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撒旦的恶魔恋人41

  两人铁汉傲骨,铮铮不受鼓舞。

  面容坚冰。

  邵欣然:“……”

  她故意煽动着碗里的香气,飘到他们凌厉的鼻翼间,立刻窜入心田,很故意的诡魅味道。

  倏然,两人瞳孔一缩。

  来不及出手,就轰然倒下。

  虎躯砸在地板上,佩剑也跟着铮响。

  邵欣然从嘴角咧开得逞的笑意。

  直接扔掉托盘,大摇大摆地走进宫殿。

  里面大的出奇。

  白璧的墙布,瓷白大理石珠子光滑,刻着精雕细琢的浮雕。

  潜龙飞鸟……

  头顶的天花板悬浮着油画,记载着他戎马一生的丰功伟绩。

  刀剑血雨,天使的骨翼被鲜血淋染。

  奴役被征伐在战场上。

  每一幅油画刻画地栩栩如生,让人仿若亲临现场见证当时的峥嵘厮杀……

  纷扰的世界,神魔大战吹起号角。

  邵欣然看得惊心动魄,胸膛里奔涌着奋战的激情。

  这仅仅是大殿所带给他的震撼。

  仿佛一帧帧花卷被摊平缓缓绽放在眼球里。

  邵欣然眨了眨眼,逃也似地离开这大殿。

  这些画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她可以释放你心底最渴望的东西,放大你所热切的欲望……

  很诡异。

  果然是天国的东西,她一个人类承受不住。

  邵欣然一边离开大殿,一边戳破手心发誓,她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来到天国让所有人高看她。

  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被所有人轻视。

  她要那些嘲讽过她,看不起她的人,刮目相看。

  将他们踩在脚下的感觉似乎不赖呢!

  邵欣然眼神里释放出沉疴痼疾的欲望。

  邵欣然快步找到米迦勒的房间。

  他又喝醉了,躺在奢华大床上,周围的轻纱挽起颓废风。

  而他人事不省地倒在华丽大床上,薄被划过他的胸膛垂地。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硬挺的肩头裸露出,性感的胸膛上面是冷冽的锁骨。

  他唇轻珉起,眉眼间流淌着幸福的笑意,不知道梦到什么。

  用脚趾头想,知道谁在他梦里出现,占据他所有的心神。

  邵欣然撇了撇唇,更加阴沉。

  床上的男人一条腿屈起,另一只平放,可以看出他劲瘦有力的腿部线条。

  衣衫不整间,反而有种尊贵的颓靡。

  从血液里流淌出醉生梦死的妖肆味道。

  蛊惑着人。

  这还是邵欣然第一次见到他这副面孔,从来他都一丝不苟遵纪守法,矜贵的令她想亲手撕碎他伪装的矜持面具。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副颓唐被她亲眼所见,心里嫉妒地疯魔。

  她连做梦都没有她。

  这愈发增加她对他的兴趣,征服欲爆棚。

  邵欣然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金色匕首嵌着宝蓝色的玛瑙。

  她缓步靠近窗边,弯下腰来。

  一道凌厉的光闪过,男人的手腕被锋利的匕首划破。

  邵欣然心脏紧张地砰砰跳。

  打开皇冠盒子。

  一只无触角的蠕虫一见到血,自发激动地爬出来,循着味道前行。

  睡梦中的男人眉尖微蹙,没有见到那只白色蠕虫钻进他的手腕。

  亲眼见证着情蛊被种进他的身体,邵欣然这才难掩急切的心思。

  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又摸出药膏,在他腕间抹了下,那伤口奇怪地愈合。

  只剩下浅淡的疤。

  邵欣然满意地直起身,只着急逃跑,没注意脚下。

  叮咚~

  提到酒瓶,发出青瓷的声音。

  床上的男人睫毛噙阖着动了动。

  吓得邵欣然心脏猛然抽紧,一刻也不敢多呆,疾步逃走,连怀里的匕首掉地也来不及捡。

  米迦勒的长睫毛翕动,只觉得很吵,让他梦中的倩影变成泡沫消失,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熟悉的身形。

  脑子宿醉地疼,尖锐起来。

  就仿佛有人拿着利器将他的头凿开,不顾他的意愿,剥走里面最重要的东西,他预感到很重要,因为他东西在消失,他的心口也跟着在撕裂般的痛。

  头疼得无以复加。

  米迦勒这个坚韧的男人也免不得叫出声。

  双手抱住脑袋,头疼欲裂。

  无情的手爆开他的头,从骸骨里面取走他赖以生命的重要东西,米迦勒像个囚徒被禁锢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被抢走。

  那强盗的手猖狂而灭绝人性,将他的记忆偷得一滴不剩。

  再疼也比不过心头的万分之一。

  米迦勒厉吼着醒来:“不!”

  睁大眼,眼神闪过初涉的迷茫。

  满屋子的酒气熏得他直皱眉。

  酒瓶倒出都是,房间像被贬低的狼藉。

  他按着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无从下脚。

  真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一直以来他是理智的,作为战斗天使大脑要保证足够的冷静和郑重。

  喝酒他虽不是千杯不醉,但是他有计划,清楚自己的酒量,该喝多少,他绝不迟疑,从有记忆以来,他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

  真是奇怪。

  米迦勒揉着尖锐地太阳穴,迷茫的眸低恍惚闪过一抹光。

  是把匕首。

  做工精致,烫金色嵌着尊贵的玛瑙。

  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东西。

  男人谁会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刀锋尖矛它不香么?

  长手指捡起匕首,深意地瞧。

  这时,有人进来。

  “主人,您醒了?”

  两人望着他刚醒来虚弱的脸,欲言又止。

  米迦勒蹙起硬朗的眉:“有事儿直说。”

  他手下的兵什么时候变得磨磨唧唧?

  “您,没事吧?”

  米迦勒奇怪地挑眉,却是不但反问:“这些都是我的杰作?”

  两人异口同声:“是!”

  米迦勒厉色地站着:“我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两人对视一眼。

  米迦勒神情刀刻的冷:“说!”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是,是您的大婚被破坏,所以,借酒消愁?”

  “借酒浇愁?”

  这是他?

  大婚被破坏?

  这是他的风格?

  米迦勒自己都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我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他狐疑地拧起眉心:“为什么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是不是这千年醉暂时麻痹了您的大脑,所以您才记不起来?”

  这酒是的后遗症可见严重。

  米迦勒若有所失地挣盯着虚无:“大概是这酒的后遗症吧。”

  两个守卫暗自庆幸,忘记了更好,最好一辈子想不起来,这样就不会再为情所困,整日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