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争宠

  成绩很快下来,虽然徐天还没在班里念总成绩,但是总分前几名的大约都可以猜到。

  数学成绩照林纾出考场以后的猜测,她没考满分,这次试卷有一小题她做错了,但是试卷发下来,批卷老师给了她友情分。

  其他的成绩和她猜测大体相同,林纾松了一口气。

  这次成绩,比较惊奇的事,温亦桉的成绩。

  “你最后一题怎么不做?”

  林纾凑过来头看他的试卷,问道。

  温亦桉正在眯着眼睛打盹,他半阖着眼,“太难了,不会做,”

  “……”

  林纾才不信他,成天鬼话连篇,最后一题,除了最后一小问有点难,她都会做,她不信温亦桉不会做。

  但是,他能仔仔细细的前面的题都写出来,魏山差点没激动的老泪纵横。

  一班这次数学成绩级部第一,平均分落了第二名将近十分,魏山这几天走路都飘着走。

  “你们俩竟然数学考的一样。”

  尤溪过来找林纾,看到两人数学试卷上一模一样的成绩,她惊呼。

  是的,林纾最后一题给了友情分,可是前面一道填空题她运算错误,所以总分她和温亦桉是一样的。

  “小纾,你给我辅导一下数学好不好,我觉得,我不该读理科,我应该读文科的。”

  林纾拿过她的试卷,都是错的小题,基本上哪里都能找到一些错误。

  “这题这样……”

  尤溪认真的听着林纾讲题,所有错题讲完,尤溪赞叹道,“小纾,你比家里给我请的家教讲的更好,我以后有不会的,你可以给我多讲讲吗?”

  林纾听到尤溪的话,嘴角微弯,点头道,“可以。”

  放学后。

  “小纾,我可以去你家吗?我还有几道题想问你。”

  一旁的温亦桉看到她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林纾,气就不打一处来。

  “尤溪,你过来。”

  听到温亦桉喊她,尤溪直觉不好,她不想去,可是林纾正巧去倒垃圾,她慢悠悠的挪向温亦桉。

  谁料,半途被褚河一把拦住,“温亦桉,你叫尤溪做什么?”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有多害怕,腿一直在发抖。

  温亦桉冷哼一声,“我叫她,和你有关系?”

  “当……当然有,她是我同位。”

  少年腾地一下站起来,吓得褚河一哆嗦,“那你就管好你同位,别让她骚扰我同位。”

  “……”

  林纾倒完垃圾回来时就听到了温亦桉这个中二十足的话,她放下垃圾桶,面无表情的走到位置上拿起自己的书包,离开了教室。

  温亦桉跟着她走出了教室,尤溪想跟在后面,被温亦桉一瞪,没敢再跟。

  ……

  一路上,林纾戴着耳机,明显一副不想理温亦桉的样子。

  少年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没敢说话,唯恐林纾更生气。

  可是他一路不说话,林纾也没有消气,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这种突如其来的气因为什么,她不知道,这才是她不想说话的理由。

  直到林纾坐上了公交车,温亦桉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别生气,好不好?”

  林纾想甩开他的手,转头看着少年眼底因为她生气而小心翼翼的祈求,她的心一下子又软了。

  “放开。”

  “不生气我就放开。”

  “好,我不生气。”

  温亦桉快她一步上了公交车,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林纾叹了一口气,坐到他身边。

  “你以后,别针对尤溪了。”

  温亦桉不自然的拧了拧鼻子,“我没有。”“好吧。”

  林纾拿出一个耳机,塞到他的耳朵里,她明白温亦桉对她的感情更多的是占有欲,就像小时候,如果有人给他一块糖,糖很甜,他很高兴,可是第二天,她把糖给了另外一个小朋友,就算他手里还是有糖,但是那颗糖不再是独一无二的糖。

  林纾不想这样,在振阳,温亦桉是她唯一的朋友,但是,她从未想过温亦桉把她当作唯一的朋友。

  唯一这个词看着很美好,可是也太过沉重。

  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唯一,她也很喜欢季瑜亭他们,朋友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的人。

  她希望,就像他们给她的温暖,她也想他们感受到她给他们的温暖。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更何况感情。

  ……

  少年转脸看着林纾柔和的侧脸,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连她侧脸上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是他贪心了,他只想林纾只对她一个人特殊,他只想做唯一,他讨厌尤溪想抢走那缕照在他身上的阳光。

  感受过阳光,他已经讨厌寒冷。

  他只希望这缕阳光,永远不要离开他。

  ……

  教室里。

  尤溪一改在林纾面前的样子,她凑到褚河眼前,“班长~你为什么要维护我?你是……喜欢我吗?”

  尤溪的话,让褚河趔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后面的桌子上。

  “不……不……不是。”

  褚河的脸涨得通红,尤溪看到他的样子,捂着嘴“噗呲”一声,笑了。

  褚河看到她笑的娇艳的样子,脸上的红意一路延伸到脖子。

  尤溪靠着褚河越来越近,“那……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维护我?”

  “我……我……我……”

  尤溪起身拿起书包,斜挎在肩上,和褚河飞吻了一下,“要不要考虑做我男朋友啊?给你时间想想哦~”

  说罢,她利索的离开了教室。

  留下褚河一人坐在教室里,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