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
音乐的节奏不断加快,苏瑗按照集中课堂上老师的示范,努力将每一个动作做到最开最标准。
“为什么要那么拼……”顾尘站在门外,看着玻璃窗内那道挥汗如雨的身影,心中疑惑,“明明你已经拿下金马影后,成为一线演员……”
这是顾尘想不通的地方,苏瑗明明已经达到演员想到达的制高点,她不仅没松懈下来,反而……比之前更加的努力。
顾尘歇了打扰苏瑗的心思,她在里面反复训练,而他就在门外静静守候。
到了午饭的点,顾尘差人准备好营养午饭,将食盒放在门口后,敲门转身离开。
“呼。”苏瑗用毛巾抹去汗水,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却是四下无人。
只有门口静静放置着的食盒。
“女神训练辛苦了,好好吃饭。”上面是顾尘那熟悉的字体,苏瑗唇角弯弯,心中的疲倦一扫而空。
这家伙,怕打扰到她,居然还自己偷偷离开了。
苏瑗在心中嗔怪,眉眼中毫不遮掩的喜意,却把她的真实想法暴露。
“我说,你每天训练只是装装样子吗?”拐角处,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传来,躲在那偷看的金鸿,顿时被吓得浑身冒冷汗。
“芜菁?”金鸿快速调整表情,她轻咬下唇捏着衣角,“芜菁,你为什么总看我不顺眼,想要抓我的不是?”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
金鸿泫然欲泣,她抓着衣角得手略略收紧,“好歹,好歹我们曾经也是朋友……”
“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恶心。”芜菁听到“朋友”二字,她不耐烦打断金鸿的话,眼中的嫌恶也不再加以遮掩,“金鸿,我不是男人,你装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不了我。”
“用你算计别人的时间,多去自己练习不好吗?”金鸿恶劣的弯唇,“善意的提醒你,你现在想攀着的那人,可不是好惹的,小心算计别人不成,反被别人踹下去!”
金鸿对于芜菁这一番警告提醒参半的话,没有放在心上,她半垂着眼睫,“芜菁,我并没有算计谁,你不要总用以前的想法来看待我。”
“是吗?”芜菁冷嗤,她不雅的翻个白眼,从金鸿身边挤过去。
初来乍到时,她自以为和金鸿算是“朋友”,就没把那么多弯弯绕绕往她身上想。
可后来一次次算计,直到看破她真面目后,她才卸下对金鸿添加的那层美好滤镜,把她花花肠子看的一清二楚。
眼看着芜菁走去苏瑗的练习室,金鸿死死掐着掌心,心中愤愤不已。
芜菁,不就是仗着家室好吗?如果没有她父母的话,她根本就比不上她!这难伺候的大小姐脾气,如果不因为她背后的势力,谁愿意去讨好她?
“苏瑗,你可要小心点,你和你男人都被人盯上了。”
芜菁一进去,就无端冒出这样一句话。
苏瑗吃着饭,一时没缓过神来,看着芜菁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才想到芜菁说的是金鸿。
苏瑗撇撇嘴熟稔道,“你这不行,我和我男人被盯上,你还在幸灾乐祸。”
“这不是来提醒你吗。”芜菁汉子的拍拍苏瑗的肩膀,“美人儿,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你和你男人可要防备好。”
“那我还得谢谢你提醒……”苏瑗说着,嘴下不停嚼着饭。
两人明明才见过几次面,性格脾气却莫名的合得来。
苏瑗和芜菁,在后来被人问起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忽然间相处的那么熟。
女人之间的友谊,有时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苏瑗上午在公司练习室呆着,下午,就去约好的品牌商那拍代言,直到深夜才到家。
“苏总,我们最近的财务报表,都发到您邮箱去了。”代理总裁按照约好的时间,打电话和苏瑗报备,“公司在席城的发展已经稳定下来,被我们收购的苏氏也重新更改经营制度,这段时间将那些亏损,给挣了回来……”
“公司在席城发展稳定了吗……”苏瑗听着代理总裁的话,她揉着眉心,沉吟半晌后才开口,“你这几天在席城那边断后,我们把公司大本营,转移来帝都。”
“帝都?!”代理总裁听着苏瑗的豪言壮语,他手下一滑,滚烫的咖啡撒在手上都没发觉,“苏总,这您可得好好考虑!”
“在席城,我们所面对的竞争压力比较小,所以发展可以逐步上升,但是帝都……那可是个豺狼虎豹聚集的地方!”
“我们公司现在无论是背景还是势力,在席城能看得过去,但去帝都,完全拿不上台面来!”
“苏总,您可要好好考虑……”
代理总裁苦口婆心相劝,帝都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说夸张点,是各路牛鬼蛇神和豺狼虎豹的聚集地,他们这初出茅庐的小公司要去那,岂不是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资金方面我会来安排,你就负责将公司转移到这边来就行。”苏瑗疲惫的揉着眉心应声。
“苏总,这不是资金不资金的事情……”代理总裁还想再辩解一番,可听着电话那边,苏瑗明显带着几分不耐,他顿时将劝阻的话压下,“苏总,我有三天能将公司打点好。”
他只是个替别人打工的代理总裁,老板都已经发号施令,他去完成就好!至于后果……
想着帝都那边的风险,他轻吁一声,端着那剩下的半杯咖啡,连夜安排制定计划。
明明累了一天,苏瑗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时间就是金钱,苏瑗,你时间不多,不能白白浪费。”苏瑗从床上爬起来,披着外套坐在阳台处的秋千上,翻看新定下来的剧本。
代理总裁的话,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她现在急于求成,只能拼命去争取,公司的钱不够,那就用她的片酬和代言费来补上,无论如何,她不能服输!
她会向那高高在上的大家族证明,她不是攀附顾尘的莬丝花,而是和他比肩而立的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