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陆建勋不知用什么办法,居然把霍锦惜约出来了,
“这是他们最好的普洱,今天刚从云南运过来的,霍当家的,您尝一尝。”
霍锦惜带着笑意一直盯着陆建勋看,陆建勋不明白的说:“霍当家的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
霍锦惜笑着说:“我在猜陆长官平日是爱喝茶多一点,还是酒多一点。”
陆建勋说:“哦,那霍当家猜我是愿意喝茶,还是愿意喝酒?”
霍锦惜说:“我发现,你喜欢喝什么,我都毫不关心。”
陆建勋尴尬一笑说:“霍当家真是说笑了,那不知霍当家是愿意喝茶还是愿意喝酒呢?”
霍锦惜说:“茶虽养生,喝多了却寡淡无味,酒可纵情,人若得意本不该遮其锋芒。”
陆建勋放下茶杯说:“这么说来,霍当家的是愿意饮酒,看来今日我真是选错了地方啊。”
霍锦惜说:“我看你是选错了人,晚些我约了我侄女裁制冬衣,先告辞了。”
陆建勋说:“难道你就不想问一问,今日我为何约你出来吗?”
霍锦惜轻笑一声说:“不是来找我喝茶的吗。”
“可是这茶,你却一口未动。”
霍锦惜说:“长沙城约我喝茶的人可多了,要像这样喝来,我也不用做别的了。”
陆建勋笑到:“呵呵呵,要是九门的张大佛爷,亲手为你斟的茶,你可愿意喝呀?”
“佛爷可是个大忙人,我哪里喝得了他斟的茶呀。”
陆建勋点点头说:“实不相瞒,这杯赔罪的茶本应该是张启山张大佛爷亲手为你斟上的,不过现在,他生死未卜,我又是他的朋友,这罪,就不得不替他赔了。”
霍锦惜道:“佛爷跟我一向泾渭分明,何来的赔罪之说啊。”
陆建勋意味深长的说:“都说这九门之中的人最为团结,之前我还不信,今日得知张启山下了霍家地盘的墓,我才不得不信,霍当家的如此宽宏大量,陆某人不得不佩服啊。”
霍锦惜笑道:“陆长官,你不要听风就是雨。”
“现如今长沙城外的矿山风声可不小啊,难道霍家人就没听说过吗,此刻,张启山就在矿墓之下。”
霍锦惜还是不相信的说:“陆长官,您看您这平日工作繁忙,怎么还这么留心我们九门的家务事啊。”
“这九门之中,唯有霍家一门是女当家,你小小年纪就担此重任,我实在是担心你会被那张启山蒙蔽,三娘,你这头发可……”
说着陆建勋伸出手想抚摸霍锦惜,霍锦惜立刻站起来伸手摘掉头上的发钗,一个转头,霍三娘发尾的刀片就从陆建勋的脖子前飞过,幸亏陆建勋向后退了一步,门口的士兵想开枪却被霍家人拦住了。
霍锦惜道:“陆长官,这世间只有三个人能碰我的头发,一是我的妹妹安九卿,二是我的夫君,三就是死人。”
陆建勋连忙道歉:“霍当家的,多有冒犯,还请包涵。”
“没事儿,日后若要常常走动,我希望陆长官先知晓我的规矩比较好。”
陆建勋点点头说:“霍当家的果然是女中豪杰,心思澄明一点就透,只是那张启山太过目中无人,你这般人物,怎么心甘情愿屈居其下呢?”
霍锦惜道:“我不甘心又如何,张启山势力太大,我一门如何与他抗衡啊?”
陆建勋说:“我有一个朋友,一心想除掉张启山。”
霍锦惜疑惑的说:“他是九门中的人吗?”
“若是他想,很快就会是了。”
霍锦惜双手环胸道:“不知此人知不知道九门中有一个规矩,若他能灭掉一门的当家人,便可取而代之。”
陆建勋想了想笑道:“我替他,谢霍当家的提点。”
这时,霍锦惜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陆建勋心知肚明,霍锦惜这是愿意和他联手了。
墨府,一个下人对墨清枫行了一个礼说:“主子,我去查过了,尹二小姐跟着张启山他们一起下矿山了。”
墨清枫瞪大眼睛说:“什么,这该死的张启山,居然敢带卿儿去矿山那么危险的地方。”
下人摇摇头说:“主子,那张启山本来不许二小姐去的,但二小姐威胁张启山,如果张启山不带她去,那等张启山走了以后,她就自己一个人去,张启山怕二小姐一个人去有危险,才勉强同意把二小姐带去的。”
矿洞里,张启山他们对长沙城的情况一无所知,此刻他们还在矿道走着,安九卿有张启山、二月红和张副官轮流背着走,所以她不累,但齐铁嘴就苦逼了,没人愿意背他,他早就累的七倒八歪了。
齐铁嘴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佛爷,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再这么走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哎呦。”
张启山想了想对众人道:“你们先休息一下,喝口水,一会儿再继续。”
齐铁嘴拉了拉张副官的腿说:“副官,给我口水喝,渴死我了。”
张副官点点头就从背包里拿出水给齐铁嘴,齐铁嘴拿着水说:“佛爷你看,我嘴角都起皮了。”
张启山和二月红对视一眼,其实他们也很累,他们不仅要走路,还要观察四周的环境,更辛苦的是,他们要轮流背着安九卿。
安九卿心疼的看了看张启山,又看了看二月红和张副官,最后开口说:“小玉哥哥,启山哥哥,副官哥哥,对不起啊,都是我害得你们三个比他们更累的。”
二月红宠溺的摸着安九卿的头说:“傻丫头,这是我们自己愿意的,你没事自什么责啊。”
张启山也点点头说:“卿儿,你没必要自责,二爷说得对,这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和你没关系。”
张副官也附和张启山说:“是啊,大小姐,这和你没关系呀。”
齐铁嘴撇撇嘴说:“看吧,这真是从本质上的差别,我也累得要死,怎么没人背我啊。”
安九卿轻笑一声说:“八哥,要不我背你啊。”
“得了吧,你背,那佛爷可真的就会让我齐铁嘴变成齐闭嘴了。”
听了齐铁嘴的话,安九卿笑着摇摇头,
“大小姐,您喝点水吧。”
“大小姐,您吃点东西吧。”正笑着,那两个被安九卿所救的亲兵走过来对安九卿说道。
安九卿接过水和干粮对俩人一笑说:“谢谢你们啊,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俩人腼腆一笑说:“我叫张小兵(我叫张小军)。”
“你们是亲兄弟呀?”
张小兵点点头说:“没错,我是哥哥,小军是弟弟。”说着张小兵站起来说:“那大小姐,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俩人就走了,张启山轻笑一声说:“卿儿,你这是彻底把他们变成你的人了呀。”
安九卿调皮一笑说:“启山哥哥,你这是生气了吗?”
“呵呵,傻丫头。”
张副官抬起头看着张启山说:“佛爷,刚刚已经走了几层楼那么深了。”
张启山说:“按理来说,像这种矿道,应该越往下走越潮湿才对,可是它却越来越干燥,真想不通为什么。”
二月红点点头说:“没错,这个地方肯定有古怪。”
张启山严肃的对众人吩咐道:“喝完水我们继续走,卿儿,一会儿我背你吧。”
安九卿放下水壶摇摇头说:“启山哥哥,不用了,我自己已经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