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浩浩荡荡来的时候,惊动了整个法律系的领导。
连校领导都被惊动,泼水的女生才后知后觉后悔了。
季瑜亭怒气冲冲的对女生解释了林纾和温亦桉和他的关系,“褚婕,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小纾小一点我都是当她妹妹,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做,你疯了吗?”
褚婕一脸震惊,看到林纾寡淡的表情,她才知道,季瑜亭没撒谎,她这才知道后悔。
系领导们赶到,她的导员看到角落的她时,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着褚婕的眼神里只有谴责和嫌恶。
女生低着头抽泣着,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
系领导听到报警的两人是来参加冬令营的s市学生,心下一松。
还和他们学校的在校生是朋友关系才会来找他,心下更是一喜。
“我们可以对这次冬令营的考题适当降低一些难度,不如这事……”
温亦桉还没说什么,林纾突然开口,指着墙角的女生,“她怎么处理?”
她当然知道,帝都大学想息事宁人,如果帝都大学的学生因为嫉妒向他人发泄泼水的消息泄露出去,社会对帝都大学的风评也会改变。
舆论社会,谁都害怕。
可是,林纾不怕,她倒不是想讹诈帝都大学,她只是想讨个公道。
女生不管不顾的向着他们泼水,如果今天不是泼水,而是拿着水果刀呢?
现在温亦桉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条件反射下的护着她,她的心里比谁都复杂。
人对于危险的自我防范意识是很强的,可是温亦桉却在第一时间护着她。
什么时候,她在温亦桉心里已经比他自己还要重要了?
……
警察那边,对两边的民事调解也是希望能够和平解决。
但是林纾不松口,而温亦桉被季瑜亭带着他直接回了宿舍换衣服。
一路上,温亦桉没说一句话,到了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脸懵的看着季瑜亭带回来的温亦桉。
季瑜亭径直拿了一件衣服递给温亦桉,他接过衣服去了厕所,不一会儿,“季瑜亭,你进来。”
温亦桉话音刚落,宿舍里的气氛怪怪的。
季瑜亭没往那里想,就径直进了厕所。
厕所里,温亦桉一拳把季瑜亭打倒在地,又把他拎起来抵在墙上,“老季,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做男人了。”
季瑜亭理亏,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虽然是多情,但是他不滥情,那个女生确实是他唯一的女朋友。
他真的是眼瞎了。
艹。
两人出来时,季瑜亭嘴角的伤口让舍友齐齐目瞪口呆,这么激烈吗?
虽然他们已经很open了,可是受不了宿舍里有个这样的人啊。
不得不说,人的脑洞都是很大的。
季瑜亭不知道舍友的猜测,一直赔着笑着笑,他比谁知道林纾在温亦桉心里有多重要。
伤了林纾,比伤了温亦桉自己还要重要一千倍。
他这是撞枪口上了,他不死谁死?
……
温亦桉换下湿衣服,又吹干头发回来时,林纾正在说着对墙角女生的处理想法,“我不需要民事赔偿,我只要她被拘留,她已经涉嫌故意伤害罪,警察局有权把她拘留。”
季瑜亭:……
是天才吧,他亢长的法律条文,她就看了一会儿就记住了?
警察左右为难,墙角里的女生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去,看到季瑜亭她脸上一脸哀戚,季瑜亭叹了一口气,今天的事也有他的责任。
“警察同志,这事也是因我而起,就由我们自己处理吧。”
季瑜亭开口求情,林纾松了口,褚婕擦了擦眼泪,对着林纾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温亦桉鞠了一躬。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无知浅薄,我愿意接受你的处理方式,我自愿被拘留。”
林纾眼眸微闪,她没想到女生会这么说。
温亦桉看了一眼林纾,又看了看女生,“我妹妹太关心我了,我没事,这件事就这样吧,不过被她打坏的手机,可以让她原价赔偿吗?还有我湿了的衣服,因为湿了,估计是不能穿了。”
林纾没说话,安静的站在一边,和十分钟前咄咄逼人的她完全是两个样子。
听到温亦桉的话,女生喜极而泣,她连连点头。
听到这样的话,帝都大学校方的领导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小伙子竟然比小姑娘要好说话的。
其中一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林纾和温亦桉,随即离开了会议室。
五分钟后,警察和校方的人离开了,温亦桉把手机和衣服的价格给了女生。
女生看到金额,脸上的微笑一僵。
“这么……这么贵?”
“贵吗?我还把零头给你抹了,手机是当季新款,已经被你摔得开不了机了,这个牌子你认识的啊,不然手机给你你拿去修?至于衣服,这个牌子的衣服你也可以干洗完去专柜问,看我骗没骗你。”
温亦桉最终拿到了他想到的赔偿,两人满意的离开了帝大,离开的路上。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手机是当季新款?还有你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到一千,什么时候是在专柜买的了?”
“嘘……”
林纾:……
果然,不要相信笑容温和的人,有时候,对你笑不一定是对你和善,而是想让你入圈套,心甘情愿的被他坑而已。
……
所有人离开,季瑜亭脸上的微笑顿失,褚婕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口,“瑜亭,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会改的,我就是……就是没有安全感……你能不能原谅我。”
季瑜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她抓着她的手拂开,“褚婕,我们完了。”
“瑜亭……”
“一段好的感情应该是健康的,双方都舒适的,褚婕,半年了,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没有安全感,但是,我们真得结束了。”
褚婕蹲在地上痛哭流涕,她不想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把你送去警察局,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褚婕,咱们好聚好散。”
……
下了出租车,林纾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打老季啦?”
她怎么不记得老季的嘴角破了?
“恩。”
“你打他干嘛?又不是他的错?”
“他连这么小的事都处理不好,不打他我打谁?刚才要不是我反应快,水泼在你身上,肯定感冒……”
说到这儿,林纾想起了什么,“我箱子里,妈妈给我带了各种基础药,你冲包感冒冲剂,不然你身体好,也不行。”
温亦桉无奈,“好,回去就喝。”
两人到了房间,林纾第一件事就找出感冒冲剂,烧伤水,给温亦桉冲了一杯感冒冲剂。
洗澡间里,温亦桉洗了一个热水澡,把季瑜亭的衣服换下来,他洁癖,也受不了穿别人的衣服,要不是他湿的太透了,他也不会换。
他擦着头发出来时,林纾正端着冲剂进来,看到温亦桉穿着浴袍,她脸红着别开眼,她把冲剂放在桌子上,“你抓紧时间喝,一会儿就凉了。”
温亦桉拢了拢浴袍,“咳咳……我知道了。”
林纾离开了房间,温亦桉踱步走到桌子前,端起冲剂一饮而尽。
喝完,嘴里苦的打了一个哆嗦。
他刚想走去床边,去而复返的林纾拿着一个吹风机站在门口,“需要汤尼老师吹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