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瞌开眼缝,记忆中那个女人笑容妖肆地走来,放肆的小手搭在他肩头。
“你来了!”男人殷红的唇瓣迫不及待捩起笑,大掌猛然镬住女孩子细嫩脆弱的小腰。
“顾……老师?”谭烟惊喜发声。
那边,两个姐妹看怔了眼,果然校花就是不一样,出手必胜。
她们暗自吹爆谭烟的盛世美颜。
男人的气息逼近。
他低头狂霸地吻住她的嘴唇,并不断地念念有词。
“不要走,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谭烟顿时胸腔为之震动。
*
封景回到古堡,上二楼听见盥洗室传来压抑的低声哭泣。
是女孩子的!
家里没人敢用二楼的盥洗室,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谁。
他本是个冷淡的人,只是蹩起了眉,清冷走过。
打开书房办公,诡异地不能静下心来,脑海里不断大肆播放的哭泣声。
吵得他不能安下心办公。
英俊眉头狠狠地一皱,走出法式书房,敲响了盥洗室的门。
叩——
“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哗啦啦,女孩胡乱擦拭一把脸,开门从盥洗室出来,她面容姣好,唇红齿白,就是眼窝浮肿,刚哭过。
“封先生?”女孩小心地站到面前:“你要用厕所么?”
只见她强拽出一抹笑,安安静静地背过身子。
纤细的身形透着股从血液里蔓延出的枯竭之气。
“等一下!”
明婳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封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封景淡淡扫过她的纯白脸颊:“你太吵了!”
明婳:“……”
“严重打扰我办公!”
“……”这男人可真够难伺候,明婳内心是轻笑的,他家墙的膈应效果,尤其是书房,恐怕原子弹都炸不坏的坚固,会吵到他?
不过相比一句话都不说,提个建议也是好的。
明婳脸刹那的白了下来,眼神升起一片虚无:“我知道了!”
封景高大的体魄转过身,不发一语地离去。
办公好久才静下心来,手里的合约会变成女孩子的脸,被泪水浸泡过后的颓白。
他揉了揉额头,来到落地窗边,眺望外面的夜色。
妖娆绽放的血红玫瑰花,像盛开的一片火海,在夜风中幽幽颤栗。
男人冷硬的心在这片平静中得到慰藉。
心越发安宁,就在这时,门被敲响。
整个古堡都知道他的性子,是工作狂魔,尤其是办公时候绝对不能被打扰。
男人脸上布满阴霾。
没理会,门声暂歇。
过了一会儿,再次被敲响。
急不可耐的声音,带着誓不罢休的倔强。
封景一脸撒旦黑地打开门。
下一秒,一个女人的身体倒入怀中,伴随而来地酒气熏天,把他脸都晕沉了!
女人醉地不省人事把他当做是别的男人,紧紧抱住他不放,去吻他的下巴。
他太高了,嘴巴无论如何都够不到。
“不要推开我,我好想你!离开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封景眼神阴鸷,拢起锋芒。
这个女人竟然把他当做别的男人。
真是该死!
提前调查过她的资料,知道她在大学期间,谈过一个初恋男朋友,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因男方家里不满意她的身家,找了个借口将他们拆散。
这场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在他眼里还不如一份财经杂志有兴趣。
实在是提不起心思关注。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
女人掀被下床,身体干干爽爽的,这个男人把她洗干净温柔抱到床上。
换上自己的衣服,下楼。
餐厅安静一片。
下人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
餐桌中心的男人像个帝王用餐,似乎感应到她的注视,抬起尊贵头颅,平静地扫过她的脸。
是看正常人的眼神。
明婳脸更加白,但是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兀自步入餐厅。
脖子上的吻痕醒目,有人察觉到,神情一怔。
明婳大大方方地递上辞呈,桀锐的男人眼神中眯起冷光。
“封先生!”明婳不卑不亢地放到他面前:“我想自己已经不能胜任家教这个职位了!”
银质餐具嘭放下,鹰疬的眸直指她:“不做家教?可以啊,走法律程序,你要付我天价违约金。”
“如果不付呢?”明婳挑衅地笑道。
“简单,走法律程序!”
“封先生!”明婳气场十足地走到他的面前,一点都不畏惧他的冷漠:“违约和趁人之危哪个罪名更严重?”
男人深谙盯着她,幽暗的眸子宛若一个杀伐废墟。
“趁人之危?不知白老师所言何意?”
“啧啧啧,既然封先生都不要脸了,那我也没必要给你留面子,反正众所周知我现在都臭名昭着,不在意了!”
她双手撑在他的两边,气焰压迫:“昨晚,封先生对我做了什么,不会不记得吧?”
封景绕过她脖子下的炽热吻痕,嘲讽偏了偏脸:“昨晚我一直在书房,从未出去过,还是说,白小姐喝醉酒随便找了个男人行肌肤之亲,想要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