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呵呵一笑,他是多精的人啊,要不是运气太差也不会再止步于这么一个小小队长职务上,可以说在钻营这一方面的头脑,他一点也不比谢烁差。
谢烁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这种拿官威压人的手段他以前见的多了,说起来也奇怪,以前碰见这样的领导那是小心肝跳的不行,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给他吃挂落。
现在在看见谢烁说这个话,他不但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有点搞笑,就像一个小孩装大人说话,明明毫无威力却要装腔作势好像自己真的很有派头一样,岂不知在其他人眼中那是滑稽的不行。
也许威严或者说官威这种比较虚无比较玄的东西本来就是本身之外的事物承托出来的,以前身份不对等对方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他自己怕的要死,现在双方同处于一个起跑线,谁也不能奈何对方分毫,自然而然的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谢组长,你看你说的,什么叫让不让的,我这是为了邀功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可没有丝毫这个心思,现在我满脑子的都是不辜负长官的信任要好好报答长官,我赵虎别的本事自认为平平,但在领导指明方向尽心办事的能力还是有的,怎么,谢组长你难道不是这样的想法而是满脑子都是怎么爬上更高的位置?”
赵虎说这话可有点诛心了,因为现在只是唐佑他们走远了,身边其他人可还是不少,特别是那些也有志于立功的百姓赖着不走,纷纷围着史以丹,要他把他们都给选进去。
相比于他们两个官老爷,刚刚还是跟他们同一阶级的史以丹明显要更加好打交道,最起码他们还可以对得上话。
要说他们最怕的就是谢烁了,刚刚一言不合就把一个百姓给大趴下,虽然后面在唐佑威胁下满嘴跑火车,说了一番说辞,但这也就骗鬼吧,估计就是鬼都不相信,谁都知道那是现编的故事。
所以别说找谢烁了,甚至连跟他说话都不敢,现在可没有可以压得住他的人在现场,要是他在故伎重施拿在场的百姓出气,那可惨了。
而跟在他一起的赵虎在大家心中不约而同的把也规划到一丘之貉里面去了。
不知道要是赵虎知道他们所想的是何感想,平白无故地遭受到无妄之灾,要知道政治敏锐的他观察到唐佑十分关心底层百姓的状况,没看见到有百姓受到欺负瞬间就开始愤怒起来,只要看旁边的柱子就知道了。
别管是不是作秀,有些人连作秀都懒得做,而且就算是作秀本质来说就是传递给外界的一种信号,要是不顺应潮流靠拢过来那可是要落伍吃大亏的。
在赵虎的规划中,本来他就在官场中根基不深,说是一个小官其实跟老百姓好不了一点点,所以以一早他就打算跟谢烁走完全不同的路线,谢烁走的肯定是官场路线,尽可能收拢手中有权的官员报团取暖。
而他准备走的是是群众路线,说的难听点就是迎合上意看领导的眼神办事,在知道唐佑的心思后,有意在民间打造一个名声,别的不说,只要传到长官耳中绝对会对他印象大为增加,最起码也会留下这个人很识趣的标签。
这大好的蓝图还没实施就被谢烁毁于一旦,如果现在赵虎知道话,绝对咬死谢烁的心都有。
而谢烁知道的话,绝对笑的眼泪都要下来,还没开始发动对手的计划就开始满盘皆输,这不就是躺赢吗?
这些暂且不谈,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可没有读心术的超能力,虽然人群都是围着史以丹在转,但谁知道有没有隔墙有耳,要是一个不敬长官的罪名传到了唐佑那里,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别看现在长官和颜悦色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那都是表面功夫,要知道这个时代手段不狠毒别人根本看不起,如果真实那种老好人侯爷也根本不会把他拍出来,而且还是接管一片领地这么大的事情。
没看这个长官要不不说,一开口就是让他们只要抓到可疑份子直接当场处决不用跟他打招呼,由此可见一斑,要是真的转到枪口上,怕是这个长官也不会嫌自己刀慢,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随便罗织一个罪名就结果了,谁也不敢反对半句。
别看刚刚险些倒霉的时候那些手下一个个忠心耿耿,那是在没有确定他真的倒霉的情况下,要是有一个重罪的名头落实了,那些所谓的忠心耿耿还会不会有没有这么忠心可真说不好了。
特别是现在有人人平等的立功机会在,在利益的趋势下,那些手下已经有不稳的情况发生了,等到真的封官许愿全部落实了,怕是一个个撇开他的关系都来不及。
想到这谢烁赶忙道:“你乱说什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天地可鉴我对侯爷还有长官那是肝脑涂地,你信不信,现在长官叫我去死,我当场眉头都不皱一下,我对更高的位置有追求,可不是为了我自己的个人利益,而是想靠长官更近,更好的服务长官。”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在知道对方也是个老狐狸根本不吃他这套后,他就作罢了,眼神示意对方,是不是玩不起?玩这么阴的。
“对对对,你说的太有道理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要说你的位置高站的就是远,本来我还只是一个感觉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没想到谢组长你随便就脱口而出了,要说就是你有文化,我是不如啊。”
赵虎也传回眼神,那是你先来的,现在我们扯平了,谁也不要给对方扯后腿,而且在这一次大清洗当中保不准要落下多少同僚,今后我们两个弄不好还有大量合作的机会,现在我们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应该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