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愿如此。”宋清禾说罢,看看周围,问:“最近酒楼经营的怎么样?”
一说到酒楼,宋志一扫疲态,兴致昂扬说起了这个他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如意酒楼。
总而言之就是好,非常好。
一切都好,宋清禾也就放心了,和柜台里的丁老三打了个招呼就回家了。
赵氏还在挑豆子,见宋清禾这么早就回来了,便问:“娘,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清禾摆摆手,道:“没事我不就回来了吗。”
孙氏在井边打水,问道:“等会该做晚饭了,娘,你想吃什么?”
宋清禾咂摸着嘴,可能人老了,就想吃点清淡的,于是说:“吃点豆腐炖白菜吧,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唉,要不要放点肉片,鲜一点。”孙氏。
“行,少放点油啊。”宋清禾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回家,高声道:“娘,奶,我回来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慢点跑,再摔着了。”赵氏没法没法的。
转眼间,三天后。
这天一早,丁老大驾着骡子车就走了,去接赵氏的娘家人。
刚走到镇上,桥上站着一个人,看着身形像是个女人,还有点眼熟,待走近一点,丁老大越看越不对劲,这女人咋这么像他的妹妹金珠呢?
之间那女人爬上了护栏,一头扎进了水里。
丁老大连忙狠抽喜宝两下,飞速来到桥上,翻过护栏下水去救人。
然而,跳水的女人似乎不愿意被救,不停的挣扎着。
挣扎中,丁老大也看清了女人的脸,不是他亲妹妹,又是谁,当即大声吼道:“金珠!是我啊,我是大哥啊,金珠!”
丁金珠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由丁老大将她拖出水面。
二人倒在水边,丁老大来不及顾自己,连忙去看妹妹。
将丁金珠抱在怀里,一声声喊着:“金珠,金珠,你醒醒啊,金珠!”
丁金珠被晃的吐出几口水,悠悠转醒,看清丁老大的样子,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双手不停的捶打着丁老大的胸口,哭喊道:“大哥,你怎么才来啊,大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好想你啊,你和娘都不来看我,他们都欺负我!”
丁老大紧紧抱着丁金珠,看见妹妹这个样子也是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金珠别怕,大哥在呢,跟大哥回家吧。”
“回家?”丁金珠喃喃道,“我怎么有脸回家,回家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把我送回那个火坑?”
“不会的,咱家现在有钱了,娘肯定会为你做主的,是不是那混小子欺负你了,你放心,大哥为你报仇!”丁老大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好好的妹妹怎么会寻死?肯定是在婆家受委屈了,被欺负了,这才想不开。
丁金珠在丁老大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事情的原委,丁老大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抱起自家妹妹到桥上的骡子车上,现在已经将近十月,天气渐凉,自家妹妹浑身都湿透了,哪里禁得住风吹。
丁老大一边发了疯似的赶车,一边安慰着:“金珠你放心,有大哥在肯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咱这就回家。”
一路疾行,到了家门口,骡子都来不及栓,丁老大就抱着妹妹进了家门:“娘,娘!媳妇!”
赵氏闻声从房里走出来,就看见丁老大慌里慌张的,怀里还抱着女人,顿时怒从心起,还以为是跟丁老二学会了玩女人,走上前质问道:“丁老大!你抱着个女人干什么?”
丁老大见了赵氏,连忙道:“什么女人,这是金珠啊!”
吓?“金珠?”赵氏仔细一看,还真是金珠,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来不及问赶紧叫丁老大进屋,“快快,抱到咱们房里去,赶紧换身衣服。”
抱着金珠进了屋子,丁老大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就出去了,留赵氏照顾丁金珠。
等宋清禾出来,丁金珠已经去了赵氏房间,只有走出来,浑身湿透的丁老大。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接赵家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湿透了,是不是掉水里了。”宋清禾不放心的问。
丁老大长长叹了口气,像是担心什么似的,小心的说着:“娘,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先不要着急。”
宋清禾点头应下,丁老大才敢继续说:“我刚走到镇上,就看到金珠站在桥上要跳河,我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跳下去了,还好有惊无险,我哪敢再耽误,赶紧带金珠回来了,金珠可能在夫家受委屈了。”
“金珠?”宋清禾有点没反应过来,几乎忘了原主还有一个大女儿,丁金珠。
于是继续问:“她怎么了?”
丁老大摇摇头,道:“她不说,我也不敢问。”
这都什么事啊!
宋清禾看了看丁老大,道:“先去我屋里把衣裳换了,免得着凉,老三媳妇,去熬点姜汤驱驱寒。”
“哎!”孙氏答应一声,麻利的去了。
过了一会,丁金珠穿好衣服,赵氏出来说了一声,众人就都进了屋。
丁金珠呆坐在床边,见到来人,特别宋清禾,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反应和语言,就这么直直的看着。
“娘!”丁金珠一声痛呼,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一把扑到宋清禾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掉,用力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宋清禾尴尬的拍拍丁金珠的后背,看了看屋里的人潸然泪下,就更尴尬了,宋清禾象征性的擦擦脸。
渐渐的,丁金珠也哭累了,哭声也渐渐变小,丁老大心疼的说着:“金珠,你受了什么委屈就说出来,不要怕,我们都给你做主。”
“是啊,金珠。”赵氏也附和着,找到一个好婆家多么不容易,当初看大姑子嫁到镇上自己还很羡慕,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好一些,丈夫虽不会来事,但是对自己很好,从不打骂,所有的钱都给她管。
丁金珠从宋清禾怀里起身,看着一边的人,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