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暴虐

  他朝街口的猫点了点头,街口的猫心领会神,当即就带着事先点好的一半玩家,继续往远离战场的方向奔去。

  而唐佑带领剩下一半的玩家大摇大摆的走出树林,等排好队整理好装备,把身上的泥土清理干净,这才学着学校军训时学过走正步,威风凛凛的整齐划一的跟着唐佑向战场走去。

  ……

  躲在货车背后以防被打冷枪的伯爵,听着自己亲卫队关于战场走向的报告,虽然牢记父亲大人时常教导他的一些领导者最基本的品质,其中最关键的就是临大事而不乱,临利害之际不失故常。

  因为在危难之际别人惊慌失措不打紧,但如果是他这个带头的也惊慌失措起来,那基本就可以说全玩完了。

  听着越来越糜烂的局势,他面无表情,仿佛现在还没到最后时刻我们还有希望,但也仅限假装镇定于此了,他额头犹如下雨般的一颗接着一颗流淌下的汗液已经把他内心的世界全部暴露出来了。

  没办法,严格说起来他只能算贵二代,跟他一手打下一个爵位的父亲心理素质当然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其实说回来如果他在别的侯爵手下办事,现在他毛都不会怕一下,手下的人死的再多跟他这个贵族有个屁关系,反正在再怎么样这么多人保住他逃命还是没有任何风险的。

  至于死去的人手,回到封地,只要拿出足够的食物,那些饥民还不是蜂拥而至要多少有多少。

  而丢失掉的这么一批贵重的货物,按照法不上贵族的传统,顶多他也就是在侯爵大人那里留下一个不堪大用的映象,以后再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再交给他干,除此之外他该怎么快活还是怎么快活,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但一切都是用在按常理出牌的正常人身上管用,这一代的侯爵在民间有一个外号,就是暴虐君王。

  暴虐就是形容这个侯爵相当暴躁残虐,能用血腥的手段解决问题,绝不会用正常的方式方法解决。

  君王就是形容他说一不二,不允许别人对他的说的话和干的事有任何意义,违者起步就是千刀万剐,善良怜悯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影子,有的只有血腥死亡和黑暗统治。

  就比如这一批强化药剂,就是侯爵花了重金特意在外采购来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侯爵采购这么多强化药剂有什么用,毕竟侯爵自己的羸弱身躯也承受不住强化药剂的药效,而培养身边人的话也不需要这么多强化药剂,再说能强化的早就重点培养强化过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但恰巧他这个运输队的监管人,也算半个知情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内幕。

  这一批物资,侯爵准备拿来用药海战术硬生生的想催化出一批合格的强化战士出来当打手。

  因为根据身体素质不同的关系对强化药剂的吸收也是有不同的成功几率表现,成功率越高对身体和意识的伤害越小。

  如果身体素质过差的话,就正好相反,不但成功率低下还要承受非人的痛苦,就算成功后意识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清不楚只能成为杀戮机器。

  而侯爵要的就是这一点,意识清楚有思考能力的打手他还反而不要,要就是只听命于他什么都不会思考只知道杀戮的怪兽。

  强化药剂的实验对象就是普通老百姓,那种饥民随便一抓一大把,至于身体素质不行强化过程中的痛苦,就不是在侯爵的考虑范围了。

  关键就是这侯爵完全就是疯子,在他的屠刀下根本没有贱民贵族之分,人人平等,当然,严格说起来多少还是有点待遇差别的。

  贱民可能什么事都没干只是为了满足那侯爵的某种恶趣味,可能就会用某种莫须有的罪名抓起来以供玩乐。

  而他们贵族,如果一直老老实实怎么错误也不犯,也不会有事,但一旦犯了事侯爵的屠刀照砍不误,看也不看贵族的身份。

  以前就有过几次贵族办事不利,侯爵想也没想就吩咐卫兵把那贵族推下去当场喂了野生混种狗,如果谁好心出来劝阻的话,就把这待遇再复制一篇,谁来都不好使,在侯爵那没有法不责众的事情发生,来再多人也敢下令退出去喂狗,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就不得了了,如果这一套残忍变态只是针对那些贱民,只要不要把主意打在他们贵族头上,他们可以全部当作没看到,甚至在贱民暴动的时候他们还会出兵帮助镇压。

  现在对他们贵族也是一视同仁,这就不一下炸了锅。

  当然摄于侯爵的淫威还有强大的兵力,明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任何贵族敢跳出来当这个枪把子,但暗地里贵族圈早就怨声载道了。

  所以他把这批货给弄丢了,在别的地界可能还可以活命,甚至还可以什么惩罚都没有,但在这里别说惩罚不惩罚的了,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得爽快一点,别死之前还被那个暴虐君王折磨一番。

  想起侯爵为了把杀戮玩出更多的花样,亲自操刀发明了几百种刑罚,有几种他光是想一想就浑身颤抖个不停,死亡在那几种刑罚面前简直就是最大的宽恕。

  越想越怕,他的脸色越发惨白起来,他甚至想干脆出去拼一把算了,当场战死沙场,侯爵可能还会多少有限人性,放过他一家老小一马。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

  陷入恐惧当中差点不可自拔的他突然被侍卫大声叫醒了过来。

  “啊!啊?是不是劫掠者已经打过来了?”他赶忙从腰间掏出手枪,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狠狠道:“特娘的,兄弟们反正我们就算逃了性命也躲不过上面那一刀,拼了算了。”

  “不是,劫掠者还没有攻破我们的防线,虽然只是时间问题但还有没有那么快,我说的你看我们前面,有一队人过来了,不知道是哪边的人。”侍卫看着刚才还强自镇定的伯爵大人,还没撑到一分钟就开始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