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厉害一边水性杨花,一边又在她儿子面前做个白莲花,真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心眼,就让她着实猝不及防。
心中忽的萌生了一种念头,若是让佟若初代替女人也未尝不可,虽说这女人将顾寒羲冷冽的气息舒缓了许多,但若是佟若初或许还会更好些。
至于顾希瑞那个小孩子又能知道些什么,还不如趁早问佟若初叫妈妈呢,说不定性子还会变得更开朗些,这念头一旦在心中扎根就开始生根发芽。
这些想法与情绪一下就被了解她深透的佟若初看在眼里,无辜的抬眸说道:“我怕惹了菲羽不开心……叫阿姨也是可以的,只要菲羽能够不生气就行。”
说罢便十分害怕地瞧了眼女人,目光对个正着,连忙低下了头,这一瞬间她的目光瞬间凛冽起来,她早已经明白顾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旦这女人危害到顾家的利益,那也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讨好顾母,这样才能有一席之地。
陆菲羽见到如此情形,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这是在这给她下鸿门宴呢,小脸瞬间就沉了几分:“嘴长在你的身上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关我什么事?”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看来是先前给这女人的教训实在太轻了,还让女人三番两次的过来找麻烦,这次又想让顾母误会她些什么。
“菲羽你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我叫伯母你能开心吗?”佟若初暗眸波动着,问出的话也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
紧接着不等女人回答,又接着说:“我知道先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能原谅我吗?”
话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边说边微红了眼眶,时不时的撇了眼顾母,果不其然顾母的脸庞又沉了几分,在擦眼泪的同时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发觉的讥笑。
“你说的是哪些事,是我肚子里死去的孩子?”陆菲羽神色有些慵懒但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肃杀与冷酷。
她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了,嘴里口口声声说着道歉可眼底哪有一丝歉意,反而看着还有些许的得意,这女人还真是在顾母面前得脸,说什么都会让顾母相信。
佟若初佯装惊慌的摇摇头,双眸里满是惊恐:“我没有动过你的孩子,如果我有哪些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跪下来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边说边站起身来走到女人的面前,膝盖缓缓下落,但却没有真的跪了下来,动作十分的缓慢,仿佛被放慢了几十倍。
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这女人难不成还真要让她跪下来求原谅不成?看的女人这一脸得意的样子,简直是该死,根本没有一丝要扶起她的意思,这可怎么是好……
真要她给这女人跪下还不如让她去死,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大的屈辱,心中悔意万分,她早该明白这女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陆菲羽挑了挑眉毛,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带着据人千里之外的冷调,不是要跪下吗怎么才跪了一半就不动弹了。
刚想出口说话就被顾母抢先一步,顾母地眼中喷射出怒火,厉声道:“陆菲羽!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当我是个死人不成!”
眼看着女人都快要跪到地上,这陆菲羽竟然纹丝不动,就坐在那好以瑕疵的看着女人下跪,这是有多狠的心呀,简直是歹毒不已。
“我可没有让她跪下,是她自己要跪的,怎么还怪起我来了?”陆菲羽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冷声道。
顾母听到这冰冷的话语瞬间一愣,好像是这样的……陆菲羽从进来到现在从没说出一句让女人下跪的话,倒是这女人显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仿佛就是为了逼怒陆菲羽般,不禁有些疑惑的打量起快要跪下的佟若初,这女人难道真的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无辜纯洁吗?
佟若初敏锐的察觉到顾母看她的眼光变了些,似乎这一举动真的有些不妥,于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忙说道:“不是你让我跪下来的,是我自己想要求你原谅。”
随即看着顾母眼泛泪花的说道:“伯母,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向菲羽道歉,也希望你能原谅我。”
女人眼里涌出的泪花直接掉落在脸庞,顾母看的瞬间心一颤,这丫头跟着她朝夕相处,她怎么会认不出这丫头是个什么性格呢。
于是转过头眼底带着股寒意,看着面前面色平淡的女人说道:“若初都这样说了,你还不原谅她?”
果不其然顾母瞬间就心软了下来,刚才那丝怀疑瞬间消失不见,转而就是带着严肃的话音。
陆菲羽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不是跪下吗,怎么不跪了?我还等着看呢。”嘴角不经意划过犹如刀锋般锋利的冰冷弧线。
周遭污浊的空气被这股寒意驱散不少,随之而来的便是无尽的冰冷与寒意。
“陆菲羽!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呢,他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要让你如此。”顾母此时属于一个暴走的阶段,脸上瞬间扭曲起来。
这女人竟敢在顾家这样嚣张跋扈,可奈何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若是放在从前她还能在女人面前说上两句话,但如今两人已经闹到不可罢休地步了。
“不是说请求我的原谅吗,行啊,就按照你说的给我道歉我就原谅。”陆菲羽好以瑕疵地看着快要跪下的女人。
眼中带着些许不耐烦,这都多久了还不跪,这假意求和好的手段用的还不够多吗,哪次是真心的?这次她非得好好整治下眼前的女人。
“好……请你原谅我之前不懂事的行为。”佟若初咬牙切齿地说道,手紧握成拳头,骨节处早已泛白,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下。
跪在了她恨不得弄死的女人面前,心中的怒火不断扩大,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让她险些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