璇。

  “海棠亭下重阳子。”长生子刘处玄身形瘦小,面目宛似猿猴,身虽矮小,声音却洪亮异常,位当天玑。

  “莲叶舟中太乙仙。”长春子丘处机目露神光,精神抖擞,位当天权。

  此四人组成斗魁,北斗七星之中,天权星虽然光度最暗,但是却居魁柄相接之处,最是紧要,因此由全真七子中武功最强的丘处机承当。

  “无物可离虚壳外。”玉阳子王处一长眉秀目,颏下疏疏的三丛黑须,位当玉衡。

  “有人能悟未生前。”广宁子郝大通位当开阳。

  “出门一笑无拘碍。”孙不二位当摇光。

  此三人组成斗柄,斗柄中玉衡为主,王处一在全真七子中,武功仅次于丘处机,是以占此要位。

  “云在西湖月在天!”马钰收尾后,接着道:“七剑合一。”

  全真七子,各自齐齐挥剑,全力之下,七道剑气合击,威力不凡。

  赵袖没有强接,为避锋芒,只见其双脚连鞘带剑夹在脚下,螺旋升天,瞬息之间佩剑已至手中。

  七道剑气合而为一,转瞬即至,赵袖堪堪躲过,其身后的大香炉却不能幸免,“砰”的一声瞬间炸得粉碎。

  “繁星点点。”马钰再度开口。

  七人一跃而起,全真七子同时出剑。

  斗魁四人快速出剑,或挑或刺,上中下三路齐攻,丘处机伺机而动。

  空中的赵袖脚下轻点刘处玄的剑尖,左手剑鞘拨开谭处端刺来的一剑同时,右手弹指神通发力,中指轻弹马钰剑尖。

  丘处机此时找准机会,快速出剑,直指赵袖腰身。

  赵袖只得借脚下轻点剑尖之力,扭身躲过这致命一击。

  见此状况,斗柄三人,三剑齐出,瞬间锁定赵袖上中下三路,赵袖连连闪躲。

  赵袖虽然看似轻松,但在外人看来,却险象环生。

  此刻全真教三代弟子皆躲得远远的,全都一脸紧张的关注着战况,这是代掌教马钰吩咐的,不得不遵从。

  “这人好强,师父他们不会被打败吧!”

  其中一青少年满脸桀骜,出声道:“诸位师弟,不必担心,师父和各位师叔伯摆下的天罡北斗剑阵,繁杂多变,威力无穷,定然可以擒下来犯之敌。”

  “赵师兄,真的吗?”

  “这还用怀疑吗?你看那人手忙脚乱,要不了十个回合,定然要败在剑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