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看谁再说话,课就不要上了,还有不到半年的在校时间就高考了,你们有没有数!”
女老师气的唾沫横飞,下面的学生都乖觉的闭上了嘴。
简盛看着屋外的小鸟,心里的不安更甚。
……
“发生什么了?你这么着急找我?”
“周子琰是不是找你了?”
季瑜亭笑意顿失,“他怎么了?”
温亦桉不回答他,又问道,“你把他约出来,我有事找他。”
“到底怎么了?”
“你别问,这是我们俩的事。”
“温亦桉!”
看着季瑜亭冷峻的样子,温亦桉微抿嘴角,“我手机丢了,我让帝都那边的人帮我查我手机,他提了一嘴,那人和周子琰见过面。”
“老温……”
季瑜亭欲言又止,被温亦桉举手制止,他定定的看着季瑜亭后面的落叶,“老季,那时候我从帝都回来,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快走出来,你愿意相信我,我很感谢你,也是因为你,我才能再交朋友,但是,对不起,就是因为我感谢你,所以出现问题,我一定要解决,周子琰他,不管他做没做,我要一个答案。”
“我陪你一起去。”
季瑜亭的意思,他懂,可是他不想牵扯季瑜亭。
“我自己去。”
“老温,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让我跟你一起去。”
“好。”
……
周子琰没在学校,他上午找了季瑜亭,就回了家,他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他心里惶惶的。
他吃了饭,睡了一会儿,母亲看他样子,不敢说什么,父亲一直在叹气。
他的家庭一般,如果不是他执着考艺体,他的父母也不会砸锅卖铁供他。
他以前很感激他的父母,可是自从去了帝都,好像有什么变了。
“铃铃铃”,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愣神。
是季瑜亭的电话。
他搓了搓手,接通,“喂,老季。”
“你在哪?蓝海见一面。”
“现在吗?”
“恩。”
“我现在就去。”
他挂了电话,套了一个黑外套,就出了门。
另一边。
季瑜亭和温亦桉对视了一眼,两人拿着出门条,径直离开了振阳。
“温亦桉,你有毒,有你我就得逃课。”
“好兄弟。”
“滚蛋。”
……
晚饭的时候,魏山把林纾的包给了她。
“s大那边查出来了,是个打扫卫生的大姨以为是没人要的包,你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林纾打开包,手一顿,除了少了五百元现金,其他的都在。
“怎么?”
“少了五百块钱现金。”
魏山脸色有点不好,他拿起手机,“喂,王栋,孩子说,少了五百块钱,恩,你再问问,这是孩子的钱,不能让人占便宜,对,必须要回来,好,那就这样。”
林纾看着魏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魏老师是个好老师。
被林纾孺沐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的魏山端起大茶杯猛喝几口水,“林纾啊,你先回去吧。”
“魏老师……”
“啊?”
“我是来问作业的。”
“啊,哦哦,作业,我写给你。”
林纾拿着写着作业的纸条,准备转身离开时,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魏老师,你的胡子上,有一根茶叶。”
魏山涨红着脸连忙抓掉胡子上的茶叶,“去去去,赶紧走。”
魏山深感自己严肃的老师形象被打破,不自在的赶紧赶林纾离开了办公室。
林纾抿着嘴直乐,魏老师啊,真可爱。
……
蓝海后门。
蓝海是温亦桉他们常来的网吧,这里的老板是个高中辍学的青年,虽然他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但是,他还是遗憾自己没有上过大学,所以对来蓝海的高中生格外的念叨。
温亦桉觉得他很有意思,自然就常来了。
他跟季瑜亭等在后门,周子琰来到时,看到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温亦桉,身子一顿。
随即,他脸上堆着笑说道,“老温也来了,我还想找你道歉……”
“你见过尧单河。”
温亦桉没有用疑问句,他用的是肯定句。
“他用什么理由让你回来刺激我?帝都美大的录取通知书?”
“……”
周子琰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怎么否认,他逐渐的跪坐在地上,哑声道,“对不起,老温……”
季瑜亭一脚把他踹倒,“周子琰,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特么出卖兄弟换前程,你牛逼,是个能人。”
温亦桉一把拉住季瑜亭,他吸了一口烟,对着旁边吐了出来,把烟蒂捻灭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周子琰,我没有对不起你。”
温亦桉的话像是击垮周子琰心中最后一点良心,他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温亦桉,你懂什么?你什么都有,你,季瑜亭,连简盛都有一个有钱的爹,我呢?我有什么,我爸妈,工人,一个月就领五六千,稍微有点人情来往,一个月就什么就不剩了,我们家,不足一百平的破房子,每天楼上楼下的经过,都会让我听的无比清楚,我爸妈为了供我上学,欠的债千疮百孔。小时候领居家说我长得好,一定能成大明星,我就想我就考个大学,然后拍戏,进一个好公司,以后让我爸妈不这么累。”
温亦桉冷冷的看着周子琰歇斯底里的吼叫,季瑜亭失望的看着他,“周子琰,想过的好,就要踩着别人往上爬吗?当初你去帝都还是老温给你找的学校,你该感谢的不应该是他吗?”
“是,你说得对,如果没有他,我这辈子都不敢想去帝都,那是个好地方,也是个销金窟……”
季瑜亭看着周子琰疯狂的样子,再也不想说什么了,“周子琰,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吧。”
两人和周子琰错身而过时,温亦桉停住脚步,“老周,希望你,拿着我最痛苦的事换来的好前程,以后永远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