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房兄,你为何如此优秀

  房遗玉看着眼前的一碗“消毒液”,竟是不敢动手。

  这里面会不会有毒啥的?

  李恪见状,心知肚明。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道:“房兄,本王陪你饮一杯……”

  说着,他喝了一口。

  我还是个孩子啊!

  罪过罪过!

  李恪心里有些无奈。

  好在,古人都早熟,这具身体,相当于后世十六七岁了。

  房遗玉见状,脸一红,端起酒樽,一口喝了下去。

  这个时代的酒,都是发酵过后直接喝,度数很低,所以男子们喝酒,为了显得豪爽,都是一口闷。

  房遗玉看起来豪爽,可烈酒刚进喉咙她就后悔了。

  这什么酒啊,怎么这么烧?

  “咳咳咳……”

  “咳咳……”

  房遗玉放下酒樽,剧烈地咳嗽起来。

  然后,她一拍桌子,道:“好,好酒……此酒,当真是世间难得一见。”

  旁边,徐桂凑上前,摇摇头道:“房公子说错了,此酒不是世间难得一见,是世间根本就没有,此乃殿下亲自酿造出来的……”

  李恪问道:“房兄,如何,这烈酒生意可做得?”

  房遗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出身豪门,却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对大唐的许多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大唐人豪爽,尤其是关中人,饮酒成风,而且好饮烈酒,比如有名的三勒浆。

  可三勒浆与蜀王的酒比起来,论烈度,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敏锐的商业直觉告诉她,此烈酒一旦售卖,绝对门庭若市,不愁卖不出去。

  这么好的生意,我岂能错过?

  正好,酒劲上头,房遗玉豪爽道:“做得做得,我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好!”

  李恪一拍桌子,高兴道:“来,房兄,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给房遗玉倒上,李恪也满杯作陪。

  这烈酒度数不知几何,但绝对不低。

  二人喝着喝着就喝大了。

  李恪感觉看什么都天旋地转的。

  他突然眼红红地盯着对面的房遗玉,鬼使神差的拍了拍对方的胸脯,然后赞道:“房兄,想必你是个高手。”

  房遗玉醉醺醺的,突然就懵了。

  她是个女子啊,竟然,竟然被蜀王给摸了。

  “啊……”

  房遗玉娇羞叫了一声。

  李恪道:“不然,你的胸肌为何如此发达……来,本王敬你。”

  两人迷迷糊糊又开始喝酒。

  李恪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帐篷睡觉的。

  ……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

  房遗玉猛然睁开眼睛。

  她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此处,却非骊山行宫中的住所。

  而是一个大帐。

  再一扭头,发现自己竟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少年的怀中。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蜀王李恪。

  房遗玉瞬间傻了。

  她长这么大,连与男子拉手的行为都没有过。

  现在,却和初次见面的蜀王抱在了一起。

  好半天,房遗玉才悄悄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呼……”

  万幸!

  衣衫虽然凌乱,但没有被脱。

  想来只是单纯地睡了个觉。

  她看着还在熟睡的李恪,慌不择路地离开了帐篷。

  来到外面,一抬头,却看见徐桂笑吟吟地盯着他。

  徐桂问道:“房公子昨晚睡得如何?”

  房遗玉神色一慌,随即神态自若道:“还好还好……”

  说着,落荒而逃,赶紧去另一个帐篷中找到呼呼大睡的房遗爱,二人慌忙下山。

  啪。

  房遗玉越想越气,突然给了房遗爱的后脑勺一巴掌。

  小胖子一脸懵逼:“阿姐,你为何打我?”

  房遗玉气道:“若不是你要送什么消毒液,我怎么会被……被……”

  小胖子关心问道:“阿姐,发生什么事了?”

  房遗玉摆摆手:“算了算了……”

  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房遗玉心中,简直五味杂陈。

  经此一事,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蜀王。

  至于那烈酒生意,还能愉快的做吗?

  ……

  骊山行宫中。

  李承乾方才起床,就有宫女太监服侍他穿衣吃早点。

  李承乾看了张玄素一眼,问道:“李恪呢?昨日的晚宴上,孤怎么没见着他?”

  张玄素微笑道:“殿下,蜀王并未进行宫,而是上骊山去了,听闻昨晚他和房遗爱兄弟二人宿醉,现在估计还未醒酒……”

  啪。

  李承乾一拍案几:“岂有此理,这骊山诗会乃是孤举办的,李恪竟如此轻视,哼,你速速派人,将他叫来,若是不来,孤将据实禀告父皇。”

  “是!”

  ……

  张玄素猜的没错。

  李恪这具身体,实在不善饮酒。

  房遗爱和房遗玉喝了,早上都活蹦乱跳的。

  可李恪却睡到了日上三竿之时,勉强爬起来之后,头痛欲裂,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他躺在阳光下,秋香和冬香温柔地给他做全身按摩。

  想必骊山诗会已经开始了。

  去特么的诗会,本王就在这晒几天太阳,玩乐几天。

  这时,徐桂上前道:“殿下,太子宾客张玄素派人来通禀,言说此次骊山诗会,十分盛大,五姓七望子弟全部参加,皇室子弟也一个不落,每日盛况,都要派人通禀宫中,殿下若是不去,太子将如实禀告陛下……”

  啪。

  李恪眉毛一挑,“太子威胁本王?”

  徐桂点点头:“应该是。”

  李恪哈哈一笑:“真当本王是吓大的,本王已经按照皇帝的命令,来骊山了,还要去参加什么狗屁诗会,一群毛孩子,懂个屁的诗啊……”

  徐桂想想也是。

  哎!

  不对啊!

  蜀王不也是个孩子吗?

  徐桂无奈,只好去告诉东宫的人,蜀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能参加今日的诗会。

  那宫人回去禀告张玄素和李承乾。

  李承乾勃然大怒。

  行宫的大殿中。

  诗会正式开始。

  骊山诗会,一共举办三场。

  第一场,乃是解诗。所谓解诗,便是解释阐发古人的诗作。

  第二场,以题作诗。现场出题,现场作诗,一较高下。

  第三场,是自由作诗,也就是把自己平常作的,最得意的诗作拿出来比较。

  往年,这骊山诗会,三场比较,都是太子李承乾拔得头筹,其他人无法望其项背。

  可今年,五姓七望的子弟一个不落全部到场,气氛突然就有些紧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