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可以变成你期望的样子。”
“喜欢的人难道不是该你自己去观察,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她绕着发,眼神泛起丝,妖化的鬼惑人心神:“为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他喜欢的人,即便成功了,你快乐吗?”
“变成你喜欢的人,我很快乐。”
“那……”她妖娆的身形靠近他,释放着从血液里流淌出的邪肆气息,伞举在她头顶,依旧没有溅到她身上分毫,纤长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红唇轻蔑凑到他耳畔:“倘若我有孩子了。”
他眼波晃动:“我会用命爱护他。”
“那如果孩子不是你的?”
“我说是我的,他就是我的。只要是你所生,他就是我的孩子。我认。”
明婳轻轻地摩挲他的下颌:“龙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太善良了!”
“先喜欢你的人是输家。”
明婳勾笑:“后悔么?”
“不悔。”
明婳歪着头,眼神指了指头顶:“走吧,我们回家。”
龙耀喜不胜收:“你,说真的?”他要跟他回家,幸福来得太突然,怀疑是做梦。
“难道你要我拿伞呀,可是举着伞好累哦!”
下一秒,龙耀从冬儿手中接过伞。
男人高大伟岸的身躯足够遮挡吹来的风雨,明婳就被保护地严严实实,再也感受不到冷意。
他挽起英贵的嘴角,第一次笑得像个孩子。
有点傻,还有点儿天真。
走到半路在脂粉店外,明婳走不动了,认真地站在复古怀旧的店铺外,直说:“脚疼,走不动了。”
“那我背你?”末了他自己也意识到满身的水汽:“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明婳就倚在墙角,手里拿着那朵荷花,一眨不眨地玩弄着,心情很好的样子。
冬儿矗立在她身边,伞举在她头顶,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她可以凭良心地讲,龙耀对小姐绝对是真爱,她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小姐给她的感觉是——似乎不对他上心,因为喜欢一个人无论如何是掩饰不住的,即便不说出来,行为也会暴露,即便是手脚被束缚,眼睛里也会有爱恋的光火。
可是从小姐眼底看不见,对所有异性都冷淡疏离,保持着最理智的情愫。
不过她更倾向于这时候的小姐,高贵冷艳,不对任何异性露出痴迷的色彩,为了他们失去自我,她是个独立的个体,有思想有灵魂,做她自己的女王就够了。
就像小姐所说,女人活着天生是应该被宠爱的,而不是为了个男人作践自己,轻贱自己。
冬儿不太能理解,但是她知道小姐的话肯定是最有道理。她鼎力支持。
须臾,有脚步声响来,一架尊贵不凡的华丽马车。
纱幔是透明的珍珠白,垂下玫瑰红流苏。
窗口拱形,木质。
龙耀骑在最前面驾车,身体被大雨湿透了,但是他笑得最快怀,一点也不颓败,反叫那张脸映衬地英烈而耀眼。
笑的时候,两排白眼闪晃着。
“媳妇儿快上车。”
他下来,本想抱她上马车,可是一想到自己湿漉漉的身体,又忐忑地垂着手指。
他请揪了揪衣襟上的水渍:“太湿了,我就不抱你上去了。”
“里面有温暖的茶水还有上乘的衣物,还买了火炉,你快上去。”
冬儿举着伞跟在明婳身后上车。
龙耀坐前面挥鞭策马。
马车被他赶地平稳,如履平地,很快就到了龙家。
一下马车,他就大叫着让下人准备暖汤,为她拿容貌披风伺候地她周到,让明婳感受到被他重视的觉悟。
相比之前的待遇,好多了。
考虑到她坏了宝宝,龙耀唯恐她受寒。
听说生孩子就像十把刀在肚子里翻搅,镇痛,严重地大出血甚至危及到母子的生命。
光是想想,龙耀就吓得瑟瑟发抖。
他现在就去请最好的稳婆,时刻备注着防止她生产……
龙耀如临大敌。
整个人焦躁地跺脚,在客厅来回蹀躞。
龙宅里的所有下人被调动起十级警戒。
今天晴朗了。
蓝天白云,天空很明媚。
一只白鸽划过天际。
少年行走在街道路过巷子时,抬头。
手指放在唇边,咻~
那白鸽折返停靠在他肩头,他轻车熟路地拿出里面的信条,打开,表情逐渐深谙,少顷,他重新将信封塞进白鸽的腿上,放飞白鸽。
冬儿正在花园里为她剪花,一只白鸽掠来停在她肩头。
拿出里面的信条,冬儿的表情益发凝重。
放下手里的白鸽,她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人发现这才将白鸽偷偷放飞。
冬儿拿着信条立刻往明婳那边跑去。
她没有察觉,假山后正快速飘过一抹衣角,男性的。
“小姐!”冬儿疾步进屋,将信条交给坐在琴旁的明婳手里。
“老将军那边有消息来了。”
明婳拆开信条,将里面的字迹清清楚楚地看完,随后就交给冬儿:“烧了吧。”
“是!”冬儿点头。
几大步走到火炉边,将信条烧毁,再次回到明婳的面前。
“小姐?”
“走吧。”
“就这样去?要是被发现,小姐,还是我去吧!”冬儿自告奋勇。
“这次必须是我去。”
“小姐,有件事儿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讲一下。”
“?”
“今天的白鸽很奇怪,带着淡淡的脂粉香味儿,而信条的折痕有重合,怀疑被人看过了!避免身份被暴露,还是我去比较安全。”
“被人看过了吗?有人怀疑我们的身份?”明婳邪妄又猖狂地笑:“所以就更应该去了,有点儿意思,不去亲眼目睹故事的经过,我会睡不着觉。”
“很危险,要是被抓到,株连九族,冬儿无父无母没有亲人,就算是死也无牵无挂,所以小姐,还请让冬儿去。”
“冬儿,你过来。我还有另外更重要的事情交由你去做。”
冬儿诱惑地凑过去,一点点将明婳的话听完,她沉重地点头:“小姐,冬儿一定不辱使命,您等到冬儿来救你。”
咚~
什么东西被踢翻了。
“什么人?”冬儿警惕地开门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一只花瓶砸住猫的脚尖,流血了。
“喵喵喵~”波斯猫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