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迟。”
“那爸爸你可不能言而无信,答应了要饶了老子。”
“老子?”
匕首划破他的耳垂。
李洛书瞬间弓成小虾米,不是疼,而是一道莫可言状的颤栗袭到他的四肢百骸。
“你在发抖。”
明婳低头,吸住他耳垂那滴小红珠。
男人颤栗加深。
他这种嘴炮王哪里是明婳这种资深大佬的对手?
瞬间被迷得眼含秋波迷离失神。
一点儿挑战力都没有。
明婳松开他,李洛书也没起来。
她率先站起,懒懒打量他一眼,款步离去。
李洛书慢慢爬起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明婳的危险。
霍然转身,头一黑,紧跟而来的是不停歇的拳打脚踢。
李洛书大骂:“我操,谁特么袭击老子。”
等他挣扎着从麻袋出来,眼前哪有人,周围幽暗深邃有一双嗜血的眼盯着他。
李洛书后背爬起一层豆大的冷汗,一瘸一拐赶忙从小树林里消失。
明婳走出学校上了一辆公交车。
刷卡,找了个靠窗座位。
鸭舌帽压着短发的少年刷卡上了车,坐到她后面。
明婳微阖着双眸,屏息。
醒来,她坐过站了,只能下公交去对面等车。
神秘少年也跟着下车。
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一个臃肿的身材猛然快要撞到她。
明婳来不及避开,身形被卷入一道冰冷的胸怀。
臃肿男人眼里划过不甘心:“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明婳撤开少年青涩冰冷的怀抱,语气不善:“有事儿,你是不是瞎?”
中年男人:“……”
不过他也生气,眼神贪婪扫过她半截纤细腰肢。
舔了舔嘴唇:“大不了我赔偿你,小妞,要什么赔偿?”
明婳一书包朝他砸去:“什么玩意儿。”
这种猥琐男是老手了,喜欢跟踪落单的年轻少女,像她们这种漂亮的学生是他的猎物。
中年男人跟她一路了,这妞是他在这一条街见过的最靓的。
他作出吞咽喉咙的举动,这对明婳来说,就是最恶心的调戏,还没等她动手,就有人比她更快一阵风飞过去,强有力双腿踹出。
中年男人抱着肚子哭叫连连。
“你他妈哪儿来的狗东西,敢踹老子。”
“我是你爸爸!”
银发少年翕动长睫毛,裂开眼底阴鸷的光,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把人揍得哭爹喊娘地求饶:“我,我错了,爸爸,我错了,别打。”
周围的人看地尽兴。
对于这种社会败类他们不敢招惹,甚至不敢多管闲事。
但是看到他被揍,心里还是说不出的解恨。
男人肿胀的身形被揍得跪地叫爸爸:“爸爸,您饶了我吧!”
陈骁捡起一边的书包,又是一脚捅他脸上。
男人吐出也吃合着血。
牙齿也被他吐出来。
他捂着漏风的牙齿,脸上划过一抹畏惧。
这少年是魔鬼吗?
这么凶神恶煞的。
他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明婳走过去拿起自己的书包。
少年没给她,只说了一句:“脏!”
被这畜生碰过,能不脏么?
明婳没什么表情,用力抽走书包,在他身上擦拭两下,这才优雅挎在肩上。
众:“……”
现在的女学生都这么吊炸天?
“等一下!”
他拽住她的包包肩带,摸出一支手机:“喂,110么,这里有变态狂猥琐……地址是……”
在所有人敬佩的目光中,收了手机。
“走吧!”
少年轻启薄唇,英俊的脸始终埋在鸭舌帽下,神秘而强大,让人觉得极度安心。
明婳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的手。
大有他不放开肩带,就不走的架势。
少年也坚持:“我帮你背!”
“然后呢?”
她轻轻地问,嗓音如翩若惊鸿的鸿鹄,飘渺打在人软弱的心尖上,就是把命给她也愿意。
女孩儿面色姣好,唇红齿白,皮肤娇嫩,宛若含苞待放的花藟。
桀骜的清纯,还有点邪媚。
长相是青涩稚嫩的小女孩儿,可气场太大相径庭了,如同成熟稳重的成年女性,面对这种意外不露半点怯懦。
她太强大了!
不符合年纪的老练让人移不开眼。
少年和她的气质不相上下,都是天之骄子出类拔萃的那种。
两人看起来,很般配,就是给人呢太冷了。
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才好。
少年回头,冲其中一个保安打扮的男人说道:“麻烦把人看着,等待会儿警察来。”
那人忙点头。
少年背着女性书包亦步亦趋跟在女孩儿身后。
只有一站,经过刚才的意外,明婳不想坐车了,一边欣赏沿线风景一边往家里方向赶也是种悠闲。
她走多块,后面的陈骁就走多块。
偶尔她会停下来,蹲下掐一两朵小花攥在手里,这时,她嘴角便会缓慢上扬,少年就就会情不自禁扯出浅薄的笑意。
微小弧度,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好心情。
明婳走累了,就坐在长椅上坐下,面朝外面的护城河,而西边的斜阳会撒落在她洁白的脸上,宛若将她镀金,美姽婳了!
少年矗立在一边看她,眼底泌出温柔的碎光。
他的影子痴缠着女孩儿的影子,在地板上,一点也不舍得分开。
竟觉得此情此景,分外美好。
想一辈子这么下去,好像也不赖。
明婳慢慢看向他,阴影穿过鸭舌帽的边沿在他脸上盘旋,晦暗又神秘,犹如一个深洞想去一探究竟,明婳就抱着双腿问:“为什么跟着我?”
“保护你!”少年没有犹豫地说。
“你?保护我?”明婳一记挑眉:“好学生,你是不是对姐姐有什么误会?”
是什么给他的错觉,需要他的保护?
是她还不够强大?
谁说女性细弱的肩膀就必须要有倚靠?
她可以将他完完全全打倒,不信可以试试。
“行吧。”两个字叫令他唇角细小扬起。
明婳挪开视线,目光含着金色夕阳的华丽美感,她问:“多久?”
“从现在到未来。”
“未来是多久?”明婳又问。
“我不在的时候。”
明婳嗤笑一声:“那你可要期待自己活得久一点。万一你食言?”
“不会。”
“我很奇怪,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自己可以保护我?我不信你没有做过功课。”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