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当然知道他没有,但是这顶帽子是要扣在他头上。
“大晚上不去陪你女朋友,来我这里做什么?放开我,赶紧走,我可不想跟你上热搜!”
“就这么抵触我,曾经你最喜欢我抱你,碰你的嘴巴!”
纯阳刚大手摩挲她浅薄的红唇,挑起阵阵邪佞之气。
唔嗯~
那只手被明婳一口咬住,男人发出旖旎闷哼声。
“继续,明婳,继续咬我,用力气咬,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不再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明婳:“……”
她到底做什么十恶不赦了?男主这么快就黑化?
还有受虐倾向,她有点负罪感不知道该不该施暴。
“楚希,你神经病啊!”
明婳恶心地吐掉他的手指头,看他的眼神携裹着厌恶。
那眼神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地他千疮百孔满身鲜血。
他被刺激到了!
大手猛地捂住她厌恶的眸。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男性胸膛如凶残野兽一样起伏。
“陈明婳,你现在开心了,心里在狠狠嘲笑我吧!用最恶毒的词汇诅咒我!看到我丧失自尊和底线来跟你求和,你该逞心如意了!”
“你有病吧,我只想跟你划清界限,别来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是啊,你这么冷血。我早就该知道,你不会动容,你根本没有心,只看重钱,除了金钱,别的你什么都不关心!何谈感情,那也是可以用金钱贩卖的廉价产品,我还不比不过你手里的一个钢镚!”
“你知道你哪里最吸引人吗?”
男人错愕看她。
“自知之明,我交往过的所有富二代,就你活得最明白,能看清我想要什么,最不需要什么!”
“神特么我最明白,是个男人只要不眼瞎都能感觉出来,你没有感情,是个冷血怪物!”
明婳没好气:“要感情干什么,要钱就好了!感情有保质期,会贬值,但是钱不一样,永远都不会贬值,永远都受到世人追捧!”
“除了钱,你就不能有点其他感情吗?”
“我有感情的!”明婳睁着满眼无辜:“我有喜欢的东西!”
“……”
明婳径直说道:“我喜欢我的脸,我还喜欢别人夸我漂亮!听到别人称赞我,夸我漂亮,我就可以多吃两碗米饭!”
“你……”男人气得扁桃体发炎:“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行了,我不说你,就当我脾气好,你说一遍就够了,老在那儿念叨,耳朵都起茧子了,我知道自己是无情冷血的女人,你要是不贪恋美色,被我的脸蛊惑,你也不会被欺骗感情,你一个大男人,我都没说什么,气什么气,我赔的是青春,是时间,是美丽,我都没说什么,你就闭嘴吧你!”
“身为一个男人,跟小女人一样整天磨磨唧唧念念不忘,没人说你很烦吗?”
“你又不是第一个,而且我的全部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不亏好不好?”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楚希怙恶不悛地盯死了她。
若是眼神有实质,明婳绝对会被万箭穿心。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总露出一副好像很难以接受的样子!”
“你要是真嫌烦,可以不见我,以后遇到绕着走,我说到做到。”
“这世上,除了钱,又不是少了谁地球不能赚,你找你的如花美眷,我找我的倾国倾城,各不相干谁也别打扰谁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
他心口发慌地猛烈揽过她,将她的脸压在胸口。
明目张胆地‘轧凶’。
关键人家是软绵绵的,你的是硬邦邦的。很疼啊!
明婳眼泪都被磕碰出来,瞳孔蓦然泛红,灼热的湿气氤氲她的眼周。
“你哭了?”男人感受到胸口温热,温柔手指挑起她的脸颊,看到一大片葳蕤雾气,胸腔就深渊地触疼。
“是为我哭的吗?”他手指颤缩,不敢去触碰那炙热的泪水,像硫酸要腐蚀他神经。
“你骂我?”
女人纯洁的小脸鼓起水雾朦胧的眸子控诉他。
令他一下子想起曾经,每次他犯错,女人只要滴下一颗泪珠,他就心疼地要窒息。
仿佛他是罪孽深重的恶徒,把她的女王惹哭了!
他罪该万死。
他眼眸荒芜地勒起潮湿:“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
千错万错都是他错,毋庸置疑。
高大威猛的男人可以一瞬间为她器械投诚,来求她的一个笑颜如花。
他如美玉的手指骨痉挛着,想碰她却没有资格。
认清他们分手的身份。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他急的焦头烂额:“你说,只要你说,要我做什么,都答应你,嗯?只要你别哭了!”她不知道,那每一颗晶莹泪珠都似在剥他血液。
“你还凶我!”
“我没有!”
“你有!”
“……”那他就有吧!
女王说有,就是有!
“你别不承认,第一天,你就用很凶很凶的口气讽刺我,诋毁我,甚至叫人羞辱我!”
“我……”他不敢不认,后悔莫及求饶:“我错了,祖宗,我错了!”
“你那里错了?”明婳揪着人耳朵。
他砌成苦笑:“哪里都不对!”
“那你还不跟我道歉啊!”
“祖宗,我错了!”
“叫什么?”
“姑奶奶,我认错!您别气坏身子,要打要骂都朝我发泄,别哭了,我心疼!”
“别以为道歉就可以磨灭我心口的创伤,你对我的所作所为,可都记在心里的!”
“那你骂我,打我都可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泼妇啊,你骂我我就要骂回来,那我跟你又有何区别?”
“那你打我吧!”
“……你在暗示我是那种喜欢动粗的暴力女?”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希穷尽一切词藻来解释:“我就是喜欢被你打,是受虐狂,只喜欢你打我!”
“那倒不必!”明婳意味深长斜睨着他:“蹲下!”
“……”做什么?
“不是求我原谅?怎么,才提这么个小小要求,都办不到?”
“姑奶奶冤枉啊,我马上蹲下!”
他如同配着银剑女王身边最忠诚的骑士半跪下一只膝盖。
骄傲的男人半跪在她的脚下,明婳只是叫他蹲下,他却以另一种方式来获得她心软。