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家伙已经失控了！”
叶冲看着斯塔克道：“那天晚上，我是第一个与他交手的人，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身成浩克？”
“正是因为他的缘故，并且我还是被他夺取了不少的记忆。”
斯塔克板着脸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记忆本来就不干不净，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信任你！”
这话却是没错。
虽然叶冲曾向他有过交心之言，可在这小子的身上，斯塔克仍然看到了一重又一重的迷雾，很多事情叶冲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说实话，若不是对方一次次表露出他确实知道不少的事情，而眼下的斯塔克又一门心思扑在他父母遇害的事情上，他才不会与这人合作。
史登夺走了叶冲的记忆，于他而言也只是多了一个人知道他父母的事情罢了，并没有影响。
“我说，那家伙失控。”
叶冲摇头道：“据我所知，史登曾详细研究过班纳的血液，并且他还曾班纳提到过，这被迦玛射线污染的血液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它可以放大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本源的天性！”
“也就是说……”
他顿了顿，才又继道：“一个人本性为隐藏着的恶念，也会在迦玛血液的刺激下，被疾速放大！”
“这件事在班纳的身上也能得到印证。”
“我记得你说过，很多年以前你曾见过班纳，那么对他的性格应该有所了解，所以即便是布鲁斯班纳这种老好人，在变身之后也会变得暴躁不堪，具备强大的破坏力。”
斯塔克沉默。
他与班纳博士确实不熟，但就是那一面之缘的印象，他倒也承认叶冲所说，班纳是个老好人。
而那天晚上变身过后的班纳他也见过，那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他想了想，迟疑着开口。
“很不幸。”
叶冲耸耸肩，道：“史登博士无法像班纳那样压制内心深处的恶念，发生了异变之后，他的心智也有了极大的改变。”
“试想一下，你若是与他接触，没有得到你想要的，反而被他搜寻到了你的记忆，将钢铁战甲的秘密拱手送人，到那个时候，情况将会恶劣到什么样的地步？”
斯塔克一听，顿时冷哼一声，“这么说，你还是在帮我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往你帐户上打点钱？”
“那……也不是不行。”
叶冲笑笑，“不过我可没有帐户，你要实在想的话，我只收现金。”
“哼！”
斯塔克瞪了他一眼，对这小子的厚脸皮又有了更新的认识。
却也没有再继续下去。
人已经死了，在这种时候他难不成还真的将叶冲交给尼克弗瑞不成？
而且对方所说也不无道理。
凡事都有两面性，他想要让史登帮助他获知当年的真相，而史登有着夺取人记忆的能力，确实有着极大的风险会将他最核心的根本给探知过去。
马克战甲倒没什么，但核心技术方舟反应炉，这是万万不可能被人拿去的。
见斯塔克的神情，叶冲也是心下微松，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
迦玛血液会放大善恶这种事，他也不是太确定，只是依稀有着一个模糊的印象，这时候哪管他对不对，直接拿来用便是。
反正死无对证，史登连喊一声冤枉的机会都没有。
故意提到史登的异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神盾局这次吃了个闷亏，尼克弗瑞怎么会甘心？
而他也是知道斯塔克为什么会死保自己的，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霍华德夫妇的死。
是以叶冲不怕别的，怕就怕尼克弗瑞来个釜底抽薪，向斯塔克说明史登的异能乃是心灵掠夺。
若是由尼克弗瑞告之此事，斯塔克哪会如现在这般冷静？
让他说还不如自己来说！
这也算是先给斯塔克打过预防针了。
“相比起这个，今天虽然出了些变故，可咱们的原计划还是算达成了！”
见斯塔克久久不语，叶冲首先打破了沉默，道：“我们现在应该先想想接下来的行动了。”
“你先等会！”
不料斯塔克却是摆了摆手，道：“还有一件事你没交代清楚。”
“什么？”
叶冲微怔。
“我就当你对史登博士的担忧是对的，但他是怎么死的？”
斯塔克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此刻叶冲才反应过来，他的沉默并不是无言以对，而是在低着头细听贾维斯的汇报？
“阿拉德怎么会以丹尼尔的面目在一楼疯跑？”
“史登又怎么会被朗姆洛一枪打碎了脑袋？”
“这些事，你都能解释吗？”
这件事的疑点还有不少，就算叶冲之前说的有道理，可仍然解释不了史登博士的死亡事件。
“这个当然可以解释。”
叶冲点点头，如此明显的一个破绽，他怎么可能不早做应对？
“阿拉德是疯了。”
他这一开口，斯塔克当即嗤之以鼻，这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当时我发现不对，便借口去上卫生间，阿拉德被史登控制，也许是怀疑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也控制着他往卫生间走。”
“但史登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叶冲道：“我给你说过，朗姆洛是九头蛇的人。”
此言一出，斯塔克愣了一下，不禁皱眉道：“你是说……”
“对。”
叶冲又道：“那时朗姆洛负责指挥我们的行动，所以我这里有着专门与他通信的频段，趁着进入卫生间的机会，我告诉了他，史登博士搜寻了他的记忆，知道他是九头蛇潜伏在神盾局的奸细！”
“所以你猜朗姆洛会怎么做？”
怎么做？
当然是杀人灭口了还能怎么做？
斯塔克狐疑地盯着叶冲，“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
叶冲摊摊手，道：“当时估计是史登骤然遇袭，以至于他的精神控制出了岔子，这才导致阿拉德的精神混乱，而我也趁那个机会一拳打晕了他，再将丹尼尔的面具给他戴上。”
“所以阿拉德的疯跑只是一个意外，但史登博士的死，就得看朗姆洛的了。”
这番说辞其实还是有一个时间差的破绽在里面。
可贾维斯是人工智能，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当时它的主要工作是放在监控以皮尔斯为首的三人上面，顶多就是再注意一下自己的信号。
是以当事情发生后，贾维斯即便反应再迅速，其实也会错失不少的细节，要想弥补的话，只能通过查询监控录像才会得知。
可查监控？
朗姆洛确确实实就是九头蛇的人，作为他的上级，皮尔斯不管怎么样，也会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监控信息封锁掉，不会那么轻易被别人发现。
此刻斯塔克将信将疑的神情，也是印证了这一点。
他，并没有得知整件事的详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