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笙真是越发觉得沐江海像个老妈子一样,白瞎了那么一副好容貌。
沐江海依旧没有给面子,反倒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继续着自己的话。
“现在的缚灵院对灵族也是从严处理,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仁慈。洪轻羽这种的降灵师只是一小部分,不用太担心。”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鱼笙无论是作为和羲,还是江遇,都不曾跟沐江海如此熟悉。
难道他会读心术?
鱼笙决定测试一下他,于是同沐江海的眼睛对视着,在心里默默得说着……
草包!瘪三!光长身体不长脑袋的傻子!
沐江海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她,本来左手撑着脑袋,撑出了一张笑脸。
鱼笙顿时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就算他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对这种话无动于衷。
她刚要放弃自己想法的时候,沐江海忽然开口:“你心里又在骂我了?”
鱼笙:“……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看待沐江海。
沐江海撑着脑袋的手又加了一只:“每次你想骂我的时候,总是这种表情。”
鱼笙没声好气道:“今天没心情同你玩笑。在我们调查的线索之中,没有一条不指向灵族的,但苏栀却只见过人族的,而且还不少。若是人族的,便不可能是拿血去复活图腾。”
总之,愁死了。
沐江海收回玩世不恭的神情,严肃道:“总不会一个都没揪住。”
“还真是。按照苏栀的想法,大概是采花贼为了测试她是不是缚灵院的,才会把苏栀挂在缚灵院附近的酒楼上。你的洪轻羽那么紧张她,这回身份不暴露也不行了。”
“听你这发酸的语气……”沐江海逐渐得意:“吃醋了?”
鱼笙本不想说话,不知为何,每次都能被沐江海逼得忍不住暴躁:“吃你个大头鬼的醋!沐江海,从小缺爱,长大变老赖了吧,我还没见过比你更自恋的人。”
“有啊,上辈子的我。”
“呵,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你是什么样的?”
“记得啊,那时候我认识一个人,她是一族之主,不爱搭理人,我刚开始同她说话,她都没理会过我,于是我每天都去找她,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地位有多悬殊,总觉得日久天长,她一定能搭理我。”
鱼笙漫不经心:“讲真你同洪轻羽之间的地位差不了多少。顶多,两个阶层,你也就高攀了那么一点点罢了。而且现在她心里似乎还是有你的。”
沐江海摇摇头道:“上辈子的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主动同我说过话。”
鱼笙撅了撅嘴:“说得跟真的一样。就算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该祝福的还是会祝福的,没必要费这么大劲编一个凄惨的爱情。我是没有同情这种情绪的,我只觉得可笑。”
沐江海忽然沉了沉面色:“同情本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丢了便丢了吧。我倒是希望你能丢得干净些。”
这个累赘,已经困了她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