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人走了!”
“嗯!”
“那这东西?”阿九复杂地凝着垃圾桶的手帕。
因为刚换了垃圾,所以里面很干净。
“洗干净,放进柜子里压箱底。”
“是!”
纵使想不明白二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阿九还是照做。
随后白洛就领命临危受命了!
进入公司接触公司里的一切事务。
按容夫人的话说,容氏最后反正会留给她掌管,提前接触这些事务,对她有好处。
白洛当然是欣然接受。
公司里上班不比外面,事事都要受到管制和束缚,失去自由。
稍微做不好,还要被人背后议论。
大家知道她是总裁女,哥哥更是公司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执法无情的总经理,对她客气的有,对她不喜欢的也大有人在。
毕竟人都看不惯关系户。
奈何人家后台硬啊。
可她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好,那些人于是不敢将工作交给她,拿到她手上的业务全是那种渺小不重要的事物。
说白了,就是个打杂和跑腿的。
她要能力没能力,听说大学念地也不是金融专业,而是艺术生,试图当明星来着。
做什么不会,口舌落下不少。
和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相比,她就是个花瓶。
准确来说,连花瓶都不如。
人花瓶至少好看吧,可这位大小姐,她长得其貌不扬,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别提多乡土了。
带出去公关都就觉得掉价。
本来她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吹空调不打扰别人也挺好,可惜她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心里没点数么?
还硬要抢业务。
就因为她,甚至都气走好几个合作方。
大家在心里骂死她了。
这女人真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当个千金小姐不好么?
什么都不懂,还什么都要横插一脚。
明婳用鼻子想,都知道自己在这些员工心里糟糕透了。
做什么不会,比花瓶还不如。
这不都是容臣的杰作?抹黑她的名声?
他当然不想明婳进公司,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打拼下来,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进来抢走属于他的功劳?
几乎讨厌她的人,都是拥趸容臣的那群人。
他才是幕后黑手,还假装来安慰失落的她。
明婳忍俊不笑。
比璞玉还白皙的细长手指搅了搅杯里咖啡:“嗯,哥哥不用安慰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什么实力,他们说得对,我本来就是个关系户啊,要不是动用妈妈的关系,我怎么能进来公司。”
对于她的平静,容臣倒是很意外。
她以为她会大哭大闹,耍小大小姐脾性。
结果恰恰相反。
明婳巧笑倩兮:“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
“那……很好啊!”容臣口是心非地说道。
“所以啊,我会继续呆在公司,去学习如何接受这些工作,让自己到时候可以独当一面,可以成为哥哥的帮手,可以让妈妈放心。”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哥哥很欣慰,但是哥哥希望你还是快快乐乐地过自己喜欢的日子就好,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交给哥哥。”
明婳嘴角蔑起一抹嘲弄,快得不可捕捉。
原主就是这样被他助纣为虐害死的。
让她在公司里为所欲为,助长她的气焰,让所有人对她失望直到投票将她驱逐出公司,而容臣变成最后的赢家,成为公司首屈一指获票最多的掌权者。
是他一点点将她捧杀。
令她到最后众叛亲离的下场。
不过现在的她,可不是原主那个满眼都是哥哥长哥哥短,哥哥的话就是圣旨的傻姑娘。
对他唯命是从,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
可即便如此,明婳该配合他演出的自己没有视若无睹。
她故作感动:“真的么?哥哥真好。”
明婳保证道:“哥哥方向,婳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哥哥的左膀右臂。”
男人微眯起眼神:“婳儿真的很想进公司?”
“是啊,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都看到哥哥了!”男人掠过一抹讥诮:“其实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在公司尽快地站立脚跟。就是要看婳儿愿不愿意一试,不过失败了,可能你会更加失去人心。”
“什么办法?”明婳激动地镬住他的手,眼神坚定:“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尝试,只要可以留在公司,得到大家的认可,可以每天光明正大地看到哥哥,我做什么都愿意!”
男人循循善诱:“知道娱乐圈这一模块公司一直都比较重视,是为什么?”
“权九倾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他给公司创造巨额的财富。他太火了,最近有很多对家在跟他抛橄榄枝,他也没有续约的想法,哥哥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留下他让他续约,这样一来我就是公司的大功臣,所有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完成了,大家就没有理由不认可我的实力了。”
“是的!”
他欣赏地挑挑眉尖,第一次正眼打量自己这个草包妹妹。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聪明个?!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表情,他继续诱惑:“权九倾的脾气你或多或少听过的,孤僻高傲诡异,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你确定要接受这个任务?”
明婳却是不答反问:“是不是我完成了,你会认可我?”
她问的不是公司,而是他。
现在,他才是公司的直接掌权人。
只要得到他的认可,就得到公司大半的拥趸。
荣臣心中一凛。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答我?还是不行么?”
荣臣晃了晃眼神,手里的咖啡勺子握紧:“当然,只要你成功了,哥哥第一个认可你的实力。”
“口说无凭,我要哥哥立字据为证。”
明婳那粗早就拟好的合约。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只要她完成这次任务,就亲自召开会议让她坐上设计总监的位置。
容氏主攻服装设计这一块,设计总监的重量不言而喻。
几乎是容氏的半壁江山。
她这不是过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他眉眼冷冽,想从她眼里捕捉到阴谋的意味儿,可是他失败了,女人至始至终都纯粹地宛若一可宝石,干净而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