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瑗自从上次以后就一直是在顾尘家里住的,一来是因为近、方便,二来也是因为自己有意想要缓和跟他之间的关系。
每天早上他都会下楼给自己买早餐,等她醒过来以后一起吃,然后再去医院照顾小包子,他中途会去公司上班,时间把握得很准,当然也很紧张。
“你每天这样三头跑不累吗?要不然医院那边你就每天少去一次吧,从家里直接去上班,然后下午下班的时候过去怎么样?”
她也是担心他的身体和安全,少一程多一分保障。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注意自己的,我和小包子错过了那么久,接下来的时间我想好好的陪陪他。”
得,他一说这话苏瑗也就没辙了,这件事也是她的责任在先,既然他想多陪一下孩子她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呢。
“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多注意,最近天气变化,你这样来回跑我怕你生病,到时候适得其反了。”
顾尘知道她的好心,一把搂着她的腰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放宽心,他自己有分寸。
“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我会注意的,保证不生病。”
“好了,你快去上班吧,比平时晚了五分钟呢。”
现在他们两个在医院里面,平常这个时间点他已经离开了,今天因为刚刚和她说话耽误了点时间,她知道他最注重这个,所以才会这么说。
“不急,公司的事情我早就安排妥当了。”
咳咳……你确定不是想多和苏瑗待一会儿吗,路过的人看到他俩抱在一起,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粮,这是医院诶,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有事要说?”
从早上开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虽然之前顾尘也挺缠她的,可是今天格外的缠,这就让人不解了。
“有吗?”
被戳穿心事的顾尘眼珠子转了转,打死不承认,虚虚地握成拳抵在唇上,手也微微松开了两分力气,他这样的表现苏瑗更怀疑了,肯定有事。
她抓住他的胳膊,抬头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她对任何事情都非常敏感,所以问的时候还是皱着眉头的。
他深呼了一口气,一只手放在裤子口袋里面摸索了一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另一只手牵着她纤细的手指,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戒指。
她的眼神闪了闪,这戒指不是当初他们毕业典礼上顾尘给自己的求婚戒指?搬出他家的时候她摘下来没有带走。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呀。
“这是我今天早上从柜子里拿出来的,你走了以后我一直保存,这就是属于你的,万幸你回来了,你还愿意一直戴着它吗?”
没有当初求婚时的海誓山盟,现如今两个人都已经沉淀下来了,知道再美好的爱情也需要生活来支撑,需要互相包容互相理解,他没有强迫的戴进她的手指上,反而是询问她的意见,正是尊重她的表现。
苏瑗低头看了一眼,戒指依然闪亮,没有一点变化,看着看着她的眼睛就开始发酸了,不自觉的点点头。
“嗯,孩子都生了,你觉得我跑的了么?”
本是一句玩笑话,而顾尘却当真了,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似乎有些伤感,微微转动了一下手中的戒指。
“如果你是为了孩子才答应,没有必要,我愿意等,等到你重新接受我的那天为止。”
这男人,怎么这时候当真了,苏瑗撇撇嘴,伸手自己将戒指拿过来戴在无名指上。
“磨磨唧唧的,我自己来,这么好看的戒指,我就不想还给你,好了好了,快去上班,一个大老爷们的不怕别人笑话,快快快。”
她推着他转了身,耳根子有些红,戴上戒指的感觉怎么也不一样了,这不,说起话来都更有底气了,真棒!
顾尘心里像气泡水一样冒着激动的泡泡,知道她这是真的答应自己了,反手一抓,在她戴戒指的手上亲了一口。
“戴上就不准摘下了,一辈子的!你要对我负责。”
“嗯嗯,快去上班,乖哈。”
再这样腻歪下去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哎哟喂,怎么有一种喝了蜜糖的感觉呢,她的嘴角无意识的上扬,好说歹说顾尘终于走了,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那戒指傻傻的笑了起来。
进去病房以后小包子发现她的心情很好,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妈妈,发生什么好事情了吗?”
她的脸更加红了,给儿子掖了掖被叫,轻轻拍了拍。
“小孩子别问这么多,好好休息以后就会知道的。”
“那好吧,妈妈,昨天助理叔叔跟我说你现在和爸爸住在一起,以后我出院了也能和你们住一起吗?”
啊这……小助理还真是多嘴哈,苏瑗感觉自己上次同情他去了保洁部都是多余的,你看这嘴碎的怎么跟个长舌妇一样呢。
“哈欠!”
已经在保洁部干了一个星期的小助理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哈欠,摸了摸鼻子这才好受一点。
“特助这是感冒了?再忍忍,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去了。”
保洁部部长笑了一声,他还真不敢给人家派重活,就怕他受不了,结果就这还感冒了,终究不是他们这种劳碌命咯。
“不是感冒,对了,我今天的工作呢,给我安排了吗?”
“哦,早就安排好了,来您看看。”
助理接过来,那是一张工作清单,因为他是临时插进来的,而且身上是领着惩罚的,所以给他的工作都是特地安排的。
他越往下看嘴角越抽搐,清扫男女厕所什么的确定是他能干的事?
“诶,我说能……”
他正想说通融通融呢,好家伙,部长很快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让人气结!
没办法,认命呗,他把有人打扫,暂时禁止入内的牌子放在女厕的门口,谁知道还是有人闯进来,老大的他那叫一个尴尬啊。
“咳咳……特助,您还真是百般才艺啊,佩服佩服!我待会儿再来。”
这是以前在他手下做过事的一个女生,所以跟他说话也不太避讳,他差点就一扫帚扔了过去。
“你给我麻溜地滚粗行吗!”他咬着牙,感觉气的心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