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这小家伙能与平常的孩子一般,向她撒娇打滚,可陆菲羽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家伙却并非常人一般,从未与她撒娇打滚,想要她的关怀。
可以说是比平常的小孩子都更加听话懂事,这让她感到更加的愧疚,不仅仅平日里没有多加陪伴,甚至也从未给小家伙带来一丝温暖之意。
更何况这么久以来也从未在接过小家伙放学,不仅仅如此,她也许久没有抱过小家伙柔软地身体与温暖的怀抱了。
想到这一点的陆菲羽不由得感觉到越发的愧疚,她仿佛这一秒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做一个母亲,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小家伙的生活。
而是任由这小家伙一步步的自己长大,它除了带给小家伙基本的条件以外,仿佛有些什么事都不管不问的状态。
可她自己心里十分清楚,这样的做法只会给小家伙带来莫名的委屈,可她也只能这样做,顾氏集团的事情迫在眉睫,她实在是没有功夫在抽出心思了。
陆菲羽双目中有些失神,随即便反应过来,站起身来踱步向前走去,既然顾氏集团的事情已经解决一大半,那她不如现在就去接这个小家伙放学吧。
不知道小家伙看到她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想必定然会喜出望外吧!毕竟这么久以来,她也没有去学校接过小家伙。
没过多久,陆菲羽便驱车来到了幼儿园的门外,随即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精致的手表,咦?这也快到放学的时间了,不如在这里多等一会吧。
就在她神色慵懒地站在幼儿园的校门外时,不出一会儿便多出了许多家长过来接孩子放学,她神色越发的慵懒,靠在了车门旁。
高挺的鼻梁白皙软糯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勾勒出她的脸庞,清澈见底的双眸中仿佛包含着星星一般,让人只看一眼便移不过眼睛。
“这不是陆菲羽吗?她怎么在这里?”一个女人眼底含着精光看着不远处的陆菲羽,眉眼之中满是嘲笑之意。
这女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过来接孩子?没看到,现在整个华城之中都在议论着顾氏集团所发生的一切吗?
让她的孩子跟这个女人的孩子同在一个校园之中,她就感到莫名的耻辱,更何况她早已认为陆菲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靠着利用男人的手段换来的。
幼儿园门外围着的家长越来越多,听到女人这一声尖锐的声音纷纷都朝着陆菲羽看去,其中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这一声嘲讽,众人纷纷听到了自己的耳畔,看向女人的目光都带着一股不善之意,紧接着纷纷开始议论。
“这陆菲羽怎么现在还有脸过来接孩子?”
“她也只能靠这点子手段过来笼络男人了。”
“什么东西?净出来丢人现眼。”
“我儿子在这个幼儿园里,肯定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对,跟这个女人的儿子在这同一所学校,简直就是一个耻辱。”
“这点屁大点的事闹得整个华城都风言风语的,是看现在的议论都少了点,才出来的吗?”
“我看呀她跟那个佟若初两个人简直就是臭味相同,谁也别说谁的不好……”
众人的话音中,纷纷带着一股唾骂,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充满目光的女人今日会来到这所学校之外。
她们大多也只不过是一个家庭妇女般,自然对女人唾手可得的东西而感到一股嫉恨,但又纷纷的都感到羡慕不已,所以自然而然的开始唾骂其面前的女人。
但其中也有不乏人开始说起陆菲羽的好话,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些事和陆菲羽毫无瓜葛,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件事也不能全部都怪她呀……”
“失去了孩子的痛苦更是非比寻常。”
“更何况那个女人做得如此过分,不仅仅想要我的身份,还想要我的男人,要是我肯定就一巴掌过去了……”
“对,我要是她我肯定就一巴掌过去了,哪有这么简单的,就让那个女人逃脱。”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件事不能怪陆菲羽。”
“你们为什么都要说她的坏话,明明她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这一切难道不应该全部都怪在佟若初的身上吗?”
“今早上发出的新闻,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过吗?”
“要是看过了,肯定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谁也不会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你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感觉到感同身受这个道理。”
其中还不乏有些女人在说陆菲羽的好话,毕竟谁经历过这样的事,谁都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那个女人?
话不管说的再怎么漂亮,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都不会感同身受的,谁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究竟让这个女人承受了多久?
更没有人知道每天的夜里陆菲羽都是怎么熬过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再加上不了解这些事的人的唾骂,夜难熬的日子谁也没有替陆菲羽承受过。
本来听到众人唾骂声的陆菲羽眉眼之中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但听到后来有人为她辩解,为她在众人的面前说尽好话,她好像忽的感受到这世间还是有些温暖存在的。
清澈见底的双眸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薄雾,眼眶也不由得红了一些,她轻微的吸了吸鼻子,有些漫不经心的抬眸,打量了一眼众人,眼神中充满了锐利的光芒。
这群人难道整天闲的没事做,在这议论她吗?她到底是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能让这些人如此唾骂她。
难不成她就应该一个人承受住这些痛苦,就应该承受住那个该死的女人,带给她的一切伤害吗?还有她那可怜的未出世的孩子,就应该被活活的杀掉吗?
凭什么这些人能够做到漫不经心的评论她的伤害?又凭什么在这里唾骂着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呢?她就应该活该承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