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你太瘦了!”
“其实,我从不减肥的,吃不胖的体质!”
“呃呃呃……”
明婳掠过顾言清的脸,神色涌起一抹自嘲:“小时候家里穷,饿一顿饱一顿了,久而久之胃就坏了!”
周婶看着都觉得心疼:“可怜的孩子,以后你来周婶这里,给你做好吃的,一定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明婳眼神一僵:“太麻烦周婶了!”
“你跟周婶客气啥,周婶这条命都是你救得,何况我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别墅,很孤独的!你要是能来陪我,周婶真的会很高兴!”
“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婳嘴角纯粹地笑道:“到时候周婶可不要嫌弃我经常来叨扰你!”
“周婶求着你叨扰!”舀起一碗排骨汤:“来,尝一尝周婶做的还带排骨汤,早上起来就炖好了,清了油不腻!”
两人一个劝吃,一个委婉拒绝,其乐融融。衬得顾言清自己是个外来者,他们像对母女的亲密。
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咳咳咳——”
若是平素周婶铁定来安慰他,可是今天不一样了!
她都没看他一眼。
两人继续交心。
“周婶——”顾言清清了清嗓子:“我也想喝排骨汤!”
周婶百忙之中赐他一个眼神:“嗯,勺子在里面,自己盛吧!”
顾言清:“……周婶,您能帮我盛么,太远了!”
周婶:“……”他觉得自家少爷情商很着急:“我家少爷就是太依赖我了,从小是我带着长大的,在我面前跟孩子一样,明婳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家少爷,我家少爷饱读诗书,没有不会的,做饭更是一绝。”
顾言清被夸得都要怀疑周婶说的是他么?
明婳却是吃惊地低讽:“顾老师,你还会做饭啊?”
顾言清:“……”
“顾老师?”周婶讶异道:“明婳,你们认识啊?”
顾言清:“不认识!”
明婳:“认识!”
“……”周婶了然于胸地笑了:“明婳你担待着点,我家少爷就是嘴巴不讨喜,其实人挺好的!”
明婳意味深长地勾唇:“嗯,他嘴巴是不太讨喜。”岂止是嘴巴不讨喜,做事更不讨喜。
顾言清:“……”
周婶年迈的脸神秘笑道:“那个……我家少爷也是单身!”
“噗——”
顾言清一口排骨汤喷出来,好死不死坐在对面的明婳没躲过。
她脸瞬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婶却是大叫喷的好:“少爷,赶紧扶明婳到楼上,换一身衣服!”
顾言清扯了扯喉咙,正要开口,被明婳先声夺人:“顾老师就不喜欢我啊!”
女人柔媚入骨的嗓音透着一声邪恶。
如同诅咒的音符。
顾言清全身骨头都在泛酥。
那是一种陌生不熟悉的感觉。
“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明婳定定凝着他,不发一语。
他被看得心慌。
“我,我送你去换身衣服吧!”
女孩打量他好久,直把顾言清看得心绪如麻,她妖佞的唇瓣邪狂撩起:“好啊,那就麻烦顾老师了!”
顾言清心口这才一松,倒是周婶急不可耐地催促他们上楼。
为什么他感觉周婶笑得有些得逞呢?
二楼,华丽衣帽间。
一打开,满目琳琅尽是分门别类的世界名牌。
高高挂起的西服正装、玻璃柜橱窗整齐派放的男士腕表……
胸针,领带和皮带都是高定。
赫然醒目的名牌商标。
明婳嘴角讽起更刺骨的笑意。
“那个,我这里暂时没有女生的衣服!”他随手取下一件d家男士白衬:“穿这个可以吗?”
女人嗓音魅惑低沉,是从喉咙滚出:“d家当季新款,足够我几个月不吃不喝,能穿上,是我的荣幸!”
顾言清眉头狠狠地一皱,听出她的嘲讽。
转过脸,冷妖小手从他那里取过衬衣。
“感谢顾老师慷慨解囊,您放心,我一定会陪你一件新衣服。”
明婳转过身:“我要换衣服了,如果可以,还请顾老师先行离开一步!”
垂下的手腕蓦地一紧,男人要捏碎她骨骼的可怖力量。
那张如若神只的脸上骇人。
“白明婳,你什么意思?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承认是我不对,我带你上来换衣服,你用得着阴阳怪气计较?”
“嗯!”明婳嘴角更鲜艳的薄凉:“就当是我阴阳怪气小肚鸡肠了,顾老师,我很抱歉,那么……”她盯着腕上的大手:“可以放开了吗?”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怪他抛弃?
“并没有!”明婳扬起一抹魅惑绝伦的笑意:“我只是感触罢了,后悔没早点识破你的真面目,要是知道你就是个世家阔少,再怎么都要敲你一笔再分手。”
“你……简直不可理喻!”顾言清清俊的脸气黑了。
“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是吗?”明婳挽起瑰娆红唇:“拜金女不拜金了,那可是天下之大不幸。”
“……”
手腕更颞骨的刺疼。
明婳皱起精致的眉,重重地甩开他:“你到底出不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这是我的房间!”
他怒火飙升,一双眼瞳阴森的疣暗。
像恶魔之眼。
明婳却是蓦然一笑,深深看他一眼,转过身去,大大方方地解开腰带。
“你做什么?”顾言清急红了眼,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放荡?当着他的面竟然……
纯男性躯体猛地转过身去。
男人手心冒汗,只觉得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明婳冷笑看着他转过身的行径,眼眸漫开妖异的诡谲色彩:“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了!”
顾言清虎躯一震。
她没说错,曾经,这男人不知道多变态,抱着她不着寸缕的裸体又啃又咬,虽然没到最后一步,可该做的愣是一样没落下。
现在倒是会装坐怀不乱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明婳妖魅的气息直接逼近,如火如荼地邪匪:“要说不一样,唯一的不一样,便是以前是理所当然的,现在是要收费的……顾老师,你耳朵怎么红了?”
“不要说了!”顾言清无地自容地推开她,拔腿跑了出去。
这女人没脸没皮,只要给钱她可以做任何事。
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