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张启山他们从矿山回来了。
“佛爷,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二爷为了夫人不再碰地下的东西,那我们去请二爷出山就需要夫人开口。”解九爷严肃的说道。
张启山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瓶说:“九爷,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解九爷看了看说:“这根本不是药,这是吗啡,谁给她的这种毒药。”
“吗啡?什么吗啡?丫头姐姐怎么会用吗啡?”不知何时安九卿醒了。
解九爷看向安九卿:“卿儿,你也认识这个毒药。”
安九卿眼里泛着嗜血的光芒说:“是谁,是谁敢来害我丫头姐姐,居然敢用吗啡这种毒药来害她。”
齐铁嘴拿起瓶子说:“你们认识这种药,那和我们讲讲吧。”
解九爷点点头:“嗯,这种吗啡就跟鸦片一样,一旦用了就很难再戒掉,它表面可以压制痛苦,其实对病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
齐铁嘴惊讶的说:“那它不是害了夫人吗?”
“不错,卿儿说得不错,它真的是一种毒药。”
安九卿生气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丫头姐姐会用吗啡来镇痛,他们到底瞒了我什么?不行,我要去问清楚。”
说着安九卿抬腿就走,可她刚走两步又退回来看着张启山说:“张启山,等我回来后,我需要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我会昏迷五天,还有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说完安九卿就走了。
安九卿走后解九爷看着张启山笑着说:“我说你上次跑来找我要迷香干嘛呢,原来是为了迷晕卿儿啊,我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卿儿这次这么听话,你让她不许去,她就不去,搞了半天是让你给迷晕了。”
张启山眉头一皱说:“先不要说这些,我先去红府把这药告诉二爷一声。”
说着张启山也起身离开。张启山一走解九爷和齐铁嘴留下也没用,所以他俩也起身离开了。
安九卿怒气冲冲的往红府跑去,“小玉哥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为什么丫头姐姐会用吗啡来镇痛?”
安九卿回到红府立刻就跑到丫头房里。
丫头疑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安九卿说:“小卿,你怎么啦?”
安九卿把门关上后看着深吸一口气说:“姐,你告诉我,给你开药的那个医生是谁?”
“我不知道,是陈皮为我找来的,怎么了吗?”
“丫头姐姐,你是不是最近感觉身体很疼啊?”
丫头点点头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感觉这个胸口很疼,二爷为我找来大夫,可大夫说我只是偶感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但我都吃了好几副药,还是没有用,幸亏前两天陈皮为我找来一个西医,那个西医给我注射了一种药,说来也奇怪,我一注射那种药,胸口立马就不疼了。”
在一个街角,张副官拦住陈皮说:“陈皮,跟我们走一趟吧。”
陈皮冷冷的说:“张副官,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怕你,之所以不跟你和张启山作对,我是看在小清晨的面子上。”
张副官冷哼一声说:“陈皮,我不和你废话,你是自己跟我们走呢,还是让大小姐来请你。”
红府,安九卿听了丫头的一番话后就知道丫头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笑着说:“丫头姐姐,那个西医给你开的药你就不要吃了,我现在去找九哥,九哥应该有办法治你的病。”
说着安九卿就往解九爷的茶楼跑去,可到了茶楼才知道解九爷回了一趟,没待一会儿就又去张府了,没办法,安九卿又往张府跑去。
刚到客厅门口安九卿就听见解九爷说:“佛爷,三日后就是新月饭店拍卖的日子,而新月饭店这次拍卖的物品里有一种药材,名叫“鹿活草”这鹿活草说不定能救夫人。”
张启山点点头说:“好,我们明天立刻出发。”
解九爷摆摆手说:“还没这么简单,我调查过了,想要进新月饭店就必须要有新月饭店的请柬,而这请柬那西北的彭三鞭就有,我已经调查过了,他在火车上,你们明天上火车就可以遇见他,到时候,我给你们一个锦囊,这个锦囊你们到火车上再看,它会对你们有帮助。”
听到解九爷和张启山在聊听到新月饭店的事,安九卿瞬间就想起自己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了。
“啊啊啊啊啊啊,死定了,只剩三天了,怎么办啊?!!!”
张启山、张副官、齐铁嘴和解九爷正聊的起劲儿就听见安九卿站在门口的尖叫。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安九卿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一把抱住张启山的手臂说:“启山哥哥,帮个忙。”
张启山点点头说:“你说。”
“启山哥哥,你们是不是要去新月饭店拍鹿活草?”
张启山点点头。
“启山哥哥,那你拍鹿活草的时候能不能把麒麟竭给我拍下来?”
“卿儿,你让佛爷拍麒麟竭干嘛?”齐铁嘴奇怪的说道。
安九卿没理齐铁嘴而是看着张启山严肃的说:“启山哥哥,如果你还想再看见我,那你就一定要把麒麟竭拍下来。”
张启山虽然心中有疑虑但他还是点点头说:“好,我一定会把麒麟竭给你拍下来的。”
一听这话安九卿激动的抱住张启山亲了一口说:“啊啊啊啊啊,启山哥哥,我爱死你了。”
说完安九卿就激动的跑出府了。留下三个目瞪口呆的男人。
府外,安九卿看到那个正准备出去的张副官问道:“副官哥哥,你要去哪儿啊?”
张副官听到有人喊他就回过头来看,一看是安九卿就笑着说:“佛爷让我去监狱里问问陈皮,他给夫人的吗啡是哪里来的。”
安九卿面色一沉说:“副官哥哥,我们一起去。”
张副官点点头就带着安九卿一起往大牢里走去。
安九卿相信陈皮不会害丫头,她相信一定是有人骗了陈皮,所以她要去监狱里问清楚。
监狱里,陈皮一看到安九卿就着急的解释:“小清晨,你相信我,我没有那吗啡害师娘,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吗啡啊。”
陈皮这一生不怕任何人的误会,不怕任何人的恨,就算是二月红和丫头误会他,恨他,他也只会觉得难过,不会觉得害怕。
而安九卿不同,他害怕安九卿对他有一丁点儿的误会和恨,就是因为害怕,所以他才会一直在安九卿面前隐藏自己的本性。
“陈皮,你老实交代,那个吗啡是谁给你的?”张副官一进来就说道。
“副官哥哥,你先不要说话。”
说着安九卿看着陈皮轻声说:“小皮皮,我相信你,相信你没有拿吗啡害丫头姐姐,上次我听丫头姐姐说,最近有很多美国人和日本人都来找小玉哥哥出山,所以,我问你,给你这个药的人叫什么名字?”
陈皮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张副官点点头说:“陈皮,你放心,佛爷和二爷明天就出发去北平为夫人求找药,只是由于你牵扯到了日本人,你得暂时在这里委屈一段日子,等佛爷取完药回来,自然会放了你。”
“小皮皮,我相信你,同样我也相信启山哥哥,所以这些日子,你给我老实待在这里,不许胡闹,知不知道?”
“小清晨,我保证,我一定老实听话的待在这里,绝对不会胡闹。”
看到陈皮傻乎乎的模样,安九卿噗嗤一声笑出来说:“小皮皮啊,你就是因为永远都是这样傻乎乎的,所以才会被人骗,记住,以后一定要聪明一点,知道吗?”
陈皮点点头,说到这安九卿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她阴测测的看着陈皮说:“小皮皮,等过些日子你出来了,我们就来算算你上次放我鸽子的事,让你陪我去梨园,你居然敢偷偷开溜。”
陈皮委屈的看着安九卿说:“小清晨,我错了,只是我真的不喜欢去梨园,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安九卿捏了捏陈皮的脸叹了口气说:“唉,陈皮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好了,我不生气了,对了,我还有事,就和副官哥哥先走了。”
说着安九卿和张副官就离开了大牢,而他俩刚离开陈皮眼里就泛着嗜血的目光看着窗户上的天空冷冷的说:“好你个美国人,敢用吗啡来害我师娘,还差点让小清晨误会我,要不是我答应了小清晨一定会乖乖待在这里,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