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顾芩声音有些大,顾少光轻轻地拽了拽她胳膊提醒。
顾芩黑着脸,压低了语气,在顾少岚身边道:“你最好是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姓顾,而这个姓,是我给你们的,没了我,你们什么都不是!”
顾少岚不说话了。
画面转回到顾子朝拖着醉了的管清陶去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管清陶不太安分,她手舞足蹈,十分激动。
“顾子朝,你是顾子朝吗?”她踩着高跟鞋,扭扭捏捏,摇摇晃晃,顾子朝要时时刻刻拽住她,她突然回过头来对着顾子朝:“你跟顾子朝长得好像啊。”
顾子朝:“……”
她伸出手捏他的脸:“顾子朝,我美不美?”
顾子朝:“……”
“我跟沐雨色比,谁更厉害谁更美?”她大声问:“沐雨色那个臭女人,总是高高在上压我一头,我才不输给她嘞,我是谁啊我是?我是管清陶,我是日族帝姬,我父亲是日族族长,我母亲是天族公主,我舅舅是天帝!”
“是,你厉害。”顾子朝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走,我带你去休息。”
“你说!”管清陶挣脱顾子朝的手,用手指着他:“我美不美?”
“美美美。”顾子朝揽住她的腰:“走,我带你去洗洗。”
“我不去洗洗,我要觉觉。”
顾子朝:“???”
管清陶摇摇晃晃地往前走,顾子朝三两步追上她扶着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个醉酒的女人给带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哪里料到她突然说:“我不住在这里。”
“乖,听话,你就住在这里,就住这一晚。”顾子朝去推门,管清陶挣扎:“我不要住在这里。”
顾子朝无奈,只好问她:“那你要住哪里?”
“我住……”管清陶推开顾子朝,又往前走,她的隔壁就是顾子朝的房间,她拍了拍顾子朝房间的门:“开门啊,我回来了。”
顾子朝:“……”
他走上前去对管清陶轻声说:“这不是你房间,这是我房间。”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管清陶指挥顾子朝:“你给我开门!”
顾子朝不动,眼神深幽。
管清陶催促:“你快点儿!”
行吧,这可是你自己要进来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顾子朝上前打开门,管清陶直接扑了进去。
“你慢点儿!”顾子朝在后面捞了一把,才让她免于跟地面亲嘴的惨状。
“顾子朝……”管清陶顺势抓着他的手臂,就把脸趴在上面,懒洋洋地抬起头,醉意朦胧地望着他。
“干什么?”顾子朝用脚把门给关上,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靠着自己:“不是要睡觉吗?乖一点,我带你去睡觉。”
顾子朝带着她往床上走,刚刚碰到床,管清陶就如那脱缰的野马扑向了她的草原,顾子朝连带着被她的冲力给绊倒在床上,管清陶滚了个圈儿,又滚回来,刚好滚进了顾子朝的怀里,她用脑袋蹭了蹭。
“别闹。”
“别吵。”
管清陶“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顾子朝当场黑了脸。
“管清陶你给我起开!”
“呜呜呜不要。”管清陶如八爪鱼似的攀附在顾子朝的身上,死死地套牢他。
顾子朝又不能用力推她,无语地望了会儿天花板,等了一会儿,听见了细微的呼吸声,他稍稍低头,看见管清陶似乎是睡着了,于是他小心地挪开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哪知管清陶一下子扑了起来,“啵”地一下亲在他的唇上,完了还砸吧砸吧嘴巴,眯着那双不怎么清醒的杏眼瞪着顾子朝:“你不乖哦,要惩罚你。”
顾子朝:“……”
“下去。”
吧唧一口,管清陶又亲他脸颊,得意洋洋。
“这就是你的惩罚?”顾子朝笑了,干脆就躺着,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
管清陶十分配合地点了点头:“当然,你要再不听话,继续惩罚。”
“小傻子,你的这种惩罚方式还给谁用过?”顾子朝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
管清陶十分不爽,为自己的智商挽救尊严:“我不是小傻子!”
啧,这种时候还是不忘强调她不傻,真是怎么看都傻乎乎的,简直傻的可爱。
顾子朝脸上笑意越深:“行吧,知道了,小傻子。”
管清陶狠狠地在他唇上吧唧一口,恶狠狠的说:“都说了不是小傻子,再说就揍你啊。”
顾子朝缴械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先起开。”
管清陶哼哼唧唧地起开,顾子朝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她问:“要不要我带你去洗洗?”
管清陶一听,十分警惕地抱紧了自己:“你休想占我便宜。”
顾子朝:“……”本来没有这个心思的,现在有了。
“我给你洗脸,你这么脏你能睡得着?”
“我睡着了!”
管清陶往床上一倒,被子一卷,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假装自己睡得很熟的样子。
顾子朝:“……”
还说不蠢,喝醉了更蠢。
顾子朝自个儿去洗了个澡出来,管清陶已经差不多睡熟了,想了想他还是取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管清陶手臂一拦,勾住了顾子朝的脖子,往下一拽,顾子朝差点儿怼她脸上去。
“管清陶,放手。”
管清陶不应。
“管清陶!”
“……”
顾子朝轻轻地推她的手,管清陶死抓着不放。
“啊啊啊啊啊啊!”管清陶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怎么可能,本公主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失礼的虎狼行为?”
顾子朝倒是不嫌弃她的尖叫声刺耳,坐起身来靠着床头,好暇以整地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说说吧,你要怎么赔偿我?”
“什么?”管清陶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赔偿?”
“是啊。”顾子朝微微眯起眼睛:“睡了我的床和人,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你你你你你胡说!”管清陶涨红了一张脸,抱着被子往后退了退:“我只是亲了亲你,没有做更过分的。”
“可不只是亲,你还摸了,你还抱了,你还搂着我睡了。”顾子朝向管清陶逼近:“你知不知道,我身价很贵的。”
管清陶往后挪,明明很心虚却依旧很理直气壮:“那又怎样?”
“当然是给钱啊。”顾子朝说的也是十分地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