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杭州的第一件事,安九卿就吵吵着要吃好吃的养精神。
吴邪带着安九卿来到自家二叔的饭店,结果自家二叔吴二白看到安九卿的第一眼,第一次失了态。
“姑姑?”
“二叔,认错人了,她只是跟姑婆长得像而已。”吴邪赶忙推着吴二白出去:“你上几道招牌菜上来吧,我俩都饿了。”
“好。”吴二白日有所思的走出包间,对服务员说了之后,转身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吴二白的办公桌上放着吴老狗的照片,吴二白拿起吴老狗的照片轻声说道:“爸,姑姑回来了,吴邪那个臭小子不认识,但我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姑姑为什么还是如你口中那样的年轻?还是才十六七岁的样子?而且姑姑似乎忘记了所有,爸,你看到了吗?你等了一辈子的妹妹,今天回来了。”
安九卿吃饱喝足后跟吴邪回了家,在家待了几天,吴三省也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吴邪去他家,但不要让陈丞澄和high少知道。
吴邪挂了电话说带陈丞澄和high少去西湖玩,然后半路上说感觉自己没有锁门,拽着安九卿陪他回去锁门。
结果吴邪直接带着安九卿来到吴三省家。
安九卿一脸懵逼:“吴邪,你不是说回去锁门吗?来三叔家干嘛?”
“我也不知道,三叔说让我们两个过来,不让陈丞澄和high少知道。”
两个人敲开门,吴三省面色严肃的带吴邪和安九卿进去,“你们两个过来看看,那个帛书是假的。”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们都被当成傻瓜了,你们看。”吴三省指着桌子上的帛书。
“千真万确,这证书都出来了,这个东西里面的黄金含量太纯了,在那个时代是根本不可能炼出来的,这是一件几乎完美的赝品。”
“怎么会呢?”吴邪不明白了,安九卿也不明白了。
“如果是假的,是谁放进去的呢?”吴邪想到一个人,看向吴三省:“难道是闷油瓶?”
“我早就怀疑他了,这小哥常常突然间就消失了,我想,他是故意要甩开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做想做的事情。”
吴邪和吴三省同时看向安九卿,安九卿蹙眉:“三叔,既然你怀疑我哥,那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难道你不怕我跟我哥通风报信吗?”
吴三省笑了:“我也不想叫你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你总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好像来自灵魂深处,无法忽视,所以,我给吴邪打电话的时候,就下意识喊他带你一起过来了。”
“九卿,闷油瓶去那个鲁殇王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安九卿叹了口气:“三叔,吴邪,我实话实说吧,他是为了找东西,我呢,是他捡回来的弃婴,从我记事起,他就很少在家,经常下墓去找一样东西。”
“找东西?那他找什么?”
“人。”安九卿苦涩一笑:“那个人或许是他妻子,或许是未过门的未婚妻,他一直在找,他很少在家,出入各大墓地,只是为了找到那个女子。”
“可如果他找的人是他的妻子或者是未过门的妻子,他不可能需要找啊,难不成他连他妻子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这也是我拜托吴邪收留我的原因,我不想探知他的秘密了。”
“他找妻子,是他跟你说的吗?”吴三省问道。
安九卿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猜测的,他总说,他要找的东西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是他留在这个世上存在的意义。”
说着安九卿红了眼睛,“我听到过他的自言自语,听到他喊尘儿,他有失忆症,每隔十年就会忘记所有,可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尘儿……”
吴邪看到安九卿就要哭了,立刻岔开话题。
“如果这个帛书是闷油瓶做的,那难道是和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他自己一个人去了那个洞穴吗?打开了鲁殇王的棺椁,把这个假的镶金丝帛放了进去吗?”吴邪说着,可转念又一想,“不可能啊,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呢?而且那个树洞是被链子扯开的,如果有人打开过,我们一定会看出痕迹来的。”
吴三省笑了:“那你有没有看过棺椁的背后?他有可能从树的后面挖了一个盗洞,然后直接从棺椁的背后将镶金丝帛给掉包,这也不怪你们,我在江湖十几年了,也都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真是高深莫测啊,我本来以为他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代,但现在看来,他的来历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九卿,你和闷油瓶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代吗?”
安九卿摇了摇头:“不是,我和哥之所以有这样的手指,是因为从小练就而成,但和发丘中郎将没有关系。”
“那这个帛书上面的东西也是假的?”
“那山海经一样的故事,本来听起来都不太可信,只不过我们当时被古墓的神秘气氛给感染了,顿时相信了,现在回忆起来,的确有太多破绽,你想想,为什么你只看得懂最后最重要的两段,其他的你都看不懂,其实早就被他动了手脚,现在入口已经塌了,咱们想要回到墓里去寻找真相不太可能了,看样子,这鲁王宫的秘密就只有他知道了。”
“对了。”吴邪想到什么,站起来说道:“三叔,你还记得我从岩洞里拿出来的东西吗?我回去拿。”
说罢吴邪就回去了,吴三省来到窗前,看着吴邪的背影,叹了口气。
“九卿,吴邪这个孩子,心思太单纯了,真的很容易受骗。”
安九卿知道吴三省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三叔,我会保护好他的,虽然,我跟他认识也不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很熟悉,所以,冲着这个感觉,我也会保护好他的。”
吴三省看向安九卿,“九卿,三叔相信你,只是世道险恶,你本领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小姑娘,三叔给你一个忠告,哪怕是你最亲密的人,哪怕是你认为最值得信任的人,到最后可能往往伤你最深。”
“嗯,三叔,我记下了。”
吴邪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这个盒子就是他们从青眼狐狸的尸手上拿到的。
吴三省立刻开始研究盒子,吴邪又把钥匙拿出来,吴邪刚要开,就被吴三省阻止了。
“别动,这钥匙是用来上锁的,不是用来解锁的,否则会触动机关的。”
“那这个东西应该怎么开啊?”
“交给我。”安九卿微微一笑,挑眉,从吴三省手中拿过盒子,一番检查,安九卿按下了一个圆形按钮,盒子立刻弹出来两个小圆柱子。
安九卿说道:“这种是最古旧的密码盒,看它的解锁方式,应该有八位数来解的。”
吴三省又从安九卿手上拿过盒子看了看密码锁,眉头一皱:“那这恐怕不是我们能够办到的。”
“那我们怎么办?”
“我去拿气割把它切开,尽量不触动里面的机关。”
吴三省去拿气割,吴邪和安九卿看着盒子,吴邪想到了在墓道里遇到的那个死去的雇佣兵。
“九卿,你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个雇佣兵吗?他腰上的那个腰带?”
“你是说,他腰带圆扣上的八位数字是这密码?”
“我有这种感觉。”
“那你试试吧,反正我呢,不会让你受伤。”
“好。”吴邪凭着记忆去试密码,没想到盒子真的开了。
“卧槽!!!”安九卿一把抱住吴邪:“你大爷的,你丫的可以啊。”
“九卿。”吴邪很无奈:“你跟胖子都学坏了,开口闭口大爷的。”
“哎呀,不要在意这点小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